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思行和月恨圆对视一眼, 重思行收起笑容,月恨圆举起手中玉剑。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朝着对方冲了过去。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 月恨圆拿起玉剑攻击重思行, 重思行变出了一把剑, 和他交锋。
但是月恨圆的能力不止如此, 他还能化为一堆腐肉, 将重思行的剑吸纳、卡住,一片血肉随后绕到重思行的身后, 想要把他也吞没。
不过现在能变化的人不止他一个, 重思行一转身,化为双头巨人,直接将他踩在脚下。
他踩一块肉,就像人类踩死蟑螂。
“河裕。”月恨圆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他从巨人脚下脱身, 依旧有余力呼唤同伴。
倒在另一边的巨大蠕虫动了起来。
“百千鬼魄, 听我号令。”妃泣朝向着河裕施法, 不会让他有机会去那边的。
混乱的战场角落,血肉的墙壁掉下肉碎。
“咳咳。”司雨霏躺在晓沐云的怀里, 下意识咳嗽, 他的身体稍微动得厉害,嘴角就会流出一丝血。
“嘶。”晓沐云搂着他, 一脸心疼, 不知所措地用袖子擦了擦他的嘴角。
然而司雨霏现在一脸都是血,嘴角流下来的那一点血真的不算什么。
“你把一师兄救出来了?”司雨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是,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一样,但是你怎么弄得像个花脸猫似的?”晓沐云皱眉, 将他搂在怀里,顺手把他的脸也擦了。
“不是我的血,是那些肉爆开,弹到我的脸上的。”司雨霏死不承认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好好好。”晓沐云无奈哄道,然后发现他脸上的一些血根本就擦不干净,不得不放弃,然后聚精会神,在司雨霏的身上用治愈的法术。
身为一个法修的好处现在就出来了。
晓沐云迅速找到了司雨霏身上受伤的地方,将自己的真气化为柔和的气息,灌入司雨霏的体内,修补他的伤口。
司雨霏贪婪地吸食着填补进自己体内的真气,戴在脖子上的麒麟玉佩发出微微闪光。
麒麟玉佩悄无声息地吸纳晓沐云过渡来的真气。
不同的人之间交换真气,多多少少会产生隔阂。像晓沐云这种技巧熟稔高超的可以避开大的阻碍,但是从理论上说,真气在过渡的过程中流失损耗才是正常的。但是这块玉佩居然完全转化了晓沐云传给司雨霏的真气。
司雨霏如今身心受创,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件事情。实际上,就算他没有受伤,也不可能知道晓沐云到底给他传送了多少真气。
唯一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是晓沐云,他微微惊讶地睁大眼睛。短暂的分神后,晓沐云放弃思考问题,更加全神贯注,治愈司雨霏。
适当的灌入真气身体,司雨霏终于缓了过来。
“你休息一下,我去师兄那边帮忙。”晓沐云捡起司雨霏掉在地板上的剑,塞到他的怀里。
司雨霏抱着弑神剑,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扁嘴。
“霏霏乖。”晓沐云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用温柔的语气抚慰他,“我们会处理事情的,你刚才已经很努力了,现在先休息一下吧,你需要恢复。”
“小心。”司雨霏轻声嘱咐他。
“好。”
晓沐云将剑收起来,观看现场的情况。
妃泣朝和重思行已经算是修仙者里的佼佼者了,但是他们面前的对手都非凡人的范畴,而且月恨圆不仅拥有神的躯体,对法术的知识更是一骑绝尘,就算他被司雨霏削成碎片,组合得残缺不全,也不妨碍他施展法术。
河裕的优势在于,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更适应这个地方的规则。
所以这两人在这里是占据优势的。
晓沐云袖子里的锁链如同一条银色的蛇一样,钻了出来,缠在他的手上。
“哦~”月恨圆一眼就看到了晓沐云,他一边按着重思行的头,将他从高空扔下去,一边用可惜的语气说道,“你居然没有和司雨霏分道扬镳啊。”
晓沐云的锁链已经垂落到一定的程度,他拎着链子,随意地晃了晃,一副觉得他很可笑的嘲讽模样,说道:“我和我的相公你侬我侬,感情好得很,你是哪里来的妖怪,看到了有情人居然要拆散。”
“我是为你好啊。”月恨圆笑道。
重思行本想要在掉下去的时候,拽住月恨圆的脚,但是他却突然飞走,用一种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闪现到晓沐云身前。
他还想要更进一步,晓沐云知道自己的身后,就是司雨霏的所在,所以毫不犹豫地挥出锁链。链子迅速伸展,形成一道圆形屏障,中间填满了密密麻麻的锁链,形成了一道网。
月恨圆被挡在外面,透过缝隙,狞笑着看晓沐云。
晓沐云不受他的威胁影响,露出了淡然的笑容,随后用手轻轻一推铁网。
金属的网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晓沐云的意志,一下子从直铺的形态,往月恨圆的方向收拢,猝不及防将他的身体包裹了起来,形成了球状。
晓沐云伸出手,对着铁球用力握住拳头。
“收。”
“嘭!”铁网迅速压缩,将里面的人的身体压住,浓缩成一团。
因为网变紧密了,所以没有足够的缝隙使人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见网一收拢,里面的血肉都冒了出来,仿佛是人被压扁后,身体被拆分了,还是用最残忍的的方式。
晓沐云见状,心神未动。
有人天生残忍,有人天生慈悲。
晓沐云天生则……过于无动于衷。
血肉从网的缝隙中渗出,随后于网的表面蠕动着,它们迅速聚合,红光一闪,雨恨圆的身影出现,就坐在球体的上面,悠然自得地托腮,打量晓沐云。
“你知道吗?我曾经爱上过伏羲院的某个人,我为她神魂颠倒,但是她最终还是离我而去。”月恨圆抬起另一只手,神情微微带笑,仿佛眼前的人是至亲密友,他在和他聊一些心里话,“我的心七零八落,却见她还是过得比谁都潇洒。口口声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