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帮她围好后,又把赵礼辉的帽子戴在她头上。
赵礼红忍不住一笑,“要把我脸藏起来啊?”
“那些爱说闲话的,见风就是雨,”叶归冬看着赵礼红哭得有些发红的眼睛笑道。
赵礼红握紧她的手,“谢谢,归冬,你真好。”
“你弟弟福气好吧,”赵礼辉提着东西走在她们身后。
“是啊,真是好福气,”赵礼红使劲儿点头。
“归冬,你们不是去看礼红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把东西都提回来了,欸,这是礼红吧?”
虽然戴了帽子和围巾,但老年人看着他们长大的,一下就从身形和走路姿态上认出赵礼红了。
赵礼红走路老是同手同脚。
“是,我们在路上碰上了,就回来了。”
赵礼辉解释道。
“哦哦,那还挺巧。”
老人没有多疑。
赵礼红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和平常一样和他们打招呼,很快三人就回到家了。
家里没人,就点点一只狗在家。
在叶归冬掏钥匙开门的时候,点点狂吠不已。
赵礼红惊讶地往门里看,“点点的声音变得和大狗一样了?”
“对啊,狗子也是大狗模样了。”
叶归冬推开院门,点点停住叫声,在他们身旁热情地打转转,也就在赵礼红身边多嗅了一会儿,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们进堂屋。
“娘应该去买菜了,”赵礼辉看了看墙上常挂菜篮子的地方空着,“我去菜市场找她。”
“好,”叶归冬应着,接着也没让赵礼红闲着,二人把炉子烧起来。
“这就是你们抽中的电视机啊?瞧着质量和百货大楼卖的一样嘛,”赵礼红摘下帽子和围巾,很快又恢复到以前的活泼模样。
上次陈翠芳去看她的时候,就说了电视机的事。
“是啊,礼辉的手气可好了,你们那边的百货大楼搞抽奖活动没?”
叶归冬笑问。
“搞了,买东西超过十块钱,就可以拿着票去抽奖嘛,”赵礼红点头,“确实让人心动,但很多人都只抽到大米,所以还是去看热闹的人比较多,真出手抽的不多。”
“结果最后一天的时候,一个人买了一百块钱的东西,抽了十次,把前面没人抽到的奖全部抽中了,剩下虽然也是大米,可大奖都在他那,把他乐疯了。”
说起那天的事,赵礼红都忍不住笑出声,“好些人都在后悔,那天应该去抽来试试的。”
“是我,我也后悔。”
叶归冬跟着乐呵。
两人说说笑笑的,不仅把炉子的火生好了,还烧了开水,把家里两个保温壶灌满,另外还泡了四杯茶。
这会儿赵礼辉提着菜篮子,和一进院子就面带怒气的陈翠芳回来了。
她一进堂屋门就指着赵礼红的鼻子骂,“你的性子向来是泼辣骄纵的,人家拿那种臭玩意儿给你喝你就真喝了?平日里的火暴性子去哪里了!”
赵礼红鼻子一酸,“可我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我真的很着急。”
“那就去医院嘛,”陈翠芳拉着她坐下,“现在又不是我那个年代了,你怎么还信那种生子偏方呢?”
赵礼辉在进院子的时候就把院门闩上了,他把菜放在堂屋桌上,和叶归冬坐在赵礼红她们对面。
“就是,去医院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再说了,你们结婚又不是好几年,着什么急,”赵礼辉摇头。
“姐,你辞工是因为想调养身体吗?”
叶归冬想起这个事问道。
“什么?你辞工了?”
见赵礼红点头,陈翠芳又气了,抬起手戳了她脑门两下,“我是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还有,你喝偏方这个事,柳向意知道吗?”
赵礼红摇头,“我只跟他说,是我婆婆去找中医开的药,婆婆和大嫂熬那个,都是白天他不在家的时候。”
“你啊,自作自受!”
陈翠芳骂完后又点头,“向意不知道这个事,我倒是没那么气了,只气自己人不争气。”
“自己人”赵礼红垂下头。
“我也是砸了门以后,”赵礼辉见此,轻咳一声说起自己砸门的事,“才想起万一姐夫不知道这个事呢?所以我警告她们不准因为我砸了门,而砸姐姐和姐夫的房门。”
赵礼红想起他在那边冷着脸喊柳向意,现在又变成了姐夫,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叶归冬秒懂她在笑什么,掩嘴对疑惑的陈翠芳说,“生气的时候喊人家全名,冷静下来后叫人家姐夫。”
“娘刚才不也是一样的,”赵礼辉有点骄傲,学着陈翠芳刚才怒气冲冲喊柳向意,然后得知对方不知情后又变成温柔的向意,最后来了个总结,“真不愧是亲母子啊。”
陈翠芳被他这番话说得很不好意思,“我有这样吗?”
“有,”叶归冬笑着点头。
“有的,”赵礼红擦掉眼角的泪,“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就是压力太大了,我太想要个孩子。”
“我跟你说,我和归冬这几年都不打算要孩子,”赵礼辉安抚道,“咱们现在才结婚半年多,等我们后面一两年都没动静的时候,那些说人闲话的,肯定也会逮住我们说。”
“是啊,”叶归冬让赵礼红擦擦眼泪,“姐姐,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好不好自己才知道,那些偏方我娘被我奶奶逼着没少喝,反而身体不怎么好了。”
“对,那东西绝对不能喝!”
陈翠芳拍了拍她的肩膀,“真要是不放心,就和向意去医院检查一下,既然你没工作了,那就暂时住在家里,在家里过年最好。”
“真的?”
赵礼红抱住她的胳膊,“那外人说出嫁女回家过年不好的话怎么办?”
“姐,”赵礼辉严肃道,“你太在意外人的看法了,这不好,得改。”
叶归冬点头。
赵礼红把额头抵在陈翠芳的胳膊上。
“我知道……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