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族,我又不是真要住到春牧场,只是跟着转场,为待产母牛们保驾护航,帮助牧民在春牧场接春羔,这就害怕了吗?”
林雪君忍不住抬起下巴:
“领袖说过,我们要承认困难,分析困难,向困难作斗争。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什么叫工作?工作就是斗争。越是困难的地方越要去,这才是好同志。转场的辛苦就是摆在我面前的大山,我要跟牧民大众们一齐挖这座山!”
林雪君说罢话,忽然发现身边没动静了。
“?”
转头一望,只见孟天霞和衣秀玉两位女同志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
她们眼中饱含滚烫的光,炙烤得眼眶发红,眸光闪闪。她们或细长或柔和的眉都被那热忱的表情压出折锋,显出勃勃英气。
“林同志,你的话真让我感动!”孟天霞一把攥住了林雪君的手,掌心滚烫,五指有力。
“林同志,你是我遇到过思想最先进,最有精神力量的同志!你让我理解了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真正意义,我也要与寒冷和劳累做斗争,到了秋天迎接丰收的胜利!”衣秀玉一骨碌从炕上翻起,跪坐到林雪君面前,拿双手紧紧握住了林雪君另一只手。
“……”林雪君。
傻眼。
一股羞热潮涌而上,她脸烫红得滴血。
不是……那个……她没有……
…
这一天晚上热燥得睡不着觉的,除了知青瓦房里热血沸腾的三个女孩子外,还有吃肉吃到一身火力无处宣泄的少年阿木古楞。
这辈子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和炒菜,他吃得眼泪汪汪,丹田里热腾腾的,浑身充满力量。
大队黑沉的夜晚,他戴好帽子,穿好羊毡靴子,骑上自己的大青马,挎上两个大筐,跑上一片黑蒙蒙的草场。
一脚踢飞一块硬雪,拨一下便翻出个干牛粪,一块一块往筐里塞,装满了便折回大队,在偶尔响起的护院狗疑惑的吠叫声中,他将捡好的牛粪,一块一块码在知青小院瓦房墙根下。
披星戴月,他码得整整齐齐,码得越来越高。
之后,他又跑去山里踢踢踏踏地捡了好多枯树枝,捏着小刀割了几片桦树皮。
天快亮时,他又往山上走得更远了些,每次都背上满满一麻袋的纯净积雪,堆在大瓦房另一边墙根下。
破晓的光挥散黑暗和浓郁晨雾,阿木古楞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毡包倒头大睡。
当林雪君起床出门准备去大食堂打饭时,一转头便看到了一边墙根下堆得满满当当的白雪,以及另一边人高的柴堆和干牛粪。
“???”林雪君呆住,这哪儿来的?
牛粪包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