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进入旅店后,没有立即上楼,而是背靠着服务台和人聊天。他言谈风趣,人又生得好看,逗得两位服务员小姐笑得花枝乱颤。
阿托两肘搁在服务台上,含笑的目光看着大门方向,直到确定身后没有跟着灰谷帮的人,这才准备上楼。但当他不经意地瞥向楼梯时,却见萧锐正站在二层和一层的拐角处,满脸冰霜地看着他。
阿托脸上笑容不减,并抬起手,懒洋洋地朝萧锐挥了挥。
萧锐刚才迟迟等不到阿托进屋,心里有些担心,但刚走出楼梯,便看见他在和两名服务员女郎打情骂俏。
他没有回应阿托的招呼,只冷冷瞪了他一眼,便一声不吭地转身上楼。
“他是你什么人?看着好凶。”一名服务员吐了下舌头。
“我老板。”阿托站直身,离开前从衣兜里摸出两颗糖果,摆在两位服务员面前。
“哄小孩啊?”
“不,是谢谢两位美丽的小姐给了我好心情。”
阿托进了屋,无视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的萧锐,只将袋子放在小桌上,再往外取饭盒。
“早就听说子阿岛的云面很香,可来了后还没机会去尝尝……嗯,闻起来真的很香。”
阿托俯身闻了下,又看向萧锐。
萧锐沉默地靠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一下下抛着那个魔方。
阿托又解释:“我们之前约好分散后就在电影院附近碰头,但我刚到那儿,就发现有灰谷帮的人,便立即离开,绕了好几条街才把身后跟着人甩掉,所以回来就晚了点。不过晚上我再去试试,看能不能和阿水他们联系上。”
阿托讲述自己晚归的原因时,萧锐安静地听着,但在他讲完后,突然开口问了句:“为什么不笑?”
这话来得太突兀,阿托愣了下:“笑?”
萧锐目光紧紧盯着他:“从回来后到现在。不,从你踏进门后到现在。”
不待阿托回应,他又接着追问:“你为什么看见我后就紧张?你的表情直接反应出了你的情绪。你在想什么?或者你刚才遇到了什么?”
阿托张了张嘴:“有吗?”
“当然。”
萧锐还想说你刚才和别人笑得那么甜,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垮着脸,但终究还是觉得不妥,将这句话忍在了嘴里。
阿托动作不紧不慢地将两个饭盒盖揭开,嘴里道:“锐哥,不是我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所以看见您就紧张,而是您吩咐过,不让我对着您笑的。”
“有吗?”萧锐发出同样的疑问。
“当然。”
“我不记得了。”萧锐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吧,反正老板最大。”阿托低声嘟囔,又对着桌前空位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大,来尝尝。”
萧锐不动也不说话,只冷冷看着他。
两人对视两秒后,阿托慢慢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如阳光照过
冰原,神情中还带着两分无奈:锐哥来尝尝⑥⑥[,味道真的很好。”
萧锐这才起身,在桌旁坐下,并将手里的魔方抛给了阿托。
“锐哥玩这个可真厉害。”阿托转动魔方,看着颜色统一的六个平面。
萧锐用勺子舀起一个云面:“小孩子的玩意儿,也就花了几分钟。”
阿托继续看着魔方:“怎么多了几处痕迹,像是用小刀撬过似的。”
萧锐动作一僵,接着道:“刚才掉在地上,摔出来的擦痕吧。”
“这样啊。”阿托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你不信?”萧锐冷声问。
“没有。”阿托脸上的笑意更深。
萧锐将勺子丢进碗里:“那你在笑什么?”
阿托满脸无辜:“会长现在又不准我笑了?”
萧锐哽住,片刻后恼怒地道:“随便你,爱笑不笑。”
两人吃完饭已是晚上八点,阿托准备再去次电影院,临出门时,萧锐却率先打开了房门。
“锐哥,我去就行,您身上还有伤。”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萧锐大步跨出房门,阿托也只得跟上。
子阿岛的夜晚比临亚城更加热闹,空气中弥漫着热带水果的甜香,四处都是零售小贩的叫卖声。
阿托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在经过的每一个摊位前停留,还向摊主询价。
萧锐停步等了几次后,忍不住皱起眉:“我们还有正事,你拖拖拉拉的做什么?何况你白天也出过门,怎么还一副什么都没见过的样子?”
“白天见不着这些,要晚上才有地摊。”阿托拿起一条本地人爱穿的短裤在身上比划,又低声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是游客,既然是游客,那就要边走边逛,还要换掉身上的这身衣裳,才不会引人注意。”
萧锐垂眸看着他不做声,阿托给自己选了一条浅蓝色短裤,又拿起一条印着棕榈叶图案的黄色短裤在萧锐身上比划,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向摊主询问价格。
一番讨价还价,阿托将两条短裤买下,摊主将袋子递过来时,他对萧锐道:“锐哥,付账。”
萧锐还是第一次遇到手下让自己付账买裤子,一时有些发愣。阿托便压低声音解释:“我一共就只有三百多,之前给您买药,花掉了一百八,又买了一盒烟,三十的,您抽了一半。对了,还买了两盒云面,您吃了一盒,这不,现在就没钱了。”
萧锐听得额角直跳,见摊主还看着自己,便从夹克里掏出皮夹,匆匆抽出一叠丢给阿托。
“多了,太多了。”
“抵掉药费和饭钱,剩下的你拿着,别买什么都找我要。”萧锐咬着牙转身,走出几步后又回头:“我不要那条裤子,给我换个素色的。”
“别换了,您穿这条绝对好看。”
萧锐狐疑地看着他,他又道:“信我。”
半个小时后,两人都穿着白色背心,外面套着一件衬衫。阿
托是白色衬衫配蓝色短裤,萧锐是淡粉色衬衫配黄色棕榈叶短裤。但虽然他俩已经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