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钱用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平常就习惯拿我们给的家用去贴大姐,那我们肯定要阻止婆婆那种行为的,如果是家里有急事,能帮就帮吧。”
林姐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大姑子那人不讨人厌,不然我真不愿意让你姐夫问去。”
叶归冬点头,“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是对的。”
“还是羡慕你啊,”林姐看着叶归冬啧啧两声,“公婆开明又讲理,还不偏心,男人还那么体贴,婚前对你怎么样,婚后也差不多,真好。”
叶归冬笑了笑,没回什么话,每次林姐说羡慕她的时候,叶归冬都是这么回应,主要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婆家确实很好,但真要这么回林姐,有个不消停婆家的林姐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用自己男人的话来说,做人做事要低调,幸福自己知道就好。
想到这,叶归冬打了个哈欠,这夏天的中午就是让人容易犯困,她趴在自己的位置午睡,林姐看了眼供销社门口,这会儿都没什么人,于是也趴在位置上打个盹儿。
叶归冬快下班的时候,赵礼辉带着点点去接她。
回到家,叶归冬就看见杂物间放着的两个大罐子,揭开罐盖一看,里面是做好的辣椒酱。
“三十五斤做了这么两大罐啊?”
“对啊,送二姐他们的时候,就用这个小罐子装,”赵礼辉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排小罐子,“一罐子能装两斤左右。”
“真多,”叶归冬点了点头后,又摸了摸两个大罐子,“能吃一个冬天吧?”
“不一定哦,”赵礼辉哈哈笑,“主要是我们家爱吃辣。”
叶归冬也是爱吃辣的,闻言拉着赵礼辉说,“要是今年冬天不够吃,那咱们明年就再多买一点?”
“行,”说起买辣椒的事,赵礼辉把剩下的钱给叶归冬,叶归冬直接放在柜子外面,充当他们的零用,旁边放着一个记账本。
她翻开一看,赵礼辉已经把买辣椒的钱记上去了。
叶归冬很喜欢赵礼辉这一点,每次跟他叮嘱个什么,他总会记在心上。
关上柜门后,叶归冬转身摸了摸床上的凉席,发现干干爽爽的后,便知道赵礼辉擦过了。
“归冬!洗澡水提过去了,可以洗了!”
“好!”
叶归冬见没什么可收拾的,便拿上干净衣服出去了。
陈翠芳早上买的后腿肉,买回来后就用薄盐腌上,然后放在水井下面镇着,晚上切的时候也没变味。
“我的刀工不错吧?”
炫了一把肉丝刀工的赵礼辉看向一旁打下手的叶归冬,叶归冬凑过去一看,“真厉害!”
“下次休息日我早点去肉联厂,要是能买到猪肝,我给你们炒来尝尝。”
赵礼辉又把辣椒抓过来切。
陈翠芳闻言挑眉,“炒猪肝可是门技术,太嫩了不好,太老了也不好,很讲技术的。”
“我要是没那几把斧子,我能说给你们炒?”
赵礼辉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那行,下次你炒给我们尝尝,”陈翠芳忍笑道。
“我相信你,”叶归冬给赵礼辉打起,“咱们家不是还有血皮菜吗?那东西炒猪肝可好吃了。”
“我就是今天看见了,才想起炒猪肝的,”赵礼辉把切好的辣椒装在一边的瓷碗里,接过叶归冬剥好的蒜一拍,“娘,火好了没?好了我就开炒了。”
“好了,”陈翠芳应着。
“归冬你刚洗了头,先出去,这里我们来,”见叶归冬还站在一旁,陈翠芳赶紧让她出去,“不然这油烟一吹,你头发白洗了。”
“把点点也带出去,这辣椒呛人得很,小心它一直打喷嚏。”
赵礼辉笑着看了眼点点。
叶归冬扑哧一笑,抓起点点就出灶房了。
刚到堂屋没多久,一股辣椒独有的辛辣味便从灶房那边飘了过来,点点不知死活地抬起头使劲儿嗅了嗅,然后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又刚好吹来一阵风,连带着叶归冬和刚回来的赵大根都喷嚏连天。
“我说老赵啊,你们家在哪买的辣椒,劲儿这么大!”
路过的一伯伯打了两个喷嚏后大声问道。
赵大根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回着,“我也不知道啊,这味儿可真厉害!”
伯伯是个吃不得辣的,如果和赵大根一样嗜辣,一定会等在那知道在哪里买的才走,但他不是,捂着嘴很快就走了。
赵大根把院门一关,儿子去城郊买辣椒的事儿,他可不会说。
这辣椒是真好吃,炒出来的肉都辣香辣香的,一家人吃得哈斯哈斯的,饭后陈翠芳拿出叶爸爸送的薄荷给每人的搪瓷杯都泡了一杯,人手一个搪瓷杯坐在院子里一边扇风一边小心喝着。
吃了辣的嘴巴辣乎乎的,薄荷水又没凉下来,那肯定是小心地喝。
“这辣椒好,买得好!”
赵大根喜欢极了,“三十多斤我都怕不够吃,明年咱们再多买点。”
“我也是这么跟礼辉说的,”叶归冬点头。
“等大罐子里的辣椒酱发得更好些后,我装两小罐子给老大寄过去。”
陈翠芳想起同样爱吃辣的赵礼生,“至于你们二姐那边,找个空闲,你们两口子去串串门,顺手就把辣椒酱送过去了。”
说起来叶归冬还没去过赵礼红家呢。
“好,”叶归冬应着,又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薄荷水,真舒服。
因为吃得有点撑,所以把薄荷水喝完后,赵礼辉二人就出门溜达去了。
先在河边溜达,然后溜达到同心巷叶家,在那待了四十多分钟后,才慢悠悠往家里走。
又过了几天,赵礼辉得知机械厂托儿所在月底招人后,在中午找了个机会跑到机械厂托儿所去,还没进去就听到孩子们哇哇大哭的声音。
赵礼辉脚步一顿。
见哭声一直没停,便迈步进去了,然后就看见几个眼熟的托儿所老师正在费劲地抓住光着屁股,屁股上还带着便便的小家伙去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