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一边用手扯动那缕遭难的发丝,谁知下一秒,傅聿南就已经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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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挨在她胳臂肘边,半俯身,认真地拨开发财树的茂密叶片,观察底下情景,“嗯......在这里,被倒钩刺给缠住了。”
加上女人的卷发尾端比较蓬松,一下子就绕上去了。
很快,傅聿南就帮她把头发慢慢解了下来,只是过程中两人的距离极近,林恩静这边甚至能闻到傅聿南喷在手腕处的冷香。
淡淡的,掺杂着海洋般清新潮湿的感觉,宛如海风吹拂。
同样,傅聿南手里就躺着林恩静的发丝,入鼻都是她身上馥郁的橙花甜香,与自己的男士淡香杂糅在一块,你中有我,暧昧难言。
他没有直接放下她的头发,而是侧眸看着她——
女人的纤长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扇动,像是蝴蝶的翅膀。
“可以了吗?”她似乎感觉他盯得太久,柔软清澈的嗓音也变得犹疑。
“稍等,”男人的嗓音也喑哑了下来,镜片下的眼瞳垂着,须臾才抬起来,“你先别动。”
林恩静攒眉,但旋即就知道了对方打算干什么。
她更多的发丝被他撩了起来,然后顺着耳廓往后面一挽:“这样应该比较方便。”
在这过程中,男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耳肉,肌肤相接的部分带起酥麻的痒意。
傅聿南从未与女性有过这么亲密的肢体触碰,只觉得刚才的触感软软的,滑腻的,像一块温热的软玉。
等反应过来,他才不自然地轻咳,飞快地缩回手:“抱歉......”
作为一个成熟男性,血管里每一寸沸腾的燥热都在提醒着他,不能继续越界。
到此为止。
林恩静从他帮忙挽头发时就警惕地眯起了眼,但见到对方还算自觉,歉也道过了,也就没有说什么。
气氛就此安静了下来,尽管两人一起并肩走着,空气中却总是流淌着微妙的味道。
半分钟后,林恩静的手机响起,看了眼消息框,又是张宥恒的语音。
“你们在哪?”对方喘着气,似乎赶路赶得很急,“我已经到水果区了。”
“你往后走,到......”林恩静抬头望着四周,寻找显眼的指示牌,“到F区卖盆栽和办公用品的地方。”
“OK,马上。”张宥恒回得很快。
傅聿南上前一步,终于打破了先前的沉默:“他要到了?”
“嗯。”林恩静点头,下一秒却看见前面走来一个老婆子,花白的头发,矫健的步伐,浑浊的带着岁月痕迹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她。
怎么回事?
老人却上前,又看了看林恩静身侧的男人,视线凌厉里兼具审视。
傅聿南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还戴着眼镜,看起来就是文
化人。
她的审视逐渐褪去,又回望着紧蹙眉头的林恩静,带上遇见熟人的亲热劲儿:
“余家大妹儿,好几年不见了,这模样还是这么俊......”
林恩静也是被套路多了,看着对方一身红毛衣,眉目慈祥,反倒更加戒备:“你谁?”
“你忘记我这个远房姑婆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老婆子呵呵笑道,手里挽着的购物篮也晃了一下,里面的瓶瓶罐罐跟着碰撞,发出脆响。
“姑婆......”林恩静迅速扒拉原身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这个远房姑婆确实不亲,上一次见面还是八年前。
那会儿原主大学毕业,带男友回老家见家长,父母还请了亲戚们一起吃席,并且毫不客气地让身为“客人”的原主男友买了上万块钱的单。
这个姑婆是来蹭饭的,在酒店因为一人一份的扇贝不够她吃,大骂了一顿服务员,把人给喷哭了。
很神奇的是,即便是脾气极好的原身,也不喜欢这位亲戚,还跟她男友吐槽过,说见了她就发憷。
思索间,林恩静被傅聿南拍了拍肩膀,拉到了他身后那侧:
“这个人真是你亲戚?”他似乎也很警惕。
但林恩静没有否认,而是轻轻点头,又看向那个远房亲戚:
“您怎么来魔都了?”
“我儿子前年就在这里买房了。”姑婆咧着发黄的牙齿笑了笑,眼神来回打量着林恩静和傅聿南,“大妹儿这是换了个新男朋友?之前那个带回家的呢?”
林恩静心道果然不是善茬。
换成原主,这会儿被揭了老底恐怕已经羞愤欲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聿南也一怔:她谈过男朋友,还是谈婚论嫁那种?
“之前的分了呀。”林恩静却不着急,语气从容,“姑婆也是的,这么关心我,来魔都怎么都不联系我?”
“没办法,我帮我儿子干活,没空咧。”老人笑起来眼纹很重,眼神浑浊却又尖锐,“妹儿今年还没嫁人,得抓紧咯,不然以后不好生娃娃。”
熟悉的论调,和原主家里几乎如出一撇。
“姑婆别操心我了,我妈那边还念叨着您今年没来我弟的升学宴,真可惜呐。”
原主老家那边的习俗,升学宴都是要客人出大血,红包万元起步的。
似乎听出林恩静的讽刺,这个看着面善、实际牙尖嘴利的姑婆也敷衍地笑了笑:
“当时在外地,实在赶不回去,哎呀,我也念叨着呢。你们余家那俩小子皮白肉嫩的,看着就有福气,考上好学校了吧?”
“那倒没有,家里缴了择校费,送到十九中去了。”林恩静微笑。
在她们当地,十九中是最烂的学校,里面都是牛鬼蛇神,“混社会”的不少。
姑婆似乎没想到她会在旁边这个条件看起来很好的男人面前“自揭家丑”,愣了下,才咧嘴笑道:
“没事,男孩子嘛,以后是做大事的,肯定有出息。你这个姐姐啊,尽到自己的责任,早点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