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所得,你便拿四成给兰州州库。”
徐见敏话音落下,告里轻轻道:“前几日我去若水寺上香,官道上还落下了巨石,幸而没有伤及人命,只是可怜我腹中小儿,被吓得好不安分。若不修缮,往后我连寺庙也不敢去了。反倒是那兰州,我来了这么久,也没去过一次。”
徐见敏忙说:“夫人莫怕,那官道是有些年生了,偏又修在山脚下,我这就叫他们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他转过头来,对姬萦说:“夫人刚才说的你听见了吧?我再给暮州留一成,你遣人去把那官道给重新修缮一下,莫要让这样的事情再次上演。”
五成减到四成,再到三成。
再说,到底抄了多少,不还是她说了算吗?
姬萦心花怒放,见好就收,赶紧应是。
只是她不明白,告里的办法,她并没有采用,告里为何还要为她说话?
如果说,是因为告里身边陈姓花匠的面子,未免太过滑稽。
好不容易,姬萦找到了和告里单独相处的机会。徐见敏被前来禀告事情的下属叫开,石桌上只剩下姬萦和告里二人。
她盯着告里在和煦春光下白如栀子的脸庞,问出了心里不解的疑问。
“夫人为什么要帮我?”
告里抬起冷淡而美丽的凤眼,平静地审视着对面的姬萦。
“你不愿做的事,我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