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混乱,听见自己儿子手足相残的事,已经气得吐了血,等醒来亲眼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再度受刺激……
当然,这些都是岑砚分析给庄冬卿听的。
岑砚肯讲,庄冬卿就听。
至于后续的会如何发展,他不清楚,也对此没什么好奇心。
但他们不急,李央作为皇子,却是不可能不急的,手头无兵也无钱,最后还是来找了岑砚。
当然,岑砚不见,自有他的道理。
庄冬卿见,是觉得无所谓,李央从他嘴里也套不到什么消息,他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真的只为见他,见见也无妨。
用过午饭,岑砚去了书房,小崽子还是留在主院,庄冬卿在躺椅上眯了会儿,醒了,柳七才将人领了进来。
不见不知道,李央瘦了好一圈,颧骨都突出来了。
庄冬卿愣了愣,“你这……中毒那么伤身体的吗?都没好好养养?!”
私心里,庄冬卿觉得自己在镜子中的气色,都比李央现下好。
李央也观察了庄冬卿片刻,淡笑道:“冬卿兄气色倒是不错,可见王爷待你不薄。”
啊这……
庄冬卿:“他对我确实挺好的。”
小声嘀咕,“如果能不守着我吃药扎针忌口,我会感觉更好。”
李央:“……”
李央只能笑笑。
隐隐的,其实有些羡慕。
能守着他这般的人,已经没有了。
庄冬卿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坐啊,客气什么,六福,泡壶茶,拿点鲜花饼来。”碎碎念叨,“府里阿嬷做的,特别好吃,你尝尝。”
其实李央已经尝过了,在山上逃跑的时候,但眼下说出来太煞风景,他也没提。
热茶糕点摆上来,庄冬卿拿了一块吃。
按理说,庄冬卿是比李央年龄大的,且身份也不如李央,但瞧着庄冬卿心无旁骛吃东西的模样,李央竟是觉得庄冬卿比他要逍遥快活太多,都这种局面了,还半点不慌,吃得津津有味。
这两年来,两个人还是以朋友相处。
哪怕已经知道庄冬卿是岑砚的枕边人,还是特别在意,在王府地位很高的那种,面对着面,李央也生分不起来,想着什么,也问了出来,“你不着急吗?”
“急?急什么?”
“……”
庄冬卿回过味儿来,“哦哦,你说外间的形势……不急啊,我急也没用。”
庄冬卿理所当然道:“反正王府的事,岑砚会处理好的,你们皇子之间的,那和我家也没关系。”
说完顿了顿,又歉意看向李央:“是不是说得太冒昧了?但这真不是我的事。”
李央:“无碍。”
就算是冒昧,此刻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今时不同往日,自从那日在山上,被岑砚用箭指着脑袋,
要是还不清楚庄冬卿在岑砚心里的地位,那他这些年岁是真白活了。
场面有片刻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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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冬卿这才礼尚往来地问道:“你呢?你最近是不是,挺焦心的?”
“焦心?算是吧。”
“就……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李央也没有端起架子,实言道:“有些时候会觉得很恍惚,感觉,一切都太快了。”
忽然四哥就杀了三哥,跑了。
父皇又吐血昏迷。
四哥一反,京城便成了他和八弟的决胜场……
也不知道,一切是不是会就这样落下帷幕。
若是父皇再不醒过来……
李央眼里有深重的茫然,对自己未来的迷茫。
庄冬卿摸了摸鼻子,“是,是吧。”
岑砚杀了李卓,他也挺意外的。
庄冬卿:“你很难过吗?”
李央:“听实话吗?”
想了想,李央道:“得知父皇吐血昏迷的时候,有些难受……三哥和四哥的事,只是惊讶,估计是谁抓住了谁的把柄,没谈好,冲撞间失了手吧,毕竟他们的争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庄冬卿:“……”
庄冬卿选择跳过这个死亡话题,只安慰了句,“节哀顺变。”
李央笑,干笑,“也只能这样了。”
顿了顿,想到来意,李央言简意赅道:“其实我来找你,是因为王爷不见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王爷是如何思量的,想看你能不能为我解惑。”
啊?
庄冬卿认真想了下,摇头,“这些我都不管的,政事我向来不过问。”
李央眼中有按捺不住的失望,“这般。”
庄冬卿:“不过我倒是可以,提醒你点别的,从朋友的角度。”
李央:“愿闻其详。”
庄冬卿默了片刻,直言道:“你想清楚了吗?就,真的要走这条路了?”
“如果你要反悔,也还可以,日后不过做个富贵闲人罢了。”
和原著剧情差得太远了,这个时间段,还有好几件大事都没发生,李央的心性不可能那么坚定的。
李央果然语窒了。
庄冬卿:“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在山上的时候,我看你很疲惫,如果要反悔,现在就是最好的。”
“如果不回头,真的认准了,想清楚些,我觉得会更好。”
“比如来找岑砚这件事,或许你可以先道明来意,而不是含混地根据他的意思,再去考虑自己的主意。”
“要知道,没有一个上位者,是看别人眼色办事的。”
更不消说一个皇帝。
“不过我猜你应该已经想了一段时间了。”
“目前这个局势,需要你做决定了。”
甚至做决定还不够,还需要拿出一定的行动,消失的两年剧情的心路历程,李央需要在数日内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