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齐红兴叹了一声。
他老婆听了半晌了,这会子就说:“改明儿我跟田易阳约好做美容去!你们的事我们不管,咱怎么说都是老交情了。”
没拦着你呀!齐红兴就是说:“年纪轻轻的,真就是好涵养。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说沉下来就沉下来了。”
“这种人才能结善缘!像是那个谁……要不是吃大利的人,谁跟他处都得提心吊胆。”
齐红兴‘嗯’了一声,摘了眼镜睡下了:春啤那边的一些事,自己去算了!大刀阔斧便容易得罪人,这个得罪人的事还是自己挑头去干吧。
赵老的寿宴,明和会去,蓝琪也会去,好歹这不是一块在向荣酒业有股份吗?
桐桐跟他们搭伴,一下车看见过来迎接的武泉,桐桐就喊:“搭把手……不耽搁你吧?”
“看桐姐说的……都是贵客,里面请。”
桐桐又喊赵一清的司机:“小陈吧……都不是外人,愣着干嘛?搭把手呀!”
蓝琪就看见林雨桐把赵一清身边的人指挥的团团转,各个见了她都喊‘桐姐’。她憋着笑,低声道:“赵一清只怕吃了你的心都有。”
“他吃不了。”明和说着就看桐桐,“武术上有一种打法,叫——缠!近身贴,上身缠。”
对喽!这种打法是输不了的。
寿宴说是不大,但其实惊动的人可不少。来来往往的,蓝琪小声给桐桐介绍,这些人都是谁,现在都是干什么的。
其实不用介绍,好些桐桐都见过。
像是有些就是春城来的,都是赵老的嫡系下属。这些人见了桐桐也挺惊讶,彼此打个照面,点点头,但是别的话倒是不好说了。
赵一清趁着老爷子跟老部下说话,就凑过去低声道:“爸,还有我的几个朋友……之前不是告诉过您吗?都是天才一样的人物……大家都认识!人家特意给您来祝寿的。”
赵老看了儿子一眼:“谁呀?特意介绍?”
赵一清就上外间请明和、蓝琪和林雨桐:“我爸也是早听过你们的名声,想见你们。”不是愿意跟我掺和吗?来!多认识几个人,叫|春城的人都知道,咱现在是朋友。
桐桐一脸笑意,像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一样,跟着往里面去。
赵老一看就知道了,指着桐桐:“这是个化学家!是个能源化学家,还是实干家。”
桐桐就笑:“别人夸我,我得推辞,谦虚几句。您夸我,那我可就领了。”说着,还看边上的一位主任,“您作证呀!回头回了春城,您得把赵老的话帮我宣扬出去。”
这位主任姓李,这会子哈哈就笑:“这话不用宣传,谁不知道小林是个实干家呀。”
赵老跟明和跟蓝琪说了几句话,问候了问候家里人,就又格外关照这个没啥背景的实干家,招手叫桐桐过去,“这么年轻,这么有魄力……是个人才!现在任什么职务呀?”
李主任看了桐桐一眼,桐桐坐到边上,一脸的遗憾:“叫您失望了!我辞职了!”
怎么辞职了呢?是遇到什么事了?
“之前被人恶意袭击,差点丢了命……我这样的小辈跟您不一样,我缺乏历练,遇事就怕了……”
赵老皱眉:“治安这么差?”
“治安很好!当时……就定为重案要案了……处置的很好!问题出在我身上!”桐桐一副‘知错’的样子。
赵一清:“……”就这点事!逮住机会就说!又是重案要案,又是治安很好……但结果是你辞职了呀!
你猜我爸信不信案子真的处理的很好?
你就差把有人要害你还将继续害你的事直接说出来了!
他赶紧打岔:“爸,也别光顾着说话……客人都到了,入席吧。”
赵老点头应着,起身的时候却严肃又冷冽的看了儿子一眼,赵一清视线一躲闪,扶着人往出走,低声道:“客人挺多的……”
桐桐一脸笑意的跟着起身:很多罪都难界定!但从古至今,但凡牵扯人命案的,谁都休想走脱。
别管背后有多少运作手段,一旦涉及人命,就落了下乘——因为纸包住火太难!事容易露!
入席就入席了,桐桐也跟着社交,大家相互之间敬酒说个话,都是常有的事。
碰上沪市的一位领导,大家客气的认识了一下。
对方也只是说了一句:“我母亲当年在那边插队,到现在都怀念那边的大碴子粥……”就是聊风土人情这样的安全话题嘛。
桐桐当时就说:“那回头一定给阿姨送去。”
谁也不当真!
可桐桐当真了,在寿宴结束之后,她跟杜鸣见了一面,就直飞沪市。给杜鸣带的土特产少给了一部分,给这位才认识的新朋友送去了。
除了土特产,当然还有一些看着高档的礼物。
这就很叫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有事相求吗?
桐桐摇头:“真没有!新能源的秦总,他家姑娘在沪市读大学。小姑娘没离开过家,秦总就老惦记了。我说我来办点事,顺道看看吧!结果人家大学里的老师,我一个也不认识。想来想去,这不就认识您吗?想问问您……”
嗐!还当什么事呢!多大点事呀?
人家帮着打了几个电话,说是有个学生的家长想要拜访一些。
这真不是算是啥事,真就是顺手一个电话的事就成了。那这个人情为啥不送呢?
秦家姑娘上的大学也不是顶尖的好大学,就是一所二本大学。电话直接打到了校长的那边,桐桐郑重的去拜访,又请了院系的老师们吃了饭。
也不是为了留沪市工作,也没有说保研呐是留校之类的意图,就是单纯的担心在学校的情况。
这事办的……赵一清能不知道吗?那个收了桐桐土特产的,他觉得给桐桐面子,其实也是给了赵一清面子。给了你面子了,我当然要让你知道。
赵一清:“……”用我的人情和面子办她的事,办的真溜呀!就是我老婆,都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当然了,我也没老婆。但就是有老婆,我也不能纵着她这么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