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品尝,一个个的意思很明显:要么答应外包食堂要么把桌上的饭菜吃完,不然今天中午就别走了。
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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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怎么办,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此事没有先例,做的好算他们有功,做的不好到时候受罚也别喊冤。
钱直讲有些犹豫,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是孙直讲把事情扛了下来。
孙直讲对好友的靠谱程度不做评价,但只要程夫人在,太学食堂就不会出问题。
钱直讲想想把食堂包出去后减少的工作量,咬咬牙也应承了下来。
太学师生苦食堂久矣,监事那里一答应,直讲们立刻以孙直讲的名义邀请苏洵来太学一叙。
老苏:???
家里的生意不归他管啊!
孙直讲冷笑传话,“你儿子在我手上。”
老苏:……
得,他去还不行吗。
当然正事不能玩笑,最后签契书是程夫人和钱直讲出面,老苏和孙直讲全程当挂件,还是会斗嘴制造噪音的那种。
程夫人:……
钱直讲:……
算了,还能赶走咋滴?
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太学将食堂的一应事宜委托给程夫人,钱只有朝廷拨给太学食堂的那些钱,盈亏自负,怎么用全凭程夫人安排。
食堂的厨子在太学安逸了那么多年,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下岗危机,得知食堂换了管事人后全都懵了。
好在程夫人没想让他们直接下岗,而是挨个儿将人喊去说话,该安抚安抚该敲打敲打,稳定了人心后便将挑选出来的适合做大锅饭的食谱教给他们。
家里如今不靠食肆赚钱,也不担心太学的厨子悄悄拿菜谱牟利。
这里毕竟是国子监管辖的地方,即便只是厨子做事也知道分寸。
于是乎,小小苏的计划书只写了个题目,太学的食堂改造计划就在万众瞩目之下开始了。
太学生:哇。
晚上回家,苏景殊去他娘那儿打探消息,得知厨子们只需要练习三五天食堂的菜色就能换成新的之后,发出和同窗们一样的声音:哇。
不愧是娘亲,他对娘亲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程夫人很忙,没有时间听她活蹦乱跳的小儿子吹彩虹屁,将崽转交给崽他爹,然后继续和女儿说胭脂铺的事情。
家里的胭脂铺已经渐入佳境,不用她天天盯着,正好交给八娘练手。
小小苏看着娘亲和姐姐忙忙碌碌,再看看只会给儿子挖坑的臭爹,满眼控诉,“爹,为什么我不知道您和孙直讲认识?”
苏洵诧异的抬起头,“我没和你说过?”
苏景殊重重点头,“没有!”
要不是他今天敏锐的听出孙直讲提到“苏明允”这个名字时的怨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给
他上过好多课的直讲先生是他爹的好友。
老苏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可能是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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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友那么多,挨个儿介绍他也记不住,都是凑巧了才和儿子说两句。
苏景殊对他们家老爹这种行为表示谴责,见到父亲的好友不去打招呼显得他很没礼貌好吧。
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称呼很复杂,有时候直接喊名,有时候换成字,还有时候喊号,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直接喊家里排行。
比如他苏景殊,就算他现在还没取字,出门在外都有苏景殊、景哥儿、苏小郎、苏四郎等好多个称呼。
也就亲近之人能知道这些称呼指的都是他,换个不熟的过来就得抓瞎。
他小时候看他爹的信就是这个感觉,这个、这个、这个和那个不是不同的人吗?怎么最后变成了一个人?
所以他记不住他爹的朋友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老苏瞅瞅愤愤不平的臭小子,“我没怎么和你提过他,你们俩不还是处的挺好?”
苏景殊挺胸抬头,“那是我自己讨人喜欢。”
苏洵揉揉脑袋,不和这臭小子多费口舌,“红花杀手的案子破了,你先前说要随我一起去谢柳七,还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苏景殊连忙点头,“爹,咱们什么时候去?”
苏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是和同窗约好旬休出城踏青吗?有时间随我去找柳七?”
苏景殊想了想,旬休那天的确不太行,但是他们去感谢柳大佬帮忙也不能拖那么长时间,这两天准备准备就可以去了,“爹,你等我放学一起去呗,咱们两个在州桥会和。”
他正常放学的时候天还没黑,虽说傍晚去拜访有些不合适,但他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柳大佬不拘一格,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吧?
小小苏不太确定,以防万一还是叮嘱道,“爹,您明天先让人去柳先生那里送拜帖,我去开封府看看给柳先生的奖赏有没有下来,咱们后天傍晚去给柳先生送谢礼,您看怎么样。”
他都安排的这么详细了,老苏自然只有答应。
苏景殊把每天都安排的满满的,少年郎蹦蹦跳跳,谁见了都得赞一句精力充沛。
他之前提过协助断案要有奖赏,公孙策心细一直记着,事情尘埃落定案卷写完归档便将所有人的奖赏都准备妥当。
开封府品级高,可以支配的银钱也多,准备奖赏无需另外打申请,只要包大人点头就行。
一个个包裹放的清清楚楚,有柳永的,有白玉堂的,有苏洵的,还有跑来跑去协助破案的苏景殊的。
白五爷不缺钱没有动,小小苏和老苏也不缺钱,最后四个小包裹变成一个,四十两银子堆成了一小堆。
这些钱足够三口之家好吃好喝过两三年,但是柳永不是常人,从来都是有多少花多少,有钱过富人的日子,没钱过穷人的日子,怎么着都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