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还挺和谐。
余昀顿时觉得没趣。
这家伙，还挺装。
他起身离开。
余光看见黑T少年离开，辛言忱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男人端着咖啡，轻抿一口，阳光下指节如玉般清透，温和道：“萧影后是说，你最先选的衣服？”
简单的反问，也没有任何恭维的话语。
但莫名的，就让人产生倾诉欲。
温温和和，清清淡淡。
所以说，辛医生当心理医生也很有天赋啊！
萧玫笑道：“我这人性子急，习惯了，不像年轻人，都有些选择困难症。”
她只是单纯感慨，却没注意到，“年轻人选择困难症”这句话，倒像是讽刺其他女嘉宾们，不停地换目标接触。
辛言忱不动声色：“那样，结果不容易猜呢。”
不是什么秘密，萧玫索性直接把其他嘉宾选的颜色说了出来。
辛言忱的重点在几个字上。
灰色。
苏宝恬。
选择灰色的男嘉宾是谁呢？
盛怀景。
男人笑意淡了几分。
*
男嘉宾们心底的滋味复杂难言。
苏宝恬的粉丝们没想那么多。
他们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
——乖乖女鹅要穿那条超辣超欲的裙子！
【啊啊啊！谁懂啊，我第一次不在乎甜宝和谁搭档！】
【懂懂懂，嗑CP是挺香的，但是当个颜粉更快乐啊！】
【绝了，就算不摘面具，我女的身材还不秒杀一票人？（没有雌竞的意思）】
【没有雌竞，她不需要竞，直接就赢了。】
【嘶哈嘶哈，女鹅腰.臀.比绝杀我！昨天弯腰摘玫瑰那张图被头像博主盗走，直接点赞破十万！鲨疯了！】
【......说起来，你们关注热搜没？有个ai，脸贼漂亮！】
【好家伙，我也看到了，绝了，那在我心底是第二个女鹅......啊不对，一个是二次元老婆，一个是三次元女鹅。】
【对，那ai背后的老板疑似跑路，身材都没建模，我现在就是代入甜宝的身材。】
【别别别，这侵.犯甜宝版权了，而且赛博老婆的粉丝疯得很......一群疯批，别把她和甜宝扯在一起。】
弹幕里，顿时讨论起了“赛博老婆”。
别说粉丝们了，李导也察觉了不对劲。
他妈的，今天的流量怎么那么差！
昨晚，李导幻想着节目的盛况入睡，梦里都是哭着喊着想看直播的狂热粉丝。
早上起来，他兴致勃勃地检查了一遍策划、场地、设备，和过去一样。
虽说中途捉到不少开小差的工作人员，走神、玩手机，但毕竟压力大、起得早，他也能理解，皱皱眉也没计较。
可是——
开播以后，流量居然比之前少一大截！
周一，需要上班。
等白领们结束通勤，开始摸鱼的时候，流量应该会提升不少。
李导没心情看弹幕，勉强用这个理由安抚住自己。
可是这都快9点了，他妈的哪家公司9点还没上班啊？！
不对劲。
直到现在，看着弹幕中高频出现的四个字，李导终于察觉了原因。
赛博老婆。
好怪，再看一眼。
“去查一下，赛博老婆是谁。”
李导头也不回地吩咐小助理。
本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谁知话音刚落，身后便有工作人员热情地介绍。
“李导！赛博老婆是一款ai，特别特别特别漂亮！她的短视频账号粉丝都破一千万了！”
ai？
一千万粉丝？
一千万很多吗？李导不屑，鄙夷对方没见过世面。
工作人员下一句话却让他愣住。
“啊对了，我老婆昨晚的粉丝才十万，一晚上涨了1000万！贼厉害！”
其他人不满：“什么你老婆？那是我老婆。”
“对啊，什么ai，明明是真人，你有病吧？”
“大早上就蔫了吧唧的，肯定不行。”
发展到人身攻击就离谱。
李导觉得世界有些玄幻。
这些工作人员可都是业内顶尖的人才，跟出过不少爆款综艺！
他本就是个暴脾气，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周围安静下来后，李导没好气道。
“漂亮又怎样，漂亮能有嗑CP香？别做这种涨他人志气的事！”
“......”
工作人员不敢说话。
眼看气氛逐渐尴尬，小助理递来一个手机。
李导下意识看去，瞳孔蓦的收缩。
屏幕上，少女发丝轻挽，头顶戴着花环，特效小精灵在其间跳跃。
她穿着吊带绿裙，只露.出肩膀，周身灵气无法遮掩，再劣质的特效、服装，仅搭上那张脸，便超越了无数影视作品里的花仙形象。
就像真实生活在绿野里的纯粹花仙。
只是碰巧被贪婪的人类窥探到一角。
李导确信，如果现实里真有这张脸，那些眼高于顶、享誉国际的大导演们，绝不会吝啬于给她一个角色。
乃至主角。
“......妈的，还真比嗑CP香。”
*
李导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看完赛博老婆的30条短视频作品后，他只花了10分钟来幻想。
如果赛博老婆是ai，如果背后的公司愿意开价，他真的会亲自去拜访龙总，申请经费。
哪怕他一天三顿吃盒饭，哪怕嘉宾们全部搬出焰城别墅，全部穷游，他都想请来赛博老婆。
搞个全息投影，要么来参加恋综，要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