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检查。
若是带回来的是货币,便上交全部异国币到咸阳银行兑换成本国币。国家将会把本国币少量多次的放给他们。
他们若带回的是珍奇商品国家会按需采购,由政府照调查好的采购价购买。
另外大秦产出过剩的物资才准许他们到西域倒卖,更不准他们在大秦哄抬西域之物。
更不要想走私,他严查黑市,到吋候他动手捉老鼠,那就是一家地下团聚,九族消消乐。
大秦商贾原本听到琇莹召见的消息,都拎着礼,兴冲冲地来见他们的公子会长拜山头。
然后一人被迫签了一份稍有一点不轨就九族消消乐的协议,心都碎了。
不愧是他们商会的大大大佬,一出手就把他们这五年趁着监管不严伸出来的爪子全都剁完了。
一时之间哀嚎连天。
“回去把自己后面的尾巴处理利索,别让我查,否则你们知道我手段的。”
琇莹就看着他们嚎,坐在上首,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那些商贾顿时也不敢嚎了,只得委屈得直摇头。
“公子,你强迫着咱们以物换物,大秦给的价钱也不会高,也不能总让咱们这么吃力不讨好吧!”
公子你要不指条明路,我们就都不干了。养狗都得要喂吃的呢!
琇莹勾了勾手指,让他们靠近一些,那些商人膝行靠近了他,琇莹单手斜倚在桌前,香炉燃烟,他温柔一笑。
除去那颗黑心,公子确实有一幅好皮相,清隽优美。
“合作多年,公子什么时候吃肉不带你们,你们在大秦规矩,拿了我分的东西去卖,替我大秦分担过剩的产品,我夸你们都来不及。”
只要给我按规交钱,不往大秦抬物价,我也没有管那么宽,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商人眼都一亮,他们懂了,只要坑完别人钱,自己在外边浪,公子才不管。
“公子放心,我们以后就在外面混了。”
琇莹点头赞了他们一句,单手扇了香烟嗅闻,跷着二郎腿,清贵闲适,又给他们指了一条路。
“那边远处有人不敬,我陛下要打仗了,打完仗我就要圈几l块地,想着从那边辟几l条路直达大秦。诸君知晓我懒散惯了,那边肯定要托付给你们的。”
你们挑着我大秦想要的,没有的,在那里雇人给我种,给我修路,往大秦送,至于你们怎么挣别人的钱,我不管也懒得管。
那些商人跟着他多年,闻弦歌而知雅意,互相张望对方,都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公子喜欢大宛的烈马吗?喜欢楼兰的葡萄吗?喜欢胡姬,喜欢那边的香料吗?那边还有奇花奇草,公子若喜,我们都运来。”
琇莹抬起为首
的人的脸,然后笑得温柔。
“第一爱烈马,第二爱瓜果花植。我闻得西域一花成熟后,向外涨开,里面絮果若羊毛,还不用去油污,给我找些回来,另有瓜果,若是易坏,我便要种子,第三爱香料。”
那些人连连点头,记得了公子的爱物。
琇莹放下了那人的脸,然后伸直的脊背,难得虎着脸。
“胡姬奴隶,最是不爱。若是被我捉到了你们献人,我只能找你们上学和为吏的儿女聊聊他们的阿父叛国罪了。”
笑话,只要他活一天,胡姬就不可能往他阿兄身边送,他不要胡亥那崽种。
他这话简直是大杀器,商人下等,天知道他们孩子为吏时,他们脸都笑烂了。
胡姬可以不要,贵人可以不攀,儿女不可以不上学!
“公子放心,公子放心,我等保证这辈子任何一个胡姬都进不了我大秦的地界。”
琇莹满意点头,要硕请他们喝酒。然后又跟张苍他们开了会,利用咸阳银行调了关税,又增加了换币的职能。
他们连着干了一个月,才把这些弄完后,三十万大军已经出发征讨另一个大秦去了。
琇莹他们又闭门不出,连着算完了各地的税率,结了要务才黑着眼圈去参加大朝会。
结果得了众人惊疑的眼神,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三个月的城旦役还没服,好像不能上朝。
怪不得最近没人催着上朝呢,呵呵。
他们在众人看显眼包的眼神下,一起灰溜溜地往回走。
“近来没墙塌了啊,我们去干嘛呀!坐在那里看墙吗?”
张苍怯怯发问,咽了一下口水。
蒙毅支额,萧何曹参无奈叹气。
怎么可能?
琇莹往回瞥他,然后轻笑。
真天真,墙塌了,还有别的呢!
“一般还可以修皇陵,修路。别忘了回去看小信写个作业。”
张苍心死,无力的点了点头。
琇莹轻笑致谢,与他们定好明天去服役后,就去接扶苏去了。
至于小信,小学宫放学早,他把接送托给前段时间见了就爱他爱得不行的阴嫚了。
阴嫚估计早就接回长乐候府写作业了。
他刚得空,马上又要去服役,一定要去见他家苏苏最后一面。
他坐在车上手摩挲着戒尺,在上学宫门口台阶下等着下学的扶苏。
扶苏踏出门见到他的车时,满脸的开心。
“王叔,你回来了。”
琇莹从车上探出头,伸出手示意他上车。
十六七岁的扶苏一点没感知到危险,兴冲冲的就上了车。
“王叔这一趟去的可真久,一转眼都五六年了。早听闻王叔回来,但上学宫住宿,久不得见。”
琇莹垂着眼眸不理他,就把他写的信扔在了他脚边,很平静的问他。
“我的来信你仔细瞧了吗?”
扶苏也不笑了,就梗着脖子不说话,沉默。
那倔样儿看得琇莹心头火起,他忍了又忍,才轻声诘问。
“你便是这样对你的阿父的吗?扶苏。”
扶苏抿着唇,他反复回想自己的回信,“儿自认言语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