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听到周燃这话,表情顿时惊愕在那里。
立刻摇头:“不可能,先前我们还做过体检,也没有……”她的话停了下来,毕竟他们虽然每年都会做体检,但做的也都是一些基础的身体检查,谁没事会去做什么不育不孕的检查。
尤其是对周燃这种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来说。
这一项检查,那是果断的跳过。
周燃看阿瑶的话停下来,心里更难堪,双手的拳头都握的紧紧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其实刚才他一说出来,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事关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就这么说出来,让他情何以堪?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育,老婆却怀了孕,而在此之前,他又刚知道老婆心里藏着一个人,两人还重逢见面了。
就叫他的理智瞬间被吞噬,只剩下怒火。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周燃勉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低吼问道。
阿瑶垂眸,听到他这话,猛然抬头:“周燃,我们夫妻三年,你竟是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我说了,我没有其他人,更没有对不起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肯定是你的。”
“到现在了,你还在狡辩?”
“周燃,检查结果也是会出错的,若你真的是先天就有,先前做过那么多次体检,虽然没有过仔细的检查,但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异样。我觉得你这检查结果可能不准确,要不我们……”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周燃直接开口打断:“你是还嫌弃我不够丢人,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老婆给我戴了绿帽子,让人耻笑我,你才高兴是不是?”
“你简直不可理喻。”阿瑶真的是头一次见到,拼命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不过虽然阿瑶的心里是不齿周燃,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半分,只一个劲的要求周燃和她再去医院检查一次。
周燃当然不肯了。
对他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来说,这种事,他都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再去检查?果断的拒绝,并且表示,还是一个劲的叫嚷,怒吼询问,孩子到底是谁的?
反正是已经打从心里认定,阿瑶外遇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因为达不成共识,
最终以两个人直接到民政局,赶在民政局下班之前,离了婚。
他们俩个在结婚之前就已经签署过婚前协议,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财产利益上的纠纷,再加上他们也没孩子。
所以只要他们愿意。
到民政局那边,领了离婚证就行。
毕竟现在还没有离婚冷静期。
“我会尽快搬出去的。”周燃看着手里的离婚证,不知道为何?眉头跳了一下,心里是有点后悔的,不过在看到阿瑶摸了一下肚子。
他的那点后悔,瞬间就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女人,他难不成还要留恋不成。
阿瑶冷冷道:“周燃,虽然我们已经离婚,各不相干,但我再同你说一次,我没有对不起你,肚子里的孩子,百分百的是你的。稍后我会去做羊水穿刺,证明我的清白。”说着就直接转身离开。
转身的一瞬间,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和周燃做戏这么久,终于是离婚了,那么接下来事情,也可以尽快的安排起来。就周燃还有周家,尤其是周母,若是知道了。
还不把所有的锅,都给丢到自己头上来。
虽然她是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不过她从未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受一些无妄之灾。
……
从民政局离开,阿瑶直接到江市最权威的医院,挂了一个妇产科的号,并且预约了羊水穿刺,以及人流手术。
时间上也卡的十分好。
就是算着医院那边给周燃打电话的日子。
到时候,
她手头上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可以把自己积攒了两年的年假给请了,流产伤身,不得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
阿瑶表示,自己可不是文瑶那个倔犟的,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无感,况且文瑶也没要求她把孩子生下来,甚至两人签订合同的时候,文瑶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孩子半分。
想来是已经被伤透了心。
不过想到那个孩子,啧啧……劣性的基因,果然是会遗传的。
阿瑶这里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到医院里先做了羊水穿刺,医生显然是不赞同的,说她现在月份还小,若是做羊水穿刺的话,可能有感染,进而流产的危险。不过阿瑶坚持,医生也只能答应。
做完了羊水穿刺,拿到了报告,阿瑶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报告邮寄给周燃,而是等着时间。
并且加紧的忙完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递交了休假的申请,虽然公司那边挺不乐意,项少甚至还亲自过问了一回,在知道原因后,倒是很干脆的批了假期,甚至还特意多给了她一周的时间,让她好好的休养身体。
还表示,若是事情真的紧急的话,她可以先把手头上没有完成的工作,转移到荣颂扬的手上。
对此,
阿瑶谢过之后表示不用了。
并且快速的整理了手头上工作,然后就开启了休假模式。
而她休假的第一天,先去做了人流手术,而后就是请了同城快递,把先前那份羊水穿刺的报告和亲子鉴定的报告,一起送到周家去。
她自己的话,则去了江市最有名的月子中心,虽然说胎儿还小,但流产终究是伤身体,自是要好好的养护。她又不缺钱,自然可以给自己最好的环境条件。
至于文家那边的话,
阿瑶从头到尾都没有通知过,毕竟自从文父再婚后,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也是越来越稀薄,尤其是在弟弟文旭出生后,文父那是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到了小儿子的身上。
在他看来,长女省心,不管是考大学还是日后工作甚至是婚嫁,都没让他操心半分。
懂事省心的孩子,做父母的想起来的时候,偶尔会感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