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里取暖非常舒适的地暖。
奈何太宰治过于闹腾,某一天砸坏了地板下的水管,淹了半个屋子不说,连带着他和他旁边的那间客房都不暖和了,中也本想把另一件屋子收拾出来给太宰治暂住,奈何最近的工作太多,一直没腾出来时间,现在客房里已经落了一层灰,自然是没法在住人的了。
并不想清梦继续被打扰,中原中也此刻索性装成看不见,他把被子分了一半扔到太宰身上,自顾自的重新躺了回去,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行为。
被默认了行为的太宰治自然得寸进尺,他悄咪咪的靠近中原中也热乎乎的身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似乎瞌睡会传染,一向入睡困难的太宰治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但是半夜跳水的恶果在开始逐渐发作,一开始是太宰偷偷贴过来,中也忍住心头的怒火将人推开,再后来是太宰像是章鱼一样紧紧抱住了他,勒的中也几乎喘不上起来,只能起身任劳任怨的想查看一下情况。
别看太宰现在细胳膊细腿,抱起人来力气还挺大。中原中也费了点力气才挣脱,转过头刚想发火,就见太宰的脸色发红,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见这个样子中也怎么看不出来这人是发烧了。
“这一天天尽是给我找麻烦。”中也恶狠狠的说,他看了一眼时间,拿起电话给森鸥外打了个电话请假。
“生病了吗?”对面的森鸥外对此场面似乎并不陌生,“他之前每年冬天的时候经常会有一点发热,你暂时帮他降降温,我等一下就过去。”
“不用了,首领。我去药店买一点退烧药就可以了。”担心太宰治会听见什么,中也使用了在外人面前常用的首领还称呼森鸥外,而不是在管理局里习惯使用的前辈。
“我也不想的,但是因为滥用药物,太宰的身体抗药性很强,一般的退烧药根本起不了作用,给他吃的药都是我自己专门调制的,而且定期就要换一种,我不过去看看情况根本没办法确定。”森鸥外无奈。
自从在小诊所捡到了自杀未遂的太宰治之后,森鸥外出于生前的一份愧疚心里一直处处关照。几年下来习惯成自然,他和太宰的关系虽然没有很好,但也不算太糟。只是习惯不好改变,即便太宰现在已经正式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了,他也习惯了关照他的日子。
太宰治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在疼,看来半夜入水的之后真的要记得立刻去洗澡。太宰治喜欢自杀,但他并不喜欢生病的感觉。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是睡在中原中也的房间里。头上还搭着一条湿毛巾,身上的睡衣是明显被换过的,没有流汗后那种黏腻的感觉。
看来小蛞蝓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太宰治躺回了床上,眼角的余光瞥向床头上的白色药片,这又是一种他没见过的药物。
不远处的交谈声由远及近,听得出是有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好烦啊!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好告诉对面自己已经醒了?太宰治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正琢磨着,就见中原中也拿着一小个托盘来到房间里。
“来,你先喝点水。”托盘上有一小碟咸梅干,一碗白粥,和一杯蜂蜜水。中也体贴的在杯子上放了一根吸管,把太宰扶起来准备喂他喝东西。
“森先生,我不想吃白粥。我想喝鸡蛋酒。”奈何太宰并不配合,反倒像软体动物一样搞得中也出了一头的汗。
“你想得美,刚吃药你觉得可以喝酒吗?”紧随其后拿着勺子的森鸥外一口回绝的太宰的无理要求,“等药效过了我再让中也君拿给你喝。”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完全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