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条路走呢。”
指尖抠进黑发omega后背仍带湿意的伤口。
血眸微弯,伴随细碎、随时可忽略的捣烂声,右眼的六芒星亮得惊人。
她幽幽补上后面的话:“不然就死我怀里。”
“嗯……”
omega将痛吟哼成轻缓缥缈的呻.吟,在清冷音色掩盖下的痛楚被生生削去狰狞挣扎的丑陋面孔,剩一点撩拨人的难耐。
脖颈间拉扯的力道时刻提醒她的肢体不由她本人操控,她不担心这点,仿佛对方做出什么事都在她可控范围之内。
伤口被指尖玩.弄,它给出的报复是血里浓浓的迷迭香,似另一种诅咒牢牢纠缠戴了白手套的手。
死不死的,还太早。omega就这样靠在女人怀中蓄了会力,只听手铐间的铁链轻响,她慢慢抬起血色尽失的脸,眼神迷离地举起双臂——
用手铐间的链条勾住女人后颈,接着身躯狠狠往后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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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人影瞬间倒进床榻,伤痕累累的背部再度受创,剧痛带来的不是发泄般的低吼咆哮,而是几声混着气音的轻笑。
女人单手撑在她脸侧,眉一挑,既不担心身下的omega会不会死,也不担心自己脖子上的铁链会不会要自己的命。
若她双手还有力气,只需翻转手腕令铁链交缠在一起,再用些力收紧铁链,即可令女人窒息而死。
很简单的杀人手法,唯一要考虑omega目前的身体状态——剩余的力气够不够绞死女人?又能否在弄死女人后活着离开这里?
尼弥西斯故意去看omega的眼。
极度虚弱的她很难维持双目清明的假象,此刻水光朦胧,脆弱到一碰就碎。她痴痴地望着身上人,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身上就有个人压着了?
要不是她唇边还挂着得逞的淡笑,真容易被骗过去。
她的所有示弱皆是幻境,所谓一碰就碎的水色不过一场美丽的镜花水月,碎掉之后的真实冷酷得能冻住心跳。
她不该看她的眼睛,她早就对其中裹挟的绵绵情意免疫,且十分清楚她的无畏与无情。这双眼的底色是无欲的纯白,似一扇通往她灵魂深处的任意门——
与她对视,仿佛用眸光轻轻叩响这扇虚掩的门,在某一瞬间被吸入门内带到真实的她面前,在她的世界迎接她的审判。
恍惚间能感受她落在鼻尖如蜻蜓点水的一吻,像神明对她可有可无的信徒——接下来呢?该至高无尚地念着神谕早就写过千遍百遍的内容,但来自神的真诚与温柔总会令这段敷衍的文字变得生动起来,组合成难以替代的情话。
这只是一双凡人的眼,这只是一个无声无息、短到只有两秒的对视。
却直接跨越肉.体的重重阻碍抵达另一个更为真实的世界,精神交融。
它比揉进身体深处的情.欲还暧昧。
在尼弥西斯晃神的瞬息
里,勾缠在她脖颈的手腕轻轻压低她的后颈,让那不肯泄露一分的晚香玉靠近些。
被血染红染热的唇极轻极轻贴上alpha颈侧,惹来这具身体的僵硬——
她并非故意触及她的敏感点,只是在刚才的对视之后想做点什么。
腿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勾住她侧腰,压下的小腿正好叠在她腿根,宛若一只身娇体软的妖精在努力吞噬自己看中的猎物。
可是落在alpha颈侧的吻浅淡得很,那几乎不能称作吻,单纯地用唇贴了一下,分开,再贴了两下,仅此而已。
“亲一下,好么?”
身下的omega可能连扬起头亲她的力气也没有,喘着气倒下去后再没能起来,只能用话音祈求。
血眸中两道六芒星印记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两个人格在争执——最终女人狠狠一闭眼,俯身用力咬上不知死活的唇,霎时尝到熟悉的血味。
拉扯项圈的白手套终于松了,强势又霸道摸去omega敏感柔软的腰,似是不满omega轻轻浅浅的哼吟,想让她再叫得大声点。
察觉到身上人的需求,omega如她愿地闷哼出声,或许是唇舌勾缠的愉悦,或许是迟来的痛苦,或许对腰间作乱的那只手不满——
她天生偏冷的音色却能叫得如此柔媚婉转、爱意绵绵,整间审讯室都回荡着她不知羞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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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双眸悄无声息睁开,直勾勾盯着身下面色潮.红的omega。
“你……”
“哼得不好听么?你不满意么?”她望着脖颈浮红一片的女人,似是玩笑般舔上最红的地方,感受着alpha浑身骤然一缩。
她眼眸微眯,在alpha的手再度摸上她腰时——
手腕翻转。
如尼弥西斯一开始设想的那样,缠在脖颈的锁链终究以一种要她命的狠劲猛地交缠。
勾在她后腰的腿突然用力,带着这具深陷情.欲深渊的身体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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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楚纤嘴里咳出的血滴到了尼弥西斯脸颊。
手腕能用的力越来越小,可尼弥西斯除了最初两秒的怒火与仇恨以外,竟顺势躺在不太干净的地砖上,任由身上的omega跨坐自己腰间、徒劳地使用这条勒不死她的铁链。
楚纤瞳孔涣散,也许脑中紧绷的弦早就断裂,仅凭最后一点本能进行着动作。
在她昏迷前一秒,尼弥西斯听见她用很轻的声音说:
“手铐应该在你手上。”
尼弥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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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算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从此之后,尼弥西斯常年给楚纤喂手脚无力的药,此药的副作用也很明显,仅两个月楚纤就到了不吃止痛药根本睡不着的地步。
尼弥西斯太喜欢看黑发omega疼了。
她喜欢忍痛,疼起来便自动找
个角落蜷缩,若有人强行掰开她的身体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她会为了遮掩眼中含了许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