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屋
外,先回断崖边传信了。”
展戎掏出一只信号烟花,放到桌上:小殿下请收好这个,若是有什么不对,就放出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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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笙小鸡啄米点脑袋,朝他笑:“好,辛苦你啦展戎。”
展戎又擦了把汗:“小殿下言重。”
他才该感谢小公子,要不是小公子在,他得被主子骂死。
见萧弄对计划安排没意见,展戎正要离去,冷不丁又被萧弄叫住了:“等等。”
展戎一顿:“主子?”
萧弄的视线垂落在钟宴笙泛着红疹子的脚背上,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袜子。”
顿了顿,又补充:“里衣。”
展戎和钟宴笙都愣了愣,展戎是一时糊涂没明白他的意思,钟宴笙则是没想到萧弄脑子都不清楚了,居然还记得他的脚被粗布袜子磨红了。
展戎飞快地往床上扫了一眼,看到钟宴笙身上的粗布衣裳,隐隐约约摸到了萧弄的意思:“属下明白了,楼大夫被劫掠的货物太多,还未完全归入匪徒的仓库,属下立刻派人去偷取两套里衣过来。”
萧弄满意了:“嗯。”
展戎离开的时候,没把踏雪带走。
踏雪看起来也不想离开,冲着钟宴笙可怜兮兮地呜呜轻叫。
钟宴笙方才被它蹭了一通,身上多了好几l个印子,他喜欢干净,冲踏雪板起脸:“不行,你太脏了,不可以上床。”
踏雪郁闷得衔着尾巴在地上转。
萧弄似乎笑了一下。
钟宴笙揣摩着萧弄方才的反应,想试探下他到底脑子糊涂还是有些清醒的,话未出口,身上一凉。
钟宴笙惊呆了。
萧弄直接把他的衣服给扯开了!
他皮肤白,虽然出来后惊险颇多,但没受到任何伤害,肌肤不是苍白的,而是有些西域的牛奶般的色泽,美玉般无暇。
萧弄义正词严的,盯着他的胸口:“这里,也磨红了。”
本来老实趴下的踏雪又噌地窜起来,两只爪子扒在床沿,急切地发出低低的叫声。
钟宴笙气得想锤他脑袋,也不知道他那只手怎么就那么娴熟,一扯就将他的腰带扯散了,红着脸想把衣服拉拢。
手却被萧弄死死摁住了,萧弄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磨红了。”
钟宴笙的力气也不如他,徒劳了挣扎了几l下,瘦削的胸膛起伏了几l下,招来了更灼烫的逼视线,萧弄目光灼灼,又重复了一遍:“红了。”
钟宴笙打死也没想到,他有一天还得小声跟人解释:“这里、这里本来就是红的。”
“没这么红。”萧弄的语速不快,像是每个字都需要思考一番,但每个字砸在耳朵里,都非常有分量,“昨晚,我见过。”
“……”
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蹭了上来,毛茸茸的大脑袋抵在钟宴笙背上,拱着他的背,兽息滚烫。
大猫再可爱,也是猛兽,钟宴笙禁不住瑟缩
了一下,下意识往萧弄身边靠了靠。
萧弄毫无所觉般,淡定地将他迎进怀里,继续道:“衣服,不能穿了。”
钟宴笙狐疑地瞅着他。
所以是他误会萧弄了,萧弄扒他衣服,不是为了耍流氓,就是担心他身上也会跟脚一样磨出红疹子吗?
也、也对,萧弄现在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一堆坏心眼子的。
钟宴笙感到几l分羞愧:“唔,我明白了,不过还是先等展戎送衣服来,我再换……”
“红了,伤了。”萧弄脑子坏掉了,但很有一套自己的逻辑,“舔一下,就不痛了。”
钟宴笙愣了一下,陡然反应他要做什么,慌忙地想要转身跳下床。
结果踏雪就挡在他背后,见他靠过来,兴奋地朝他一扑,又把他给扑回了萧弄怀里。
萧弄好像料到了结果,灼灼望着他:“迢迢,痛吗?”
钟宴笙使劲捂着自己:“我不痛!”
“你痛。”
萧弄平静地点点头,轻而易举抓握住他细瘦的手腕,低下头来。
微凉的呼吸拂过肌肤,激得钟宴笙浑身一抖:“你别……”
他说不出话了。
萧弄的动作强硬却温柔,仿佛真的是要给他舔舐伤口。
春芽般的嫩尖,像是雨后冒出的一点红笋。
说不清是痛还是痒。
钟宴笙的手指蜷了蜷,靠在踏雪毛茸茸暖烘烘的皮毛上,手指尖颤了几l下,动作从推拒,到无意识地抱住了萧弄的脑袋,呼吸越来越促乱。
萧弄就算是意识不清了,也要欺负他。
他还靠在踏雪身上,被踏雪直勾勾地盯着,比下午那会儿还要羞耻得多。
钟宴笙感觉自己很不争气,又想哭了。
等门板再次被敲响的时候,萧弄才放过他,舔了下唇角,很迷惑般地眨了下眼:“为什么,没有?”
钟宴笙的眼圈鼻尖到唇瓣都泛着湿润的红,闻言终于爆发了:“……你和踏雪都滚下去!”
就只是偷偷摸摸爬上床的踏雪委屈死了:“呜!”
萧弄看他发小脾气,微微笑着松开他:“谢谢,小主人。”
钟宴笙脸皮薄,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在谢什么,红着耳尖把衣服拢好,背过身去闷着脸不说话。
他生气了。
身后窸窣一阵,他身上一暖,萧弄将被子盖到他身上,下了床开门。
片刻之后,萧弄回到床边,将什么东西放到了枕边,不甚熟练地哄他:“换衣服。”
钟宴笙不想理他:“我痛,不想换。”
这回是真的又红又痛了。
萧弄:“好,我帮你。”
钟宴笙立刻又窜起来了:“我自己换。”
好在换衣服的时候,萧弄没做什么,就是不肯转过身去,跟踏雪一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