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政见不合归政见不合,出发点都是为了百姓。
他不清楚朝堂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们的政见哪儿不合,反正能看到的就是庞太师和朝中几位相公的私交都很不错。
不是庞太师,难道是襄阳王?
庞太师都不是反派了,襄阳王会符合人设吗?
苏景殊搓搓下巴,“青松兄,你知道襄阳王吗?”
周青松不明所以,“知道啊,那是真宗皇帝的幼弟,咱们官家见了他得叫一声爷爷。”
宗室王亲大多留在京城,有封地却不去就藩,封地的税收送到京城来供他们花销。
外面的繁华和京城差太多,就算就藩之后天高皇帝远,宗室王爷们能留在京城也不乐意去封地,享受起来都不在一个档次,在封地有钱都花不出去,不如留在京城。
襄阳王就是少见的外出就藩的王爷。
不过他就藩之后没怎么回过京城,先帝在位时没怎么召见过,当今圣上继位估计都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爷爷。
苏景殊若有所思,“我也是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王爷。”
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襄阳王的嫌疑大大增加。
襄阳离蜀中很远,但是和京城相比却近很多,如果襄阳王要发展四周,除了荆襄九郡外最可能朝蜀中下手。
天府之国易守难攻,造反不成还能割据自守,最重要的是离的近。
无忧洞掳卖人口谋取暴利,正好造反是烧钱的事业,朱丽儿能从蜀中老家被卖到中牟,也能说明无忧洞的幕后黑手已经掌控着两个地方。
很好,嫌疑继续增加。
周青松推门进家,看他还在走神没忍住戳戳他的脑袋,“想什么呢?襄阳王怎么了?”
苏景殊摇摇头,“没怎么,就是想到某些关窍豁然开朗。”
周青松:???
这都什么跟什么?
倒霉蛋摇摇头,回家后先往主院跑,进屋看到他哥无声无息躺在床上呼吸一窒,连哭带喊扑过去看他哥还有没有气儿,“哥!哥你别吓我!”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一会儿,怎么就成这样了?
哥啊,你怎么能为了感情之事寻短见?
弟弟真的会把家产败光的啊!
周青柏这些天难以入眠,好不容易家里清静一会儿能睡着了,刚睡着就又被糟心弟弟给哭醒,脸色黑的和刚离开中牟县的包公有一拼。
“青松!松手!我没死!”
周青松泪眼婆娑,看到他哥睁开眼睛才抽搭搭直起身,“哥,听说官家明年要开秋闱,你可千万不要自寻短见。你要是自寻
短见,我要给你守孝至少得错过两次秋闱。”
秋闱都错过去,春闱就更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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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柏深吸一口气,“周!青!松!”
混账小子哪只眼睛看到他想自寻短见了?
长兄如父,混账小子既然要给他守孝,他这个当爹的今天就好好教教他什么叫乖觉。
周青松傻傻的看着他卧病在床的哥哥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擦眼泪一边问他哥要干什么,擦着擦着看到他哥找出了尘封多年的藤条猛地打了个激灵,惨叫一声赶紧往外跑。
“哥——我错了——手下留情嗷——”
主院门口,苏景殊默默收回脚,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扭头走人。
马上到吃饭的时间了,今天吃什么好呢?
……
清晨时分,天边刚有一点亮,中牟的百姓已经开始出门劳作。
简朴的牛车蹄声哒哒使出城门,车上载着两个被扫地出门的倒霉蛋。
周青松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甚至连嘴角都带了块青紫,“我哥真的太狠了,我都多大了他还打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你一般大,他还打我脸,就不怕打坏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吗?”
苏景殊:……
“你活该。”
他要是周家大哥他打的更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还不知道的以为和他一般大,和他一般大怎么了,他这么大的熊孩子、呸、他这么大的乖小孩就该挨打吗?
活该一大早就被赶出家门。
还连累他一起被赶出来。
得,和他一起去祥符县探亲去吧。
周青松耸耸肩,“我哥分明好声好气的请你在家多住几天,是你自己非要和我出来的,我哥那么懂礼数的人怎么会把客人往外赶?”
苏景殊白了他一眼,“你是我同窗,不是你哥是我同窗,你走了我留在你家合适吗?”
“合适啊。”周青松理直气壮,“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家可受宠,我哥看到你乖乖读书的样子再想到我小时候的乖巧懂事,没准儿就开门放我回家了。”
苏景殊:……
要不是租牛车的钱是这家伙出的,他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周青松被赶出家门也不生气,躺在牛车上摇头晃脑,“我哥现在那活蹦乱跳的样子肯定不会再寻短见,这顿打挨的值。看他那么有精神才好出门,不然我爬房顶也得日夜盯着他。”
苏景殊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哥把你拉扯大真是吃大苦了。”
他只是吐槽一句,没想到这句话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周青松坐起来,目光灼灼,“景哥儿,你还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把我拉扯大的吧?我和你讲……”
苏景殊:???
不不不!你闭嘴!老子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