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将脆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
而原因也可笑到了极点,只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耍流氓。
“先停,黑蛇,你不想看?”伦暂时对教训黑蛇没有兴趣,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的大床,面容冷淡的林,大掌牢牢扣着小护士的膝弯,薄薄的镜面被小护士的体温蒸出一层水雾。
看起来跟,把脸埋进去了一样。
黑蛇似有所感地望了过去,二人很有默契地停下战斗。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宽阔的大床,虞藻坐靠在床的正中央,左右两边床沿分别是伦与林。
床尾是一个墨绿色眼瞳的西方男人,伏趴望来的姿势,像蛇。
伦:“怎么还不撒手?小护士,不要耽误治疗,快松开手,让我们看看。”
林:“看看而已,不做什么。”
黑蛇一言不发,墨绿色的眼睛却很诚实地因兴奋,变成了竖瞳,并紧紧落在小护士颤抖着的、捂在裙摆下方的手指上。
这个画面太诡异了。
虞藻一抬头,就会对上黑色那充满饥饿、又有些迫不及待的目光。
而一偏头,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都有虎视眈眈的存在。
他被包围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摁紧自己的裙摆,无助地往后退。
然而他的后背已经抵住软包靠背,已然退无可退。
焦急之下,虞藻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与力气,竟倏地推开林的头起身,从伦的身边擦过。
他跑得过于着急,不小心滑倒了一瞬,卷着被子滚下床,又在地上翻了个十分标准的跟斗。
他们只能看到一个纤瘦的小男生,被被子缠住脚踝,跪伏在地面上。
许久,虞藻才双手捂住额头,眼圈红红地仰起委屈巴巴的脸蛋。
伦离虞藻最近,他本来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可在看到虞藻那湿红楚楚的眼睛,心脏莫名抽了一瞬,连带心跳都莫名加速。
喉结滑动了一瞬,他有点慌乱,更多的还是紧张。手指在身侧蜷了又蜷,跟失了智一般愣在原地。
一道身影闪过。
黑蛇率先反应过来,他如瞬移般来到虞藻身边,想揩去虞藻眼尾的泪珠,却又不敢碰。
他还记得小妻子嫌弃恼怒的一眼。
他不想惹小妻子不开心。
但小妻子的额头被地板磕得有些红,摸起来热热的。
黑蛇顾不上害怕,他单膝点地,小腿一块挨着药粉、肌肤开始出现灼烧的刺痛感都不知,高大的身躯心甘情愿地伏下,弯腰低头,将脸贴在虞藻的额前,用这种方式帮忙降温。
他这样子,好像被完全驯化的恶犬。
蛇鳞分泌出一些清凉的液体,蹭到虞藻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
虞藻委屈地说好痛,黑蛇像大狗一样,
用脸蹭蹭他,哄着说:“很快就好了。”
一旁的伦和林,不知要不要上前帮忙。
他们知晓黑蛇的作用,也知晓黑蛇在帮虞藻,但这一幕……还真叫人不爽。
光着上身的英俊男人,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势,将小男生圈入怀中。且抱着亲亲蹭蹭磨磨,时常蹦出很笨拙的哄声。
宛若恩爱夫夫的画面,让旁观的、插不上手的伦和林,像坏人好事、没有眼力见的第三者。
伦冷笑连连,真是稀奇。
冷血动物,竟然也会有真感情。
反正没关系,就让黑蛇得意一会,暂时亲近一下小护士。黑蛇已沾了药粉,药效很快就会发作,到时候的黑蛇还不是要被他们抓回A区。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他们犯不着因为这最后一面,强行把黑蛇拽走或是什么,给虞藻留下他们十分残忍、不好相处的坏印象。
小腿传来灼烧钻心的刺痛感,理智告诉黑蛇,他应该趁药效没发作时马上离开,可瞧着泪眼汪汪、捂住额头哼哼,又窝在怀里撒娇要哄的小妻子,还是没舍得马上逃走。
他暂时享受了一会儿与小妻子的温存,面颊蹭着小妻子的脸肉,很软,他很喜欢。
但他必须马上走了。
虞藻的额头已经不红,也不再感到疼痛,黑蛇的蛇鳞仿若拥有魔力,抚平了一切。
他之所以还在黑蛇怀里喊痛,无非是骄纵性子又犯,逮住机会使小性子,只是想要被哄哄而已。
细瘦的手腕被捏住捧起。
在虞藻有些困惑的视线中,黑蛇蓦地低头,薄唇分开,细细舔舐着那块细嫩柔软的肤肉。
伦和林面色同时一变,等他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黑蛇先一步在虞藻的手腕咬了一口,留下两个朱砂一般的牙印,舌肉舔过卷走血腥,他捏了捏虞藻的手腕,低声说了一串虞藻听不懂的言语。
这一口倒是不痛,就是痒。虞藻迷茫地看着黑蛇,黑蛇强忍小腿处的痛,闪身逃走了。
伦和林的脸色极度难看。
虞藻没听懂黑蛇的话,他们听懂了。
林语气淡淡:“你居然把黑蛇放跑了。”
“发热期的A级,攻击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伦讥诮道,“而且,你又帮上什么忙了?”
林不回答。
他弯身拉起坐在地上的虞藻,伸手撩起虞藻的头发,额头光洁一片,蒙着一层亮晶晶的反光。
镜片后的眼睛一暗。
别的男人留下的东西,真的,很臭。
虞藻身上的香味好闻、浓郁,然而现在,都被黑蛇的气息覆盖。如同野生动物为配偶打上标记,更像宣告所有权。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林从口袋里拿出湿巾,压住翻滚着的浓稠情绪,尽可能心态如常地帮虞藻擦着脸蛋:“吓着了?”
虞藻还没想明白黑蛇是怎么逃跑的,闻声,他谨慎地
偷看林的表情,轻轻点点脑袋:“有点。”
吓到是正常的。
天真的小护士只想好好工作。
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