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自然是老实听着。
胡二娘和向婉茹自打他进了百货大楼工作后,在水井巷也是直起腰杆做人了,就是孙记文得知这件事后,也是高兴得不行,在他现在的纺织厂里逢人就说自己儿子出息了。
赵礼辉没有过度关注孙大江,他正在为黄追岳高兴,因为他的对象十月就回城了。
黄追岳正请他和安康常帮忙注意出租的房子。
“我师傅他们在邮政宿舍的房子不知道出租没有,要不你问问他?”
想到这个事,赵礼辉说道。
“我问了,”黄追岳摇头,“晚了一步,前天租给他爹老同事的儿子了。”
“那确实晚了一步,”赵礼辉点头。
安常康回忆了一下自家巷子的情况,“目前还没有出租的,欸,你们十一月就打算结婚是不是?”
黄追岳点头,“嗯啦,日子都定好了。”
“那你们租一间屋子还是租那种大连间?”
赵礼辉问。
“没有大连间,我们就先租一间屋子,”黄追岳挠了挠头,“等有了孩子后,再租大一点的。”
“那我们帮你多留意些,”赵礼辉道。
赵礼辉还请刘耀祖留意他们巷子有没有出租的房子,刘耀祖他们巷子还真有,第二天中午来到二食堂挨着赵礼辉他们坐一张桌子,就说起这个房子。
“一个院子隔成两个小院,”刘耀祖从兜里掏出纸笔画了个简易的院子,“从堂屋这边分开,两边都配有小厨房,主人家是一对老夫妇,他们的儿女都各自分了房,老人呢舍不得离开熟悉的环境,所以继续在这边住,出租房子呢也是想赚点生活费。”
“黄哥你看这啊,”刘耀祖点了点出租那个小院子,“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偏屋外加一个大房间,以后孩子长大需要自己睡的时候,你估计都分房了,所以这个小院子对你们来说非常宽敞。”
“隔院子的是墙体还是栅栏什么的?”
赵礼辉问。
“墙,堂屋这边分开的地方也是砌了墙的,两边进院门都是各自一道门,简单地说就是和房东做邻居,但是私密性很强的。”
刘耀祖笑道。
黄追岳有些心动,“多少钱一个月啊?”
“五块钱,水电费自给,”刘耀祖早就问清楚了,“可以押一付一,也可以年给,就一个要求,爱护好房子。”
五块钱一个小院子倒不算贵,黄追岳当下就表示下班后跟刘耀祖去那边看看房子。
如果合适就租下来。
然后他先搬进去一点一点地布置好,等他对象回来后就能看到一个温馨的小家。
越想越高兴的黄追岳,下午干活的时候都满脸是笑,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儿高兴的同事们时不时打趣他两句,惹得车间一阵笑声。
几天后,黄追岳租下那个小院,他住在厂里,东西不多不少,赵礼辉和刘耀祖帮着搬家。
黄追岳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两荤一素一汤,别说,黄追岳这厨艺还真不错。
“我家离你们这巷子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赵礼辉走的时候拍了拍黄追岳的肩膀,“得空了去我家坐坐。”
“行,谢了啊。”
黄追岳把人送出家门,然后回去跟刘耀祖继续喝酒。
赵礼辉回到家的时候,叶归冬正在写稿子,“回来得刚好,帮我看看稿子。”
“好,”赵礼辉喝了两杯酒,身上带着点酒味,他索性先去洗了个凉水澡,刷了个牙再进来帮她看。
“没什么问题,”赵礼辉看完后把稿子给她,“黄哥租下来的那院子着实不错,一个月五块钱不亏。”
“等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也过去凑凑热闹,”叶归冬笑道。
“行,一道去,”赵礼辉躺下了,“今天一个字都不想写,早点睡觉明天早点起来,厂里要开大早会。”
“你就是不写也有稿子,”叶归冬拉开抽屉,看着里面十二万的稿子露出羡慕的表情,“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怎么能写出这么多?”
“肉长的,”赵礼辉带着笑意道。
叶归冬轻哼一声关上抽屉,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荷包,跟赵礼辉在那数钱和票,越数越高兴,“咱们有小两千的存款咯。”
“千元户。”
赵礼辉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
“什么时候咱们成为万元户啊?”
叶归冬骑.坐在他身上。
赵礼辉扶住她的腰,“我努力赚外快。”
“人啊,”叶归冬感慨道,“就是不知足,以前我兜里能存十块钱都高兴得不行,现在有两千了还觉得少,想要得到更多。”
“有欲.望才会有动力,这没有错。”
赵礼辉道。
“你总是很会安抚人,”叶归冬趴在他胸前,电风扇就在他们床尾呼啦啦地吹着,得亏电视的声音大,房子的隔音也不错,不然堂屋里看电视的邻居们就听到他们屋子里的风扇声了。
“睡觉了?”
赵礼辉笑。
“我再刷一道题,”叶归冬翻身而起,很有动力地拿出数学题集。
赵礼辉侧身看着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叶归冬瞧见后,拿出小被子盖住他的肚子,然后俯下身亲了一下赵礼辉的额头。
孙宝珠在乡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回到乡下后,陈母的态度和城里相比可以说变了很多。
她不仅要做饭,还要带孩子,家里不算孩子一共九个人,这天又热,一顿饭做下来浑身都是汗。
老家又没有管道水,更没有井水用,每天都是弟弟们去河边挑水回来,一缸水他们能喝两天。
洗衣服洗澡都是去河里,因为天热,洗冷水澡还不费柴火。
可孙宝珠不习惯啊!
让她去河里洗,她又害怕又嫌生水脏,里面可是有不少肉眼看不见的虫子。
孙宝珠让陈万辰每天给她挑水回来洗澡,洗衣服。
这让她公公陈父很看不过眼,连带着陈母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