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一幕的巴黎:“......”
他刚刚和小横滨说,如果遇到图谋不轨的坏人想牵手,可以直接砍了对方的手......现在“别墅主人”想做坏事,所以小横滨直接劈房子了?
还是说和猎犬那群家伙学的。
啧。
他悄然出现在草坪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有些突兀的出现。
巴黎拍了拍前面一个眼熟的卷毛警官的肩膀:“这位警官。”
原本正处于沉思状态的松田阵平被人这么忽然从背后一拍,下意识地想要进行一个肘击,却被轻而易举地拦住了:“呃,不好意思。”
松田阵平先是道了个歉,“没反应过来,差点伤到你。”
巴黎轻笑一声:“没事。就算你反应过来,也伤不到我。”
松田阵平:“?”
其实在看到巴黎的第一眼,饶是松田阵平,也被毫无掩饰的、近乎炫目的美貌给闪了一下。
而且对方的打扮也非常的......时尚,微卷的茶色长发优雅地梳理着,他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的真实性别。
明明眼前发生的事情是有些惊悚又超越了正常范围的,然而这位刚刚从背后拍他的大美人却像是习以为常般,连对待他这位警察的态度都是没什么波澜的。
松田阵平拧了拧眉,“......你也是城市俱乐部的人?”
巴黎这个时候才表现出一点讶异来,暗金色的瞳孔明明是太阳的颜色,却让人感受不到什么温暖:“呀,没想到那位居然还挺喜欢你的,告诉了你不少呢。”
这其实也是间接地承认了松田阵平刚刚的问题。
松田阵平嘴角扯了扯,“可能是因为你们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很相像吧。”
比如几乎可以恃美行凶的这位,刚刚看向被劈成了两半的别墅时,那种非常接地气的微妙神情......
一种看到自己家孩子又闯祸了的了然、熟悉、和无奈的宠溺。
松田阵平嘟囔了一声:“本来这件事是直接给公安接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搜查一科也被要求出动了。”
巴黎的关注点却在上一句话上,大美人眉梢微挑,看上去竟然是有几分傲慢的兴致:“‘你们’?另一位,你是指[米花]吗?”
“看起来你的观察能力倒是出众,难怪祂会喜欢你......”巴黎又笑了起来,刹那间绽放出的风华万千,“明明是一副‘周围的人都是金鱼吗’的冷漠不耐烦样子呢。”
松田阵平:“.......”
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咽下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只是看上去有些麻木地道:“哦,听起来结城指挥官真的也是你们的成员,而且代号是[米花]。”
没办法,上一条他一时半会儿好像找不到证据反驳。
哦不对。
结城大指挥官对着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孩子态度会明显的好很多。
而这回还巴黎有些哑口无言了:“.......你还不知道这个?”
那[米花]当时是怎么和这位警官说的?
明明都能说出来“因为你们都情绪很像”,一眼能认得出来他也是城市俱乐部的成员了。
巴黎思考了片刻。
然后决定直接把这个锅推给米花。
自己的孩子自己解决,他管不到.JPG
松田阵平则是很轻的嗤笑了一声,带着些痞意的散漫,黑眸里却蕴藏着近乎锐利的认真:“虽然我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是也不要小瞧一个警察啊,你们。”
说到这里,松田阵平看上去又带了点微妙地不爽:“......他还挺能忽悠的,我说真的。”
“我还以为【城市俱乐部】是特别行动科那边正在观察或者行动的对象,没想到他自己真的也是这里面的一员。”说完,他顿了顿,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如果是[米花].......这片土地,你们用这个来命名,有什么原因吗?”
巴黎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算是欣赏的目光仔细看了看松田阵平。
嗯,脑袋灵光,长得也不错,这个冷白皮他还挺喜欢。
刚刚之所以透露了点不是很重要的信息,也是一种表达想要交换情报的讯息吧。
不过,很可惜——
“这个谜底需要警官你自己去探索,或者等哪一天......结城警官愿意告诉你谜底。”
松田阵平听到巴黎的回答,神情却冷了下来:“如果特别行动科的最高长官,是一个不明组织的人.......哪怕从感情角度来讲,我相信他不会做伤害民众的事情,但是从理性角度来看,这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失误。”
用着【城市之眼】,正在观察着全局动静的结城无:“......”
呃。
心里暗戳戳diss了一下巴黎.JPG
不过没等松田阵平继续,身后又有一个人好奇地上前,这是一位近年来还算是风头正好的女企业家,恰好也受邀而来这次的展览,此时向巴黎搭话道:“很抱歉打扰到您和这位警官先生的聊天,是有什么新的线索吗?有关里面?”
她眨了眨眼:“因为看到二位刚刚似乎相谈甚欢,我还以为事情出现了一些新的状况......冒昧问一下,请问您怎么称呼?我是井上桃恵,一名企业家。”
巴黎自然是能看出来这位井上女士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他恰好也需要这么一个介绍自己的时机,于是颔首道:“我是莫里斯。幸会。”
然后松田阵平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莫里斯”似乎是要和井上小姐聊什么,打算先离开,只是离开前点头示意道:“二楼和三楼展览的画作已经安全收纳完毕,别墅内的行动不必顾忌会不会伤害到画作......哦,或许现在已经不是‘别墅内’了”
毕竟原本矗立的别墅已然是被从中劈开的、一分为二的惨状。
巴黎像
是不经意般将又往别墅的方向看了眼,拨了拨自己的耳坠,眼底似乎划过一抹伤感,又转瞬即逝,“那么就暂时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