【王秀琴的婆婆姓冯,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想拿捏王秀琴怕是不能了,但是她可以让殷长福娶冯家的侄孙女!】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想着冯家的人自然是向着她的,到时候,跟自己的孙媳妇一致对付王秀琴,枕头风的威力,谁不知道,时间久了,殷长福这长子长孙说不好就对王秀琴这个老娘看不顺眼了!】
王秀琴背着的石料差一点掉落,经过的工人顺手扶了一把,才没撒的满地都是。
【还真别说,这个方法还真是该死的有用!有这么多心眼子,偏偏算计家里人,人心之坏啊,人老了心反而更坏,更毒!】
冯老太想要长福娶冯家姑娘的事,王秀琴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反对,殷长福也不愿意。
殷长福虽然才十五岁,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知道冯老太肯定没安好心,另一个,他也不想自己的妻子,是第二个冯老太。
王秀琴也慌了神,那老不死的,是不是想算计他的儿子。
现在这社会,即便一男一女什么也没发生,但若是被人看到,要是不成婚,就是在逼女孩去死。
殷长福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不想不愿负责是不可能的,除非殷长福心狠,管这姑娘死活。
“大人,民妇可否告个假”
在肖盼盼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王秀琴说的时候。
王秀琴却是主动说了。
就算惹了大人生怒,今日白干了,她也要回家一趟。
她感觉心神不宁的厉害。
【诶,这应该是母子连心吧,也好,省得我不知道怎么跟王秀琴说呢!】
肖盼盼也没觉得奇怪。
母子连心,这样神奇的事,从古到今不是没有,相反,作为母亲或者作为孩子,总会在某些时刻感应到一些东西。
这没办法用常理解释,也无法解释。
“回去吧,明日正常来上班。”
“谢大人,大人仁慈。”
王秀琴涕零感激。
她疾驰着离开,又觉得太慢,就开始跑起来。
【哎,算了,我也去一趟吧,等王秀琴走到家里,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大人,属下陪您去一趟,可以乘坐属下的马车。”
肖盼盼略一沉吟,随即点头。
“也好。”
【陛下赐给我的马车,王秀琴可不一定敢坐啊。】
张斯年无语,陛下赐给大人的马车,大人难不成还真觉得谁都能坐啊。
张斯年虽然是官宦子弟,但是骑马赶车不在话下。
王秀琴这么一会会,已经走出了好几百米远。
肖盼盼两人赶了上来,“王秀琴,上来,你指路。”
“大人,这”
“别磨蹭了,再晚”
肖盼盼说话虽只说了半截,王秀琴立刻不迟疑了,两手并做两脚,轻松登上了马车。
张斯年甩了一下鞭子,马儿就带着马车车厢疾驰起来。
王秀琴的婆家是在柳树村,因着村口处有一棵上百年的柳树,村名才叫做柳树村。
柳树村里的人家多是迁移而来,所以并没有哪一家占了半数村子这种情况。
“大人,张大人,民妇实在无以为报。”
“你在这工厂上班,也算是我的人了,本官自然要帮你。”
【孤寡,看看,那死老太婆成功了没有?】
【宿主,还没有呢,不过,也快了,殷长福被骗着在回家的路上,而冯姓姑娘也已经在殷长福屋子的床上等着他入套了!】
“张斯年,再快点。”
张斯年登时挥起鞭子,马儿吃痛下,更是跑得飞快。
那泥土路坑坑洼洼的,晃得肖盼盼头晕反胃,她用力抓着马车的车架,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她晕车了。
她甚至都有些担心,这马车这么晃,不会散架吧。
这要是散架了,她不死也得掉层皮。
王秀琴也难受的厉害,她没有坐过马车。
可是现在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大儿子身上,她恨不得自己会飞。
她默念着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一次次默念着,希望她能赶得上。
同时,她对冯老太的恨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怒火越来越高涨,只差一点契机,怒火就会喷射而出,势不可挡。
虽然道路蜿蜒崎岖,但是马车到底是比人力快的。
走路得两个时辰的村里,半个时辰就到了柳树村。
肖盼盼在马车一停下,就跳下马车,扶着路边的一棵树,狂吐不止。
忍到现在,真的是算她厉害了。
肖盼盼觉得自己被晃的脑震荡都要出来了。
“大人,您没事吧?”
王秀琴一方面担心肖盼盼,大人都是为了她,她要是不管也不合适,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儿子。
王秀琴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
肖盼盼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快去。”
王秀琴跺了跺脚,一咬牙,“大人,民妇定会向您请罪。”
张斯年想扶着肖盼盼,又怕坏了肖盼盼的名声。
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大人,您没事吧?”
张斯年心里有一点责怪自己。
“没事,没事,我缓缓就行了。”
肖盼盼也没吐出个什么,就觉得头晕恶心,四肢发软。
这是晕车的症状。
肖盼盼大口呼吸着空气,渐渐得,浑身的力气一点点回来,头也没那么晕了。
“大人,我去要碗水来。”
柳树村虽然靠近京城,但是到底是村里,很少有马车来此。
调皮的小孩子们,好奇地围着肖盼盼和张斯年。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有个小孩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着机灵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