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想的,不过那小伙子也不错,现在虽然是学徒,但只要好好干,那也是在机械厂扎了根。”
“是这个道理。”
赵礼辉听得打哈欠,洗漱完就回房睡觉了。
孙记文把陈万生二人送走后,回到家里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胡二娘倒是高兴,“住咱们家就住呗,每个月让他们交十块钱的生活费,等以后万生分了房子,那都是好几年的事了。”
每个月十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块,几年下来,胡二娘乐得合不拢嘴。
“肤浅!”
孙记文骂道,“她的意思是想让咱们拒绝这门亲事,可我就不!不说万生的表叔了,他也是个不错的苗子,爹娘都在乡下,只要咱们对他好一点,以后享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就是这个道理!”
胡二娘又看向孙大江,“大江啊,你可别再去机械厂闹了,你工作的事得慢慢来,千万别把人得罪了。”
“我知道了,”孙大江点头,一个月给十块钱生活费,那他还上啥班啊,每个月跟着吃就好了。
“姐,他们在商量,你们以后住家里每个月给家里交多少生活费。”
孙宝珍偷听完了后回房对孙宝珠说道。
孙宝珠却一脸幸福,“应该给的。”
孙宝珍嘴角一抽,“一个月十块钱呢,咱们家现在一个月最多才八块钱的生活费。”
至于剩下的钱,胡二娘说了要给孙大江攒聘礼,所以他们家一直比较节俭。
孙宝珠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她要订婚了,和自己心爱的人,真好啊。
转眼便到了十五那天,赵礼辉这天休假,赵大根为了今天,也特意和别人换了班,一大早,陈翠芳就烧了热水,全家人都洗了个热水澡,热水头,把衣服洗洗晾晒好,提着东西出门的时候,差不多早上九点半。
他们出门时,被街坊邻居笑问起这一家子要去哪里,陈翠芳就会满脸喜色道,“去前面同心巷。”
“哟,这是去见未来亲家啊?”
陈翠芳大大方方地应着。
到了叶家,叶妈妈和叶爸爸热情地拉着赵大根夫妇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说话,桌子里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放着几个盘子,盘子里有花生瓜子还有糖,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搪瓷杯,泡着茶。
赵礼辉和叶归冬坐在一旁,他们也小声说着话。
“林姐一个人守着,我都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没事,待会儿我们去那边看看。”
赵礼辉刚说完,两边长辈就说起定亲的事,二人坐直身体,红着耳朵听着。
“你们觉得这个日子怎么样?”
“不错,我们看的也是这个日子。”
“那就太好了,来,归冬,礼辉,你们也看看,有什么要说的就当着我们说,我们也好一起商量不是?”
“对对对,你们俩的事儿,还得你们参与才行啊。”
赵礼辉接过小册子,放在他和叶归冬中间,二人脑袋靠在一起看,上面选出来的日子都是六月底的,其中六月十八那天被圈了出来。
“你觉得怎么样?”
赵礼辉小声问叶归冬。
叶归冬红着脸点头,“可以。”
“那就行,”赵礼辉把册子还回去,表示他们没意见。
“那你们出去走走吧,年轻人别憋在家里,”叶爸爸笑道。
于是两人就出了门。
赵礼辉骑着叶爸爸的自行车,带着叶归冬在巷子里窜,他们先到供销社看看林姐,林姐的妹妹今天来找她,所以有个帮手并不觉得忙碌,打了声招呼后,赵礼辉就骑着自行车往外走。
“我们去护城河旁边走走?”
赵礼辉问。
一手捏着他衣摆的叶归冬点头,又想起他在前面看不见,于是应了一声,“好。”
他们在外面快乐散步,陈万生却在陈表叔家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要定亲是吧?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一分钱!还有你,”陈表叔指着表婶骂道,“他求你干什么,你就帮忙干?你把我的话听到耳里去了吗?你这么做是在害他你知不知道!那孙记文的女儿,怎么配万生啊!”
“表叔,是我的错,是我求着表婶去的,也是我求表婶先瞒着你的,”陈万生见表婶被骂得眼睛都红了,赶忙站起身承认错误。
“行啊,翅膀硬了,”陈表叔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住进孙家去得了!我也管不着,也不想再管你,快给我滚!”
陈万生起身回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走,表婶追出去,“你表叔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不怪他,只是我也有自己想要过的生活,谢谢表婶,后面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快回去吧,帮我劝劝表叔。”
说完,陈万生就走了。
他其实早就想离开表叔家了,表叔下台后,他的名声也跟着不好,要想在机械厂好好干下去,跟表叔撇开关系是不可避免的,这一次就当是个机会吧。
陈万生坐上班车来到机械厂,他早在前几天就申请了单人宿舍,把东西放好后,他去红姐那买了些东西,然后去孙家。
孙记文和胡二娘有心让亲朋街坊都知道孙宝珠定亲的事,所以今天还摆了几桌席面,胡二娘红光满面地在院子里窜来窜去地和人聊天。
“我那女婿可不得了,是机械厂技术部的工人,我们家宝珠跟了他啊,那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差的!”
“赵大根的儿子也是技术部的,看来他们还挺有缘分。”
有人意味深长道。
胡二娘皮笑肉不笑道,“这学徒期还没过,能不能留下来还不知道呢。”
“是啊,你女婿也是学徒期吧?”
“……那不一样,”胡二娘磨牙,“今儿咱们不说这些。”
“那说说你家老二吧,听说他在乡下做了上门女婿?哎哟,怎么能去做上门女婿呢,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嘹亮的嗓门,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