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叶归冬说完就去干活了。
两天后,孙家学着当初赵礼辉下聘那样,一大早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放鞭火包的,帮着下聘的是孙大江带回来的十几个狐朋狗友。
水井巷对此好奇的人,都跟了上去。
这一跟过去回来那表情可太精彩了。
胡二娘每每看见后,立马大声地为未来儿媳妇辩解,说那些传言都是假的等等。
杨六婶是最知道向婉茹清不清白的人,毕竟她表弟可和对方纠缠不清了许久,才被家里人断掉,现在表弟人都被打包下乡去了。
所以每当看见胡二娘在那大声说向婉茹“清白”的时候,她总会在旁边阴阳怪气两句,气得胡二娘和她吵了好几架。
杨远西和容丽约会回来的时候还碰到过几次,容丽对向婉茹这个人的名字就更熟悉了,因为向婉茹第一个孩子就是她经手照看的。
但她没想到向婉茹会再有接触。
看见杨远西二人的胡二娘骂得更大声了,“我儿媳妇陪嫁一套房,你儿媳妇呢?你儿媳妇有我媳妇儿陪嫁多吗?”
杨六婶双手叉腰,一脸鄙夷道,“那是哦,你儿媳妇还克夫克公婆呢,我就等你们一家被克死,然后这房子成她以后陪嫁的第二套房!”
旁人闻言笑得脸都抽筋了,容丽更是躲在杨远西身后笑,杨远西无奈地挡住她,然后喊住杨六婶,“娘,算了,别吵了,咱们各家过各家的日子。”
“也是,跟这种人吵架,我都嫌晦气,以后咱们还是多走后门那边,这边不好,”杨六婶说完后,就招呼着未来儿媳妇和儿子回家去了,丢下气得跳脚的胡二娘。
孙大江结婚那天的席面,办得可比孙宝珠那次好多了,又是鱼又是肉的,酒也不差。
可见孙记文是想借儿子结婚这件事,把之前丢的面子全部找回来。
孙大江那就更是春风得意了,身着红裙的向婉茹稍微一打扮,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赵礼辉和叶归冬去随的礼,晚上就在孙家吃的席。
当孙大江和向婉茹过来敬酒的时候,赵礼辉两口子都说了几句吉祥话,言语中没有任何调笑,这让向婉茹心里十分舒服,她是真想和孙大江好好过日子,面对这样真诚的祝福,她当然高兴。
“听大江说你们之前有点小误会,在这我替他向你再次道歉,大江这个人心眼直,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性子莽撞了些,还希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都是一条巷子从小玩到大的不是?以后好好相处,对不对大江?”
“对,”孙大江虽然没什么脑子,可也不是真正的傻子,在场人有多少在笑话自己,有多少人在嘲讽自己,他都能看出来,听出来。
所以面对正常祝福的赵礼辉夫妇,孙大江也是高兴的,“好兄弟,以前是我不懂事,咱们碰一个。”
“好啊。”
赵礼辉笑眯眯地跟对方碰了一下,孙大江喝完后就和向婉茹去了下一桌,赵礼辉却只是沾了沾嘴皮子,等人一走便把杯子放下了。
回家后叶归冬问道,“他以前很欺负你?”
“嗯,”赵礼辉点头,虽然原主嘎有一半原因是他自己不想再活,但的确是因为孙大江推的那一下才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有些事他不能替原主原谅对方。
叶归冬闻言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睡觉时一直抱着他,企图无声地安抚对方。
赵礼辉忍着笑,将人抱得更紧,“别想太多,我觉醒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觉醒是什么意思?”
怀里的叶归冬仰起头。
“就是大彻大悟了,脑子清醒了,像是重生有了自己正常的意识?”
赵礼辉尽量解释得和自身情况比较贴切一点。
叶归冬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向婉茹和孙大江结婚的第二天,陈万生就挨打了。
被孙大江打的。
动静闹得很大,赵礼辉端着早饭挤到孙家大门口往里面看,一边扒饭一边问旁边几个婶子,“咋了咋了?怎么挨打了?”
“说是早上大江媳妇儿上茅厕,他妹夫都没问里面有没有人就跟着进去了,把大江媳妇吓得从茅厕大叫着跑出来,大江一看自己媳妇儿差点被看光,这不,就把他妹夫压在地上打。”
就陈万生那个体格,哪里比得上经常出去干架的孙大江,只有被打的份。
赵礼辉又扒了口饭,好家伙,一大清早就这么刺激?
陈万生鼻青脸肿地被人抬了出去。
“让一让!”
孙宝珠哭唧唧地跟在后面,胡二娘骂了一声后,一把就将大门关上了。
“送去医院了。”
“看起来好惨的样子,也不知道断了骨头没?”
赵礼辉捧着碗筷回家,绘声绘色地跟没去凑热闹的陈翠芳他们说孙家发生的事。
“这刚结婚的第二天就闹出事,”陈翠芳摇了摇头,“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平静哦。”
赵大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叶归冬听着都觉得稀奇,“怎么会有人去茅厕的时候,看见门关着还推开进去的?”
门关着里面就是有人嘛,“而且里面没有闩门吗?”
“不知道啊,”赵礼辉一脸可惜,“我去的时候人都打完了,没几分钟就有人把陈万生抬着去医院,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都没搞清楚,娘,今天您多打听打听,下班我回来听啊。”
叶归冬抿嘴一笑,陈翠芳拍着胸口保证着,“放心,我保准把事情弄明白!”
陈万生因为昏迷去医院了,孙宝珠同去,赵礼辉又在技术部上班,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好心去会计部给陈万生请假,所以一上午都没看见陈万生人的会计部老大,直接给陈万生搞了个无故缺勤。
这可是要扣工资的,迟到三次就直接把这个月的补贴票全部扣了。
陈万生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守着他的孙宝珠哭得双眼红肿,“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肋骨断了三根。”
“……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万生冤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