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吃疼地掰着他的手,闻言懵然抬脸看向他。
“臣妾与殿下通……”
她轻咬了咬唇,最后那个字实在是烫得说不出口。
但她的重复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面前的太子眼底晦色翻卷,骤然抬手,钳住她的下颌:“孤记得清清楚楚,你还敢狡辩!”
江萤心跳加快,在他的掌心里偏过视线去看他的手腕。
他腕间的纱布已然撤去。
还未全然愈合的伤口依旧留着暗粉的痕迹。
眼前的确是太子无疑。
似察觉到她的视线,太子钳着她下颌的手指又添几分力道,迫使她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寒声质问:“你只认身子不认人?”
江萤杏眸微睁,震惊错愕间还来不及回话,太子便已泄恨般咬上她微启的红唇。
言语被吞没在唇齿间。
他咬得很重,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江萤疼得轻嘶了声,伸手想要推开他。
但指尖方抬,手腕便被他握住。
太子俯身压制着她,攥着她下颌的手改为握住她的双腕。
原本箍在她腰间的手摁上她的衣襟。
静夜里裂帛声响起。
是她身上绸制的里衣被太子撕开。
江萤唇瓣张开,惊呼声未能溢出,却给了他攻城略地的机会。
他的唇齿很热,掌心很烫。
吻她和揉她的时候同样激烈,同样的不容抗拒。
锦被落地,热意与疼意交织着攀升。
江萤的足背绷紧,双颊染上胭脂般的绯意。
她在太子凶狠的进攻里艰难地断续出声:“殿下不是说明日晌午后……”
她未能将话说完。
太子凌厉的语声落在耳畔:“不会说话就别说!”
他狠狠地揉着她,在她低颤出声的时候,再度俯身,咬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将她所有的语声都吃尽。
仅剩旖旎单薄的音节,与彼此紊乱而急促的呼吸声。
并拢的双腿被分开。
贴身的小衣落在地上。
江萤的双腕被松开,指尖先是抵在他的胸膛,继而颤抖着垂落,抓住身下垫着的大红衾褥。
远处笼纱灯里的红烛烈烈燃烧着。
火苗明亮炽热,在春风里汹涌起伏。
燃烧至炽烈时,江萤雪白的颈往后仰起,乌缎般的长发紊乱地洒落在枕间。
太子凤眼深浓,就在此刻松开了她被吻得殷红欲滴的唇。
她的嗓音很甜。
带着颤音的时候尤甚。
即便多听几次,也不会听腻。
他短暂地停下欣赏了阵,又毫不迟疑地让这甜软的嗓音变得颤栗,变得滚烫,变得熟透的果子般娇艳欲滴。
帏帐外的烛火燃烧整夜。
直至月落柳梢,天穹渐渐泛起鱼白。
寝殿内风停雨止。
江萤伏在枕间,满面绯红,薄喘微微。
而太子侧躺在她的外侧,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凤眼深深地看着她殷红的脸。
眼底的欲色并未褪尽。
但他没再起身,而是加重几分力道,揉捏着她的红唇。
以指尖柔软的触感,来缓解他对即将天明的不满。
江萤两靥通红,在他的掌心里抬起眼帘看向他。
那双蝶翼似的羽睫轻颤了颤,再启唇的时候,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甜意:“你不是殿下……”
即便这个想法荒诞离奇得令人不敢置信。
但他确实不是太子容隐。
面前的太子并未否认。
他眼底晦色沉沉,修长的手指重重碾住她的红唇,恣意揉捏着她被吻过后格外饱满的唇珠:“怎么,非要到这个时候,你才能分清?”
听见他亲口承认,江萤的呼吸更是有刹那的停顿。
她未曾猜错。
不是奇怪的癖好,而是她在夜里见到的人从来便不是太子容隐。
她愈发紧张,抬起视线看向那张与容隐一模一样的脸。
“那你是谁?”她不安地询问。
“容澈。”容澈冷冷落下两字,碾着她红唇的手指掐住她的脸颊:“你最好记住,孤不是容隐。”
江萤羽睫微颤,还想再询问些什么。
但面前自称容澈的男子的神情骤寒。
他抬手狠狠摁住眉心,眼底厉色腾起。
像是在忍耐着剧烈的疼痛。
在即便如此,他亦不忘在交替前厉声威胁她:“你若是敢在孤不在的时候与容隐通奸,孤回来定会拧断你的脖子!”
话音未落,他便满是不甘地阖上眼帘。
再抬起眼帘的时候,那双窄长的凤眼清冷深邃,清晰地倒映出她的影子。
交替时的钝痛混杂着旖旎的记忆凌乱而来。
令容隐皱眉轻阖了阖眼。
他忍着交替时钝痛,低声唤她的小字:“般般。”
他微哑的语声落下,江萤也自面前的变故里回过神来。
她捡起地上的锦被胡乱裹在身上,满面通红地轻声唤他:“殿下。”
容隐低应了声。
他似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垂眼时却见彼此皆是未着寸缕。
昨夜的欢情犹滚烫,令他的语声微顿。
他沉默着俯身,捡起地上的外裳交给江萤。
锦被里的少女面红欲燃,但还是伸手轻轻接过。
容隐错开视线,复又捡起他的里衣与锦袍,将每一枚玉扣都系好。
簌簌的穿衣声里,两人皆没有言语。
寝殿内静得可闻针落。
直至衣裳穿好,身后方传来江萤怯怯的嗓音:“殿下……”
容隐回首,对上她不安的
视线。
她像是有许多话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