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落进来的。
想必是萧弄夜里披着袍子写信的时候,踏雪就甩着蓬松的大尾巴趴在旁边,两双蓝色的眼睛都望着桌上的信。
萧弄有时候跟踏雪很像,踏雪有时候也很像萧弄。
钟宴笙一想到那个场景,心里就暖融融的,仔细收好了信。
不知道萧弄的头疾怎么样……走之前沾满了他的气息,还喝了药,应当不会出变故吧?
当天下午,又一封信递上了书案。
钟宴笙还以为又是萧弄的信,急匆匆地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楼清棠的。
估摸了下上次楼清棠来信的时间,这会儿楼清棠应当是从西蜀赶到漠北了。
钟宴笙拆开信,几个狂乱的大字瞬间扭曲着爬进眼睛里,抒发着楼清棠由衷的感叹。
“亲娘啊!漠北怎么比我二舅爷三十年没收拾过的茅厕还乱!!!”
钟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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