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后,小心地接过去玩了一会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手这么巧的男娃子,真不错,以后家里做个什么东西,就不用麻烦外人了。”
“他的手很巧的,”叶归冬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狗,“你看。”
“你啊,什么都放在包里,每天带来带去的,也不嫌麻烦,”林姐余光还看见布包里的那本数学书。
叶归冬把小木狗和小青狗轻轻放回包里,神情淡淡地道,“习惯了。”
林姐想起叶家老太太那个颠婆,顿时心疼起叶归冬,转移了话题说起别的。
家里的醋没有了,叶妈妈来供销社打醋,林姐的小娃娃又闹腾起来,她婆婆把孩子抱到供销社,正好和叶妈妈遇上了。
“哎哟,这个小可怜怎么又哭成这样咯?”
看着抽噎得厉害的小娃娃,叶妈妈心疼道。
林姐婆婆叹气,“就是爱哭,一不顺心就哭。”
林姐闻言上前接过孩子,轻声哄了哄后,拉开尿片一看,有些生气道,“娘!您是不是又一上午没给孩子换尿片啊?”
“啊?换了吧。”
林姐一看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就知道是没换的,索性跟叶归冬说了一声后,便抱着孩子回去给她换去了,她婆婆心虚地跟了上去。
“又一上午没换啊?”
叶妈妈低声道。
“她婆婆记性不好,”叶归冬听林姐提过,老忘事,“对了娘,礼辉同……礼辉说,下个月十五,他们家想上门来拜访,咱们家方便吗?”
“方便方便,简直太方便了,”叶妈妈笑眯眯地点头,“那天你未来公婆也会来,中午就要麻烦林丫头辛苦些看铺子,午饭我来送她送。”
那肯定是有肉有菜,让林姐吃得舒舒服服的。
以往林姐有事的时候,叶归冬也是一个人忙,中午对方送饭来的。
“那我待会儿跟林姐商量一下,”叶归冬应着。
林姐回来时,叶妈妈已经回家了,叶归冬正在给人称瓜子,扭头见林姐眼角有些红,便加快速度给客人称好东西收了钱,等人走了后,她才走到林姐身旁,挽住对方的胳膊小声问道,“怎么了?”
“你说我那婆婆,”林姐的眼泪又下来了,“孩子大胯都被捂出红疹了,她还不知道换一下尿片,还怪孩子不听话老哭,我真是心疼孩子,老大是我娘带大的,老二本来也要请我娘,可她硬是从小叔子家过来了,说咱们家的孩子,怎么能麻烦亲家母,结果她就是这么带娃的。”
“我男人也是个闷声不说话的主,什么都听他娘的,有时候我真后悔,怎么选了这么一个男人,妹子我跟你说啊。”
林姐抓住她的手,泪巴巴地叮嘱着,“要是之前,我肯定说,两个人相看好,觉得不错就可以结婚了,可现在我宁愿你多观察一下对方,不然结婚后就后悔了!”
叶归冬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这样吧,每隔两个小时,你就回家看看孩子,也就半个小时的事儿,我一个人在这边没问题的,别让孩子一直捂着才好。”
“哪有这么麻烦你的,我已经跟我婆婆说了,”林姐深吸一口气,“她不愿意换,那就把孩子送过来,我给换好后,她再抱回去,不过晚上我一定要跟孩子他爹好好谈谈,如果婆婆不愿意好好照看孩子,那我还是想请我娘过来照顾的。”
“那就好好商量,”叶归冬轻声道,“我娘说,男人其实也要靠哄的,不能全靠吼和威胁。”
林姐脸一红,她的确爱吼自己的男人,有时候还威胁着说不想过就离婚,她带着两个孩子走。
“那我、那我尽量吧。”
赵礼辉不知道这边供销社发生的事,他跟着容师傅出了一趟任务回厂里的时候,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安常康打着哈欠过来,“第一次出任务怎么样?”
“还挺远,那些人还挺客气,”赵礼辉说。
“当然客气了,他们车没办法动了,以后有的是麻烦咱们的技术部的时候,再说了,不仅他们的车,他们车间的各种机械设备,出了问题都只有往咱们这边请人的份,不过啊,”安常康压低声音,“像一包烟,几块糖这种收了也没什么,可再多一点,你可得把握住,不然一举报一个准!”
“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赵礼辉拍了拍自己的兜儿,里面就有一包纸烟,他和容师傅一人被塞了一包,在容师傅示意他可以收下后,赵礼辉才接过去,然后拆开给在场的人一根递了一根,那时候容师傅的表情可以说是带着几分欣慰了。
“走了,”容师傅喊道。
“下班了,明天见,”赵礼辉冲安常康挥了挥手,跟着容师傅小跑走了。
安常康啧了一声,“天天这么跑,难怪身体这么好。”
陈万生出来时,就只看见推着自行车的安常康,他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容师傅后,便和安常康一边搭话一边往厂子外面走。
“容师傅每天都跑回家啊?”
“是啊,他来厂里多久,就跑了多久,你看他一身的腱子肉,就知道他有多爱运动咯。”
安常康以前还跟着对方学了几天,结果膝盖疼得厉害,检查出运动过度拉伤后,他就老老实实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了。
陈万生回到表叔家时,陈表叔正在喝茶,“怎么样?”
“他不怎么喜欢和我一起,”陈万生坐过去,“一直带着他徒弟。”
“这容广海啊,性子就是那样,他瞧上的人,那是怎么样都不为过,瞧不上的,你就是巴结再多,他也目中无人。”
陈表叔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茶。
“表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让我多和他接触。”
陈万生也是有几分傲气的,容师傅的态度,让他也有几分不爽,真不想贴上去了。
“你别看他只是机械厂小小的技术工,他那一大家子的人,各行各业的都有,而且位置都不低,就说他亲爹,就是邮政局的副长,他媳妇儿,是咱们市医院的主任,光这两条关系,就足够让你热脸贴他冷屁股了。”
陈表叔叹道,“我已经不是副厂长了,手里的关系能动的也不多,你是我们陈家这一代最优秀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