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过你话确实有点多
。】
薛沉:【都是因为你太沉默了。自从有了大绵,你就一天比一天沉默⒎_[(,我很担心你会在沉默中变态,所以才主动找你聊天的。】
系统:【我谢谢你啊!】
到底是谁变态啊?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把完颜康气跑之后,柳仪煊洗了把脸,去了宴会上。
完颜康已经坐在了完颜洪烈旁边。
少年一袭红衣,头戴金冠,满身都是贵气。他神情郁郁,低头安静地吃饭,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旁边的父亲。
完颜洪烈推杯换盏,和行国的官员相处的很融洽,没有留意到儿子的异常。
柳仪煊坐在了童贯旁边。
童贯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眶有些红,知道这孩子应该是哭过了。
毕竟是共事了许久的心腹,他难得生出几分慈爱,低声问:“那金国的小世子没有为难你吧?”
柳仪煊摇头。
童贯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年纪不大,怕是有些孩子气。如果他怪罪你,你也别放在心上。你已不是枢密院的人,今后无需再做这样的事情,不愁交不到朋友。那位世子本就跟你不是一路人,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了。”
柳仪煊点头。
完颜洪烈突然道:“柳大人,久别重逢,实在是喜事,小王敬你一杯。”
柳仪煊大概是几个马甲中身体最差的那个了,一顿饭不吃都有可能晕过去,平时也是滴酒不沾,哪怕在赵佶举办的宫宴上,都没有被逼着喝酒。
完颜洪烈的语气很温和,但是态度强硬。
他一直举着酒杯,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柳仪煊,看起来不逼他喝下这杯是不会罢休的。
柳仪煊拿起手边的杯子,和完颜洪烈遥遥举杯,一口将杯子里的液体喝光。
系统:【你受得了这个气?】
薛沉:【这是水,我刚才自己倒的。】
系统:【哦。】
薛沉:【幸好来之前找小粉传过功了,要不然还不会装得这么像。】
他运转内力,逼迫着气血上涌,苍白的脸上泛起几分红晕,看起来多了几分媚意。
完颜洪烈又倒了一杯酒,他继续对柳仪煊说:“这杯是替王妃敬的,她一直挂念着你,柳大人一定不要拒绝。”
柳仪煊又从酒壶里倒了杯水,一口喝净了。
童贯低声警告他:“你现在代表的是大行的脸面,千万不要出丑。赵王心思不纯,不要再顺着他的话做了。”
柳仪煊点头。
完颜洪烈笑着说:“本王竟不知道,行国何时准许女子入朝为官了?”
系统:【他夸你长得好看。】
薛沉:【当众说这种话,他活得不耐烦了。我还没有找他麻烦,他倒是先害起我来了。】
系统:【弄死他!】
薛沉:【迟早的事,但是现在不行。他要是死在这种时候,行国和金国可是要开战的。我爹那边还在忙着招兵买马
,新兵没训练出来,上战场就是白白送死。】
系统:【那怎么办?】
薛沉:【过两天再说。】
童贯道:“仪煊气质绝佳,容色出众,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男子。他的智谋和手段不比其他人差,就算口不能言,依然立下了赫赫功劳。凡是有功者,必定会脱颖而出,得到重用的。”
完颜洪烈:“童大人说的是,本王敬二位一杯。”
完颜康看着柳仪煊,见他眼神朦胧,似乎已经有些醉了,但还是很给父亲面子,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他就不能少喝一点吗?隔着这么远,爹又不会亲自过去查看!
完颜洪烈低声道:“心疼他了?”
完颜康:“没有。”
完颜洪烈意味深长地说:“你年纪还小,不知人心险恶。他若真的只是柳儿倒也无妨,可他却是行国派来的细作,险些害得咱们家破人亡。倘若那日中招的人不是你五叔,而是我,他同样不会手下留情的。”
完颜洪熙已经残废,失去了作战能力。
金人向来崇尚武力,哪怕他是皇帝的亲儿子,一样会被厌弃。
只差一点,赵王府就会像荣王府一样败落。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那个看似柔弱无辜的柳仪煊。
完颜康:“孩儿知道了。”
完颜洪烈:“他对你没有防备,若有机会,想办法把他带到我这里,不要被他人发现。他在王府时,府上丢失了不少重要的信件,咱们的同胞死伤无数,与蒙古那边的协作也没能完成。我必须弄清楚,柳儿都盗走了什么。”
完颜康点了点头:“爹你放心,交给我吧。”
完颜洪烈:“好孩子。”
他们父子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厅堂并不算大,完颜洪烈和儿子说话时,其他人有意放低了声音,童贯隐约能听清几句话。
只是完颜洪烈谨慎得很,和完颜康交流时用的是女真话,就算听到了,也一样听不懂。
童贯低声问柳仪煊:“你能听懂吗?”
柳仪煊点了点头。
童贯:“那就好,把二人的交谈记下来,回去跟我详说。”
柳仪煊点头。
宴会散后,柳仪煊跟着童贯一起离开,去了童贯那边。
他把自己听到的东西写在纸上,添油加醋后,递给了童贯。
其中不乏一些对童贯的贬低,说他是太监还留胡子,等金国把大行攻打下来,可以送给五王爷。
童贯和蔡京走得很近,见识过金国的实力后,原本有些动摇,想着只要有能力,在哪儿做官不是做官?
现在他气的不行,看到那张纸就破口大骂,说完颜洪烈痴心妄想,休想攻下行国。
薛沉很满意:【你看,大行的人,还是很有血性的。】
系统:【你管这叫血性?我怎么感觉睡一觉就没了?】
薛沉:【不管怎么说,暂时拥有也是拥有。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