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春鱼一愣,方才知晓犯错的并非自己,看着缓缓在身旁跪下的冬鱼,便是自己还跪着,心底却舒缓不少,还有了看好戏的心思。
辛言忱问道:“你可知错?”
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冬鱼却蓦的抬起头,眼圈都红了:“奴才没错!”
辛言忱微怔,冬鱼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奴才只是奴才,按理说不该僭越,可既然我成了延珍宫的奴才,心底就该向着主子您!”
“那臻才,臻公子,明明是您的好兄弟,您一路走来,给他赠衣、赠首饰,还教导他为人处世、琴棋书画,就连昨天的御花园偶遇都是您提供的机会!更别提侍寝前那撒出去的金瓜子银瓜子了,全是您的银子!”
“可是他呢?他如今成了正五品公子,比主子您的位份高多了,话也少了,坐了没多久就走了,不说提携,竟连体己话都不与您说了!”
“这样薄情寡性、不记恩情的兄弟,便是让他喝杯凉茶又怎样?主子,您就是对他太好了!”
不停歇地说完这些话,冬鱼干脆利落地磕了三个响头。
“主子,您脾气是好,奴才口无遮拦惯了,您罚奴才就是了!但奴才还是要说,奴才不后悔!”
“我是延珍宫的奴才,心就不可能偏到他明桂宫去!您罚我就是!”
不说辛言忱,便连春鱼都惊了,他侧头瞪大眼看着那冬鱼,心底难免有几分畏惧。
这宫中调.教出来的奴才......怎的气性这般大,这般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