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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70 章(2 / 5)

收拾好野鸡,姬萦正想去捡些干柴回来架篝火,没想到头一抬的时候,眼前已经架好了柴堆。

她震惊地瞪着眼前的徐夙隐:

“你还会架篝火?”

堆柴生火,自然也是她教的。

但徐夙隐什么都没说,只垂着眼睛,淡淡道:

“耳熏目染。”

姬萦的眼中满是惊叹,她一边称赞他的能干,一边掏出平日里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轻轻一吹,那火苗便蹿了出来,顺利地点燃了干柴。

点起火堆后,她把开膛破肚的野鸡串了起来,横架在火上。

那诱人的烤鸡香味丝丝缕缕地慢慢扩开,她的嘴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口水。

“我已经好多年没吃过烤野鸡了。”她盯着烤鸡,轻轻转动穿着烤鸡的树枝,以便每一处鸡皮都受到火焰的炙烤,“我以前有个伯父,他烤的鸡天下第一好吃。”

徐夙隐安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与专注。

他并不知道她的来历,哪怕是在天坑之中,她也鲜少提及过去。

“为什么说是以前?”

“因为他死了,死了很久了。”姬萦的声音低沉下来。

“……是病逝吗?”

“被歹人所害。”姬萦说,“我的家人,都是被歹人所害。”

她的思绪瞬间飘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在天京城墙上出现的那个令人憎恶的身影。

狗皇帝没有死。一开始,她震惊,然后愤怒,但到了现在,她反而是深深的庆幸——幸好狗皇帝没有死,死了,她还如何将自身经年累受的痛苦加还给他?

“你想复仇吗?”徐夙隐问。

“当然!”姬萦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随后她抬起眼眸,审视地凝视着那双无论处于何时何地,似乎都如同高山巨湖般沉静深邃的眼眸,“……你会帮我吗?”

他没有问对方是谁,就好像一切已顺理成章。

“只要你想。”他的回答已脱口而出。

伴随着他坚定的回答,姬萦脸上原本笼罩着的阴霾在顷刻间消散无踪,那夺目的光彩瞬间从她那爽朗无比的笑容中绽放而出,如同冲破乌云的阳光,璀璨而耀眼。

见她如此,他便觉得做出了最正确的回答,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渐渐地,那串在树枝上的烤鸡开始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姬萦分外可惜道:“要是有盐就完美了,谁知道运气这么好,能逮只野鸡吃——对了,你知道怎么在山里提取粗盐吗?”

利用草木灰便可。”徐夙隐不紧不慢地说道,“将草木灰放入水中充分搅拌,然后经过过滤、沉淀,最后放在太阳下晒干,便能得到盐了。”

姬萦此时的神情就像是第一天认识徐夙隐一般,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满心疑惑,怎么也想不通出身于宰相府的尊贵大公子,为何会知晓用草木灰提取粗盐这样的土办法。

要知道,这可是她的大伯父曾经手把手教给她的宝贵的野外生存技巧呢!

徐夙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副惊讶的模样,唇畔缓缓浮出了一抹带着几分无奈的苦笑。

“我确实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学识之杂,杂到连野外生存之术都十分了解。”姬萦感叹道。

徐夙隐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动作轻柔地接过姬萦手中的树枝,沉默不语地开始转动那在火上烘烤着的烤鸡。

金黄的鸡油一滴滴地缓缓落下,落在烧得发黑发红的干柴之上,化作一颗颗璀璨的火星,绚丽绽放。扑鼻而来的浓郁香气,更是让姬萦的食指大动,所有馋虫都被勾了起来。

“已经可以吃了!”姬萦眼中满是迫不及待的神情。

徐夙隐便将烤鸡还给了她。

她满心欢喜地接过串着烤鸡的树枝,迫不及待地想要掰下最为肥嫩鲜美的鸡腿,然而刚一碰到,却被那滚烫的温度烫得龇牙咧嘴,连连甩手。

徐夙隐神色无奈地重新接过树枝,站起身来,四下打量之后,从邻近的树枝之上摘下一片碧绿的干净叶子。

他用那片叶子小心翼翼地包裹着鸡腿,然后轻轻一用力,便轻松地将其扯了下来。

然而,姬萦推回了他的手。

“本来就是给你掰的。”她说,“另外一个鸡腿也给你,剩下的给我。”

她深知徐夙隐平日里的食量大小,因而在心中觉得这样的分配方式是最为公平合理的。

徐夙隐却还是把剩下的全都给了她,自己只留下了那只裹着树叶的鸡腿。

姬萦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了下去,让她感到无比惊讶的是,这连一丁点儿盐都没有撒的烤野鸡,竟然隐隐约约有了从前大伯父给她烤制的几分熟悉滋味。

时隔多年,再次品尝美味,她大快朵颐,一点也没有顾忌形象的意思。

等她吃完半只鸡身,徐夙隐的鸡腿也吃完了。

“你再掰点鸡肉下来,这边我还没吃过呢。”姬萦一边说着,一边把另外半边鸡身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饱了,你吃罢。”

徐夙隐缓缓地从袖中掏出一块洁白如雪的素帕,动作轻柔地擦掉了姬萦唇边沾染的油脂。姬萦被他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举动惊得愣在了原地,不知为何,她的思绪突然飘回到了凌县外的那一夜,那时,他也是这般忽然近身,温柔地取走了落在她身上的一只天牛。

那时萦绕在她鼻尖的发香,和此刻近在咫尺时的发香,如同忽然交织起来的夏风,暖烘烘地拂过她的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再看徐夙隐,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自然地朝她递来那张擦过她嘴的素帕。

姬萦感叹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她可是在山寨里长大的孩子,人与人之间的这点亲近实在是司空见惯。

她不再多想,继续把剩下的半只鸡大口大口地填进自己的胃里,吃完之后,又用徐夙隐的素帕擦了擦嘴——徐夙隐的素帕,她突然之间想起,自己不是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绣一张帕子还给他吗?

徐夙隐没提过,是否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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