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本系唯一一名真正过来上课的学生,卷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享受了一对一教学的殊荣,对于不擅长此道的人来说,这大概是折磨,然而对于对音乐本身很感兴趣、且自己本身也很擅长的卷来说,这还真是真是不错的体验。
不过也不是所有课程都是一对一,因为实际到课学生人数太少了的缘故,有的老师索性便将自己的课程列为了选修课,全校学生都可以选,有几门课的选修人数还真挺多的,卷还在小提琴课上见到涂古了呢!
“我一直想学一门乐器嘛,刚好音乐系开放了乐器选修课,所以我就赶紧报名了。”手持一把小提琴,隔着面罩,他的声音很愉悦:“本校的选修课,除了学生,本校教师也可以选修呢!”
难怪他对音乐系这么熟——卷想。
不过,虽然涂古对乐器很感兴趣,上起课来也很认真,可是真的拉起来,那声音就……
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卷看到前头教授小提琴课的教授脸色都青了。
是真·青,他脸上的面罩是可变色的,琴声响起之前还是淡青色,琴声一起瞬间变成了铁青色,选修小提琴课的学生不少,拉的好听的几乎没有,虽然涂古拉的是最难听的,可其他人拉的也没比他好多少,而这么多人同时拉起来,那声音简直是魔音穿脑。
直到卷的琴声响起——
其实卷也没有拉过小提琴,在他来的地方是没有小提琴这种乐器的,不过他会很多乐器,大约是一通百通吧,仔细观察台上的教授拉琴的姿势,又听过他的讲解,手指按在琴弦上,简单的用琴弓拉了几下定音,紧接着,回忆着教授刚刚示范过的曲调,再次拉起来的时候,他竟是将教授刚刚演奏的曲目重新拉了出来!
“啪!啪!啪!”一曲奏完,他的前方传来了大力鼓掌的声音,是教授,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全程认真聆听他的演奏,一曲结束,教授直接鼓起了掌。
紧接着是坐在卷旁边的涂古,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教室里一时全是掌声。
负责教授小提琴的白教授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哪个系来的特别有天分的学生呢,一问之下才发现这居然是本专业的,很难形容他那时的心情,只是那时候他脸上面罩的颜色几乎各种颜色轮流闪现了一遍,最后变成了一道彩虹。
卷的演奏非常完美。
这个完美不仅是指他完美复制了自己的演奏,而是他听懂了自己的演奏,然后根据他对自己演奏主题的理解,用自己的方式演奏了一遍!
大才啊!
该怎么说呢?
白教授面罩上的彩虹下,鲜花开了。
卷出现以前,他因为没有学生教,一怒之下这才将自己的课程开成了选修课,供全校师生选课,之前全当打发时间,顺便试试看能不能在其他专业发现一名在小提琴上有天赋的学生,每天上课听到学生们拉的魔音时,他总是握着拳头让自己冷静。
只是人是没动弹,
面罩的颜色却变成了青色,时间长了,学生们还以为白教授的面罩就是青色的呢~
直到今天——
有了卷,白教授不想要其他学生了。
难得这个系的其他学生都不来,腾出来的大好时光,他应该全心全意放在卷身上嘛!
这位冉冉升起的小提琴天才——
是的,白教授想罢课了。
不过本学期的选课表都确定了,这时候罢课也是不可能的,可是白教授也不想继续委屈自己的耳朵了,于是,看着(面罩)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卷,他灵机一动想了个替代方案出来——
他将卷聘请为自己的助教了。
他就负责全心全意指点卷的琴艺,然后卷再去小提琴选修课上将自己学到的东西传授给其他学生。
以卷现在的水平,指点这些学生绰绰有余!
于是,在白教授雷厉风行的执行力之下,这门选修课变成了彻底的选修课,由白教授的优秀门生指点,而白教授则重新开了一门课,作为音乐课专业的专门课时间,一对一只为卷授课。
于是,只上了三天学而已,卷便收获了助教的身份,学生数名。
附带一提,助教是有工资的,虽然没有教授高,可是也不少,在奥法罗市也是难得的好工作了。
“这帮人真好运啊,慧眼识英才,一眼就发现卷的厉害之处了,卷的学生明明是我才对……”听到卷成为助教的消息,佩德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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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因为卷找到工作这件事酸,而是为那些成为卷的学生、能听卷上课的人酸。
于是他愣是千方百计,在本就繁忙的课程中又给自己加了一节小提琴课,美其名曰让那些人认识一下自己的大师兄,也去上小提琴课了。
注意,在“本就繁忙的课程中”——
是了,和古典音乐专业的人员凋零完全不同,古典文学专业的课程可是十足繁忙!
“莫霍克说的根本不对,什么摸鱼专业,报个道就可以出去打工赚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第一天全天课程结束后,佩德就趴在桌上对卷抱怨过了。
也幸好他今天一早就去按时上课了,这才知道莫霍克说的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新系长上任后,古典文学专业已经是对出勤率要求最高的专业了。
嗯……新系长,奥古斯都,古典文学方面似乎没听到有什么建树,然而——
“他是世界十大异能者排名第四的高手,哦,现在是第三了。”一边抓紧时间吃饭,佩德一边为卷普及自己这边的情况。
“每节课他都会亲自到场点名,我今天的第一节课就见到他了,他就说了一句话。”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佩德面上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打不过我的都得给我过来上课。”
“他就说了这一句话,其实他该加一个限定词的,比如‘考上了本系又打不过我的都得过来上课’,不过他的表情很可怕,当时没人敢说,而且我看他的意思,
可能还真的想让所有人都过来上古典文学课。”
喝了一口果汁,佩德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对古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