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香淡雅的香意与铁器特有的冰冷之感同时逼近。
森凉的剑锋虚抵住她的足踝,又顺着她的踝骨上移,沿着她白皙紧致的小腿移到她仅存的小衣。
“你与陈三郎并无私情?”
太子寒声重复她的话语,森冷的剑锋再度贴近,险险悬停在她的小衣之外。
隔着薄薄的衣料,江萤甚至都能感觉到剑刃抵着耻骨的冰冷锐利之感。
她正往回蜷曲的小腿僵住,紧绷着身子半点不敢妄动:“臣女可以起誓。”
太子抬首,看向她的视线愈发凌厉。
“不若你证明给孤看。”
他的剑刃骤然移开。
太子起身,反转剑锋,将雕刻着龙纹的剑柄递到她的眼前:“孤带你去陈府,你亲手杀了他。”
他眼底的暗色愈浓,语声寒得似携着霜刃:“孤便相信你们并无私情。”
江萤的面色由红转白。
她面对着眼前的长剑不住地往后退缩。
但罗帐后便是床首的木板,她很快便退无可退,脊背渐渐发出细汗。
她的语声颤栗:“臣女不敢。”
太子步步逼近。
纱制的红帐顺着他的肩背泻落,缠绕在剑锋上的几寸霎时断裂。如同鲜血浇淋其上。
他逼到近前,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不容抗拒的力道。
令江萤紧紧抱着双肩的手臂被迫展开,紧接着沉重感霍然传来。
是太子握着她的手,强行将剑柄塞进她的掌心。
他不容抗拒地拽她起身:“现在就去!”
江萤踉跄起身。
太子的佩剑极沉。
她根本就拿不稳,足尖方碰上床前的脚踏,手里的长剑便‘当啷’一声掉在地面。
她害怕又懵然,赤足站在脚踏上,都不知是否该去捡回。
就当她无措的时候,太子凤眼微深,抬手掀起落在她发顶的红帐。
朱红的帘幕揭开,破晓时将明未明天光侧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每一寸轮廓都勾勒得分明。
她确实生得很美。
远比着衣的时候更美。
骨肉匀停,腰肢纤细。
乌缎似的长发缠绕在雪白的肌肤间,发尾如蔓草般勾缠着她莹润玉直的小腿。
原本紧紧环绕在心口的手臂此刻被他握在掌中。
令少女凝脂般的肌肤映入眼帘。
粉艳雪腴,露浓花瘦。
似梦中云,云外雪。
雪中春。
在他满是侵略性的视线中,江萤很快便回过神来。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锦被裹住自己,躲回红帐后的榻上。
太子眸底暗色涌起。
佩剑还在地上,但他已不屑去捡。
他抬手,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拽回床沿。
他微带薄茧的手指同时碾上她娇艳的红唇:“不敢杀人。那就换一种方式。”
江萤红唇微启。
还未来得及作声,他充满侵略性的吻便已落下。
从她柔软的唇到纤白颈,他始终咬得很重,像是要刻意留下什么印记。
江萤双手紧握被面,在他凶狠的吻里艰难出声:“圣,圣旨未落,殿下不能……”
话音未落,裹身的锦被便被扯下。
太子的嗓音微哑,却依旧不忘威胁她:“剑就在你的榻下。”
江萤手臂微僵,想要推开他的指尖悬停在半空,被太子毫不迟疑地握住,连同手腕一起摁落到身侧。
他的吻蛮横地落下,将她多余的语声尽数吞没。
混乱中她的小衣被褪下,原本能够踩在脚踏上的足尖如今只能勉强点到踏沿。
窗外晨雾渐褪,帐内春/色/欲/燃。
就当春意将要燎原之际,太子握在她膝弯处的手指陡然收紧。
江萤受疼,转过殷红的脸看向他。
熹微晨光落在他的发间。
而他咬牙偏首。
浅金色的日光照亮他的侧脸。
江萤看见他剑眉紧皱,眼底戾意深浓,像是在竭力抵抗着什么。
“殿下……”
江萤怯怯启唇。
太子的视线再度落来。
他的眼尾赤红,满是愤怒与不甘地厉声唤她的名字:“江萤!”
江萤微颤,往后团身。
有些不明白自己又是何处开罪了他。
但她还未来得及询问,太子便已将她松开。
勉强点在踏沿的足尖重新落地,江萤懵然看向他。
浅金色的晨光里,太子再度偏首,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抵上他紧皱的眉心。
强制苏醒后,记忆尚未回笼,颅内的钝痛感便已喧嚣而来。
比在睡梦中交替更要强烈百倍。
容隐咬紧齿关,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最强烈的一阵钝痛徐缓平息,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
容隐直身回首,看见眼前的场景。
雪肤乌发的少女怯怯团在床沿。
她的唇被吻得鲜艳欲滴,纤白的颈间满是新烙下的殷红印记。
朱红的锦被落在地上,其上还散落着她被剑刃划开的贴身衣物。
而她最贴身的小衣,便落在他的佩剑旁。
颅内的钝痛感似又呼啸而来。
令他不得不偏首紧紧阖眼。
团身在床沿的少女也回过神来。
江萤满面绯红,拾起掉在地上的锦被胡乱裹到身上。
还未来得及躲到床尾,她便听见太子低哑的语声。
“孤说过,孤自会处置。”
他的语调寒厉冷沉,但那双窄长的凤眼依旧紧阖着,似乎并不是在与她说话。
倒更像是在自我苛责。
但很快,他的视线重新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