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很是灿烂,
阿瑶从一阵眩晕头痛中睁开了眼睛,抬头就看到了头顶,有些老旧的吊扇。
她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半坐起身。
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这就是一间不会超十平方的房间,很普通,左边的是一排镶嵌进墙面里的衣柜,右边是窗户,角落里是一个小巧的梳妆台。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摆着一个相框,照片里是一对很亲密的青年男女,应该是婚纱照。
揉了揉因为忽如而来的记忆而越发有些眩晕的脑袋。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
阿瑶融合好原身的记忆,露出了一个有点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这是穿进了什么狗血八卦连续剧里吗?而且看着情况,还是个重量级的女配。
恶毒算不上,但绝对是刁钻不讲理的那种。
这都叫什么事儿?虽然先前小白是和她说过,是签了几份比较难伺候的任务。
本来阿瑶还以为小白说的难伺候,是原身很难打交道呢?现在看来……
呵呵哒~
不过看在报酬十分丰厚的份上,阿瑶表示自己就不计较了。
才整理好思绪,
就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样貌生的有些寻常。
正是阿瑶现如今的老公,梁波。
“瑶瑶,你身体好些了吗?烧退了吗?我看看,若是没退的话,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梁波挨着床边坐了下来,轻声开口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还伸手探了一下阿瑶的额头。
“……烧好像已经退了,想来再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没事了。”梁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是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老婆今天中午的时候,最高都烧到三十九度,意识都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
本来他当时就要送到医院来着,只是老婆自己不愿意,说她只是发烧,且已经在附近的诊所看过了,吃两片退烧药,睡上一觉就好。
若是去医院的话,挂号检查拿药什么的,少说也要两三百,家里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能省就省吧。
他本来想着家里再困难,也不差这份医药费,不过看老婆态度坚决,也就答应了。
不过也说了,若是等到了下午,她的情况还不好的话,到时候就一定要去医院了。
索性,
他下班回来,老婆的烧已经退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嗯,你别担心,再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没事了。”阿瑶看着眼前的青年,学着原身的口气,开口说道。
梁波也点点头:“好,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妈做。”
“倒是不用了,等会我熬碗白粥就行,我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阿瑶如是的开口说道。
“那也行。”
“好了,你去忙吧。我再稍躺一会儿。”
“好,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熬粥。”
对她这话,阿瑶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有些明白,为什么原身几次崩溃,但却又不愿意离婚了。
原身叫方瑶,出生在孟县,一个三线的小县城。
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里,她上面有个年长她三岁的哥哥方昆。父母虽然更看重儿子,但也不曾忽略女儿。
方瑶从小就不爱读书,高中没念完,就缀学开始打工,十八岁之前都是在亲戚家里的服装店帮忙,她倒不是不想出去闯荡一番,但她缀学的时候才十六岁,都还没成年呢。
她便是想要出去,父母也都不许的,家里条件虽然不算多富裕,但养女儿的钱还是有的。
按照他们的想法,女儿不喜欢读书,那就去学个手艺,来日学成,不管是给人打工还是自己开店,都不错。
不过方瑶可不愿意在新市里蹉跎一辈子,所以一到十八岁,她便款款包袱,到了江市打工。
江市是南方城市,电子厂和服装厂有不少,找工作很容易的。
方瑶自己也曾在亲戚的服装店里帮忙两年,她又年轻,手脚也麻利的很,很快就在一家服装厂里开启了自己为期三年的女工生涯。
服装厂做工虽然辛苦,基本工资也不高,但却有提成,多劳多得。
方瑶虽然先前没有做过衣服,但她年轻,学习能力也强,不过半年的时间,她便已经成了厂里的熟工,速度一点都不比那些做了几年的女工要短。
她的工资也从最一开始的一千多,到成了厂里最高的一个。
不过方瑶工资虽然高,每个月到手几乎有七八千,不过她也大手大脚的很,所以在服装厂的三年,她基本上没有存下多少钱。
做了三年,觉得日复一日的流水线工作无聊,仗着年轻,有可以挥霍的资本,辞职了。
此后的三年里,她换了好几份工作,但都做的不长。
不过好在方瑶脑子还不算糊涂,过了二十五岁,不但家里开始催婚,她自己也觉得该学点手艺,安定下来。思来想去,在爸妈的建议下,她开始学习做蛋糕。
或许女孩子天生在这一方面就比较占便宜,虽只在培训班学了三个月,但她做的就已经不错。后来又在一家蛋糕店打工积攒经验,也存了点钱。
二十七岁,从摆地摊开始,到二十九岁,有了自己的蛋糕店。
方瑶的人生经历,也算得上精彩了。
她二十八岁,放到江市,是年华正好,但在小县城,却已经成了过岗的大龄剩女。哥哥方昆已经结婚,甚至孩子都已经读幼儿园,方父方母便把大半的心思都分到女儿身上。
催着她赶紧结婚,并且积极的开始给她介绍对象。
方瑶刚开始还有点抗拒,不过经受不住父母的请求,还是同意了。
而且她还算是有点运气在身。
相亲没两次,便碰到了梁波。
梁波虽然是江市人,不过他家祖籍是孟县的,所以刚见面的时候,因为这个原因两人很快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