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靠近房门,随即打开。
清冷月色偷着促狭堪堪照在谢君寻脸上,显得他冷漠绝情。
他听见云烟均匀的呼吸声,轻手掩上房门。
“何事?”
林一抱拳,单膝下跪道:“禀主子,陆知砚摔下悬崖后至今昏迷未醒,黑门里最好的游医也束手无策。”
他话有犹豫:“恐怕还要劳烦主子……”
谢君寻精通医术,黑门人无人不知,可因为一个公子就劳动主人,实在不妥。
林一改口道:“其实他如果死了,昱王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主子何必冒着暴露的危险……”
谢君寻打断他:“即刻备马。”
“是。”
他最后望了一眼屋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月销日长,金乌烫骨。折腾了一夜后,云烟临近日中方悠悠转醒。
她头疼欲裂,阖眼缓了好一会才有意识。
云烟扶着床榻缓缓起身,看见榻边散乱的尽是自己衣衫,没有一点谢君寻的踪迹,就像从未存在过似的,只给她留下了一身乌青。
她掀开锦被,细数着身上的暧昧痕迹。
嘴唇、颈边、胸前、腰际,甚至还有大腿内侧……
天,她昨天到底承受了什么?
可昨日酒醉,加上烈性春药的效用,她根本想不起一点被“疼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