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盛如月今天却大大咧咧的在才见过一面的宋婉沁面前,毫不遮掩的表现出对吴绮兰不喜,以及对沈锦川如今处境的幸灾乐祸。
这说明了盛如月在宋婉沁面前很放松,对宋婉沁升不起半分警惕心。
这是宋婉沁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导致的结果。
仅凭这一点,宋婉沁就不容小觑。
只不过——宋婉沁的如意算盘,怕是不能事事如愿。
毕竟,白鹤川他——可不病弱!
“白鹤川不病弱?”
汤圆听到苏浅曦心里的这句话,有些惊讶的喊了出来。
汤圆知道苏浅曦帮它收集力量也不容易,因此它一般都会尽量避免使用过多的能量,绝不浪费力量做多余的事情。
所以它目前还真不知道苏浅曦为什么说白鹤川不病弱。
“浅曦——”
在苏浅曦和汤圆说话的时候,宋婉沁脸颊微红,微微垂下眼眸,睫毛轻颤,不好意思的小声喊苏浅曦的名字。
这含羞带怯的模样,谁看了不迷糊,谁不觉得宋婉沁是个单纯容易害羞的姑娘家。
“等会我再和你说白鹤川的事情。”
苏浅曦回了汤圆一句后,才回过神来,笑着回应婉沁,“婉沁。”
二人四目相对,忽然相视一笑,这一瞬间,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她们在笑什么?”
盛如月困惑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苏浅曦她们的思路了。
丫环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她们怎么忽然就笑了呢?
“王妃,有人过来了。”
阿竺注意到有人往这边过来,而且来势汹汹的样子,赶忙出声提醒。
苏浅曦刚刚抬头,就见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微皱,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不满。
“你是?”
苏浅曦有些疑惑对方对她的不满从何而来,她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妾室是安国公府的三夫人,王妃喊我一声陈夫人就好,妾身和王妃的母亲是手帕之交。”
陈夫人对苏浅曦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自报家门。
“陈夫人有事吗?”
一听对方是段映月的手帕之交,苏浅曦对她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冷淡起来。
“自然。”陈夫人点头,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妾身昨日闲来无事,去了一趟丞相府,恰好得知王妃的母亲生病的事情,听她身边的丫环说,王妃的母亲得的是心病。”
“王妃既然有空出门赴宴,不知道王妃可去丞相府看望过你的母亲?”
陈夫人表面恭敬,可话里话外都暗含谴责。
“没有。”
苏浅曦本就不待见苏家的人,见眼前的陈夫人是为了苏家的人来谴责她,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冲得厉害。
“本王妃不是灵丹妙药,难不成苏夫人见我一眼,就能百病全消?”
“若是本王妃有这个功效,我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走一遭,只可惜本王妃是人,不是药。”
“陈夫人若是担心苏夫人的病情,应该去给她找太医,而不是找本王妃。”
“苏夫人?”
陈夫人难以置信的重复苏浅曦的话,“她是你的母亲,你喊她苏夫人?!”
“陈夫人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本王妃现如今没空和你说这些。”
苏浅曦懒得和陈夫人废话,毫不留情的开口赶人。
“王妃,妾身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所以刚才说的委婉了一些,你作为儿女,你的母亲生病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看望她。”
陈夫人见苏浅曦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关心过段映月的情况,一时间面色微沉。
她强压心中的怒火,语气变得生硬,一字一句道,“更何况她的心病是因为你!”
“陈夫人,替人打抱不平的时候,你真的了解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苏浅曦眼神冰冷的看着陈夫人。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随随便便去指责别人,别太看得起自己,你今日可不是什么正义之师。”
她最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却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她的行为指指点点的人。
晦气!!
“天下无不是父母·······”
陈夫人和段映月幼时就认识,两人几十年的交情,陈夫人自然是对段映月有着非一般的信任。
“那也得有些人配当本王妃的父母!”
苏浅曦厉声打断陈夫人的话,她的目光落在盛如月身上一瞬,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
“这里是盛家举办宴会的地方,主人家在这里,本王妃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想喧宾夺主让陈夫人你难堪,请你自觉离开这里。”
“王妃,你的母亲现在病得很严重,听她的丫环说,她前两天半夜还烧糊涂了。”
陈夫人看苏浅曦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知道现在不是和苏浅曦起争执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日是妾身自作主张来找你,可你母亲已经病得下不来床,大夫说她是得了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不然的话,喝再多的药也是枉然。”
“妾身确实是不知道你们母女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无论如何,还请王妃你回家看一看你的母亲,她再这么病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还请王妃三思,莫要因为一时的愤怒,做出会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到时候悔之晚矣。”
“本王妃做任何事情,都绝对不会后悔。”
苏浅曦语气冷硬的回应,“陈夫人没事就离开吧,本王妃与你——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夫人见苏浅曦三句不离让她离开,也没有继续留下讨人嫌。
苏浅曦若是有点良心,自然会去苏家看望段映月病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