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南疆的蛊王的位置,并不是代代相传,而是能者居之。”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坐上蛊王的位置,南疆人可谓是打出了娘胎,就开始学习如何炼蛊。”
“还有南疆是出了名的排外和护短。”
墨泽宸端起茶盏,茶水升腾起来的热气掩盖了墨泽宸眼底的冷意。
“若非南疆地广人稀,常年干旱,耕地少,无法做到自给自足的话,以南疆人人都擅长用蛊这个能力,南疆的人哪能偏居一隅,安稳度日?”
“不被各国视作心腹大患,联手铲除,都算他们运气好。”
“梁源能使唤得了南疆的人替他刺杀苏宏赫,应该是出了大价钱。”
南疆贫瘠,因耕地少的缘故,连最基本的自给自足都做不到,因此他们每年都要向周围的国家购买粮食。
这笔开销巨大,而且是每年固定要花这笔钱出去,他们可不得有另外的营生来养家糊口。
蛊虫不像寻常毒物,寻常人中毒,还能找大夫医治。
可若是中了蛊,只怕是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要知道寻常大夫医术有限,见识也有限,大概率是不知道蛊虫的存在,即便是太医院里的太医,对于蛊虫的了解也并不多。
因此南疆仗着自己擅蛊的本事,私下底还偷偷摸摸的接暗杀的活。
只要出得起他们要的钱,雇主只要提出要求,后面的事情他们就会自己办妥。
这件事,各国消息灵通一些的人都知道,他自然也听说过。
“南疆的人都护短,如果他们是在接下任务后,不小心死在做任务的途中,他们只会自认倒霉。”
“可如果我们多此一举选择灭口的话,那我们势必会被南疆的人视作仇敌,不死不休。”
“不对”
墨泽宸忽然反应过来,笑着开口改口道,“应该是梁源会被南疆的人追杀才对。”
毕竟是梁源出钱让南疆的人来刺杀苏宏赫。
如果他安排人去灭口,南疆的人不知道他的存在,自然是要将问题算在梁源身上。
“我们刚才在刺客的尸体上发现的问题,官府的人肯定会上报,陛下知道刺客是南疆的人,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我们选择灭口,到时候南疆的人必然会对梁源出手,这样一来,岂不是直接将梁源暴露在陛
这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蠢事,他怎么会做?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将人都喊回来。”
墨泽宸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暗影要是还不明白墨泽宸让人回来的用意的话,那他脖子上的脑袋岂不成了摆设。
墨泽宸垂眸饮下一口茶,淡淡道,“去吧。”
“属下告退。”
暗影抱拳行礼,而后转身往外走。
还不等暗影将人都喊回来,墨泽宸先收到太医们的消息,苏宏赫提前醒过来了。
墨泽宸端坐在苏宏赫床前的椅子上,眉眼淡然,声音清冷的询问道。
“丞相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本王带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丞相若是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说出来,正好有太医在这里,他们也能第一时间给丞相看看。”
苏宏赫苍白着脸开口道,“多谢王爷关心,下官如今有伤在身,暂时不便起身,还请王爷见谅。”
墨泽宸点点头,转头询问一旁站着的太医,“丞相目前的情况如何,能不能经得住奔波?”
太医稍作沉吟,才开口道,“王爷,丞相才刚刚苏醒,目前不适合移动,需要再休养一两日才行。”
苏宏赫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虚弱得很。
此刻要是将人带上赶路,万一路上出什么变故,苏宏赫有什么倒带,他们岂不是要倒大霉!!
墨泽宸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爷,下官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王爷你单独说,不知道王爷现在是否有空?”
苏宏赫眉头紧锁,额头布满豆大的汗水,整个人明显就很难受,却还强撑着和墨泽宸说话。
“重要的事情?”
见苏宏赫这个样子,墨泽宸对于他要说的事情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墨泽宸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而后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
等人都出去后,墨泽宸才出声询问,“丞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下官这一次遇刺,极有可能不是巧合,下官怀疑,朝中有人和外敌勾结,试图铲除异己。”
苏宏赫一开口就是王炸,墨泽宸一听,面色瞬间变得凝重,声音冷厉道。
“丞相何出此言?可有何凭证?”
“要知道这件事若是没有任何证据,丞相这番话要是传出去,难免会落了个挑拨离间,破坏朝廷内部安稳的罪名。”
墨泽宸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警告,明显是对苏宏赫刚才说的话有几分不满。
“下官既然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出这些话,自然是有所证据。”
苏宏赫并没有被墨泽宸的冷脸吓到,态度坚定的坚持自己刚才的说法。
“当日下官遇到刺杀,下官在躲避刺客刺杀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对下官穷追不舍的刺客的手腕处,有一个蜈蚣刺青。”
“据下官所知,只有南疆因为蛊术盛行的缘故,南疆的人都会用这些毒物作为刺青,这几乎是南疆人的特点。”
不等墨泽宸反驳,苏宏赫话锋一转,“当然仅凭这一点就认定是南疆的人做了手脚,有些过于武断,”
“所以除了这个发现之外,下官还注意到,那刺客的手和一般人也有所不同。”
苏宏赫深吸一口气,缓过劲来才继续往下说。
“虽然关于南疆的蛊虫的事情,具体情况,除了南疆的人之外,外人了解甚少,下官也只是听说过南疆蛊虫的神奇和阴毒。”
“据下官所知,南疆的蛊虫,大致上分为两种,一种可以用来治病,另一种可以用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