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压在自己的肩头的手轻飘飘一摆。
“啊——”
光头夸张地喊叫起来,“我手又断了!”
“得寸进尺,该!”佐恩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前走去。
光头落后他三两步,看他眉眼不自觉地松了些才放心下来。
他瞅了瞅自己被卸下的胳膊,另一只手按着胳膊一扭便利索地给自己接好骨头。
唉,大儿叛逆伤他心。
为父则刚。
他真的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太多了!光头悲壮地想到。
“等等我啊!ZZ棒!”
他快走两步,追上佐恩。
“都说了不要叫我ZZ棒,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称呼……”
“蛤?可是你不觉得ZZ棒真的很有意思吗?我们可是超棒的雇佣兵小队,ZZ棒,光头棒,眼镜棒,大虫棒,妹妹子棒,独眼棒,狐狸棒……”
皮靴交叠碾压摩擦的声音传来。
“啊——”光头表情扭曲地哀嚎道,“我的jio————”
……
一轮小组赛耗时五天,每人共七场。
这五天里,只有当日早晨抽签抽中的一场对赛是必须完成的。
在这场对赛之外,新生们可以随时进行自己剩余的两场比赛。
这两场自由赛的对战方不定,全由新生们自行进行对战人选的组合配对。如果因为新生自己的拖延消极导致总场数不满七场,将不会进行补赛加场。
获胜方积两分,打平积一分,输则不加不减。
最后总积分在该组前十位的新生就可以顺利进入下一轮的比赛。
陆易在第一天赢下召唤师后,当天又迅速进行了第二场自由赛。
他在另一边同样获得了初赛胜利的新生中,挑了一个看上去最为游刃有余的人选发起自由赛约战。
那人看着应该是非常轻松地赢下了初赛,周身的魔力几乎没有消耗什么。
当时陆易看着自己系统后台还剩一半的魔力,想着应该也够用。
结果那人上场三分钟就被陆易打下去了。
还不如召唤师呢!
陆易站在台上傻了眼,心想难怪他刚才约战的时候那人表情怪异,纠结了好一会才应下他的约战。
感情他这是心知自己对于陆易而言就是送分的炮灰。
三分钟就被打下去,虽然有陆易实力强劲的原因,但也和对方心存弃赛保存体力的想法脱不了干系。
那顺水推舟自己摔下擂台的炮灰灰头土脸地重新爬上擂台。
就在陆易以为他要再次发难时。
那炮灰挂在擂台边举着手忸怩道:“我亲爱的对手,能给我签个名咩?”
陆易强忍自己捂脸的冲动,不断催眠自己听不见观众
席传来的“无耻!”
“太可恶了!”
“他就是故意想和陆易贴贴的!他下贱!”之类的怒吼。
在第一朵红玫瑰飘下之时,陆易眼疾手快地飞出擂台。
那挂在擂台边的炮灰还在茫然不知陆易如此举动的用意,大声道:“克莱因!克莱因!签名啊!能给我个签名吗——”
在花瓣飞舞之际,陆易飞下擂台时抽空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炮灰琢磨着陆易那个眼神,闪躲不及被刹那席卷而来的鲜花花瓣迎头埋住,半个身体都陷在了花瓣中。
他终于读懂了陆易临走时的那个目光,可再抬头时周围已经没有陆易的身影了。
……
小组赛的第二天。
陆易抽中了一个木系魔法师。
但他今天带的偏偏是水系元素。
水生木,在攻击对方时竟然还会对对方产生一定幅度的增益。
这实在使得陆易有些哑口无言。
对面那木系魔法师也乐了,她扎着高马尾笑起来吭哧吭哧的。
陆易被她笑得有些羞恼,第一次主动向裁判提出了开始。
可谁知道那裁判没有立马宣布开始,而是神神叨叨地在偌大的角斗场上升起了举行的结界法阵。
——是的,因为观众数量始终居高不下,角斗场已经成为了陆易的固定擂台。
“裁判,为什么要起法阵?”陆易疑惑道。
他明明记得小组赛根本就没有起法阵的规则。
在这么大的角斗场上启用法阵可是一股不小的魔力消耗,不过是使用魔石还是人为升起,都是一笔得不偿失无甚必要的开销。
这场的裁判给自己身上也生起个小结界,简短精练地回答陆易道:“你,用水系,不想淋湿。”
昨天陆易初战的事已经传遍了布蕾赛德,他们裁判老师团也在议论这件事。
谁也没想到陆易的魔力迸发范围居然如此广大,那么大的一个斗角场里都能全方位覆盖地滴落水珠。
好在这还只是没有什么伤害性的水滴,如果是其他什么诸如火团,金属片,砾石之类具有伤害性的东西,那可就不得了了。没有防备的观众们全都得挂彩。
而且万一陆易魔力不稳定,直接在擂台之上暴动了呢?
提前防备总比事发之后救场来得轻松。
裁判团经过激烈的讨论,最后还是决定针对陆易提出了备选方案。
主持陆易·克莱因当场比赛的裁判老师,有权根据每场的具体情况决定要不要升起覆盖结界。
而这场比赛的裁判在听见陆易今天准备使用水系元素应战时,当即就决定了这个覆盖结界一定要升起。
不仅要给角斗场升结界,他自己身上也要加一层小结界。
绝不能让克莱因的雨淋到他身上!洁癖的火系魔法师裁判如此想到。
陆易默然,老老实实接受了这个回答。
等法阵升好了,那
裁判才慢吞吞地宣布开始。
陆易伸出手,先发制人抛出一堆水弹袭向那木系魔法师。
水弹威力不大,顶多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