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头,先前柳老太爷同喻永柳说了授课的事,喻永柳今儿过来了。
虽说柳老太爷对喻四羊的不识抬举有些生气,但他也不会把这份气发到新收的弟子喻永柳身上。
柳老太爷叹了口气想,成不了亲家也就算了。
这喻永柳绝非池中物,就当他替阿雾结个善缘吧。
到时候阿雾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希望这喻永柳能看在昔日的授课之恩上,能拉阿雾一把,也就足够了。
柳老太爷对喻永柳的授课非常上心。
喻永柳像一块棉花一样,拼命吸收着柳老太爷教授的那些知识。
柳老太爷便又提了下进度。
结果喻永柳还能跟得上。
柳老太爷又提了下深度。
结果喻永柳还、能、跟、得、上!
柳老太爷震惊了。
他虽说能看出喻永柳的才气灵气,可真到了亲自教导的时候才发现,此子就是个绝世天才啊!
柳老太爷也来了精神。
他没想到,自己晚年能遇到一块这样优秀的璞玉。
柳老太爷心里对喻永柳很是满意,但面上,柳老太爷表示你这勉强还行。
然后给他布置了一堆课业。
喻永柳眉头都不带皱的。
只是,柳老太爷教完课,喻永柳要回的时候,柳老太爷叫住了喻永柳,咳了一声:“……你家里,对你四叔的亲事,有什么看法?”
喻永柳:“……”
他垂下眼:“我家向来是听我奶奶的。”
柳老太爷若有所思。
“先生,若没有旁的事,那学生先回了?”喻永柳出声问道。
柳老太爷“哦”了一声,挥挥手:“回吧。”
喻永柳干脆利落的告辞回家。
这算下来,他从柳大学士那边回来,比学塾那边下学还要早一些。
槐哥儿他们还没下学,杏杏也回了乡下,家里只有喻三豹跟喻四羊在店里忙活着。
喻三豹见喻永柳回来,问了几句在柳大学士那边的情况。
喻永柳照实说了。
他说的时候,注意到四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喻永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好像柳家有一位小姐生病了。”
喻三豹还没反应过来,喻四羊却是脸色都变了:
“阿雾病了?!”
“不知道。”喻永柳诚实的摇头,“我只是出来的时候,听到两个下人在那闲聊了两句,说是小姐喝的药一副要三两银子,他们下人根本喝不起。”
喻四羊心急如焚:“……阿雾家里就她跟祖父,喝药的定然是她了。”
他一把抓住喻永柳的胳膊:“柳哥儿,明儿你问问,问问阿雾的病如何了?要不要紧?”
喻永柳“啊”了一声:“四叔,我这样贸然跟人打听阿雾姐姐的事,要是让阿雾姐姐的名誉受损可怎么办?”
“也是……”喻四羊喃喃道,“你是去读书的,总不好跟人打听家里小姐的事。也不像样子。”
喻四羊抿了抿唇,似是下定了决心。
“三哥,这几天店里的事,你多担待些。”喻四羊说完就要往外走。
喻三豹赶忙抓住弟弟的胳膊:“不是,你小子干嘛去?”
喻四羊干巴巴道:“……我担心阿雾,我去她家附近守着去。她喜欢出来玩,要是身体好了,一定会出来的。”
喻三豹目瞪口呆:“老四,不是你这……”
喻四羊认真道:“我不让阿雾看到我。我偷偷的……上次把阿雾气走了,她肯定不愿意看到我。”
“……”喻三豹无语的“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额头上。
喻四羊见喻三豹不再拉着他,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喻三豹一脸无语,见喻永柳还在那看,他挥手赶人:“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学你四叔。赶紧去屋子里歇着去,上了一天学了,休息休息脑子。”
“不用,三叔,我去写先生布置的课业。”喻永柳道,“还有杏杏要临摹的字贴,算着差不多也快写完了,我再去给她写一些。”
喻三豹看着三侄子也进了内院。
他孤家寡人的在店里“哎”了一声。
突然特别想媳妇苏柔儿。
……
苏柔儿这会儿正满院子揍橘哥儿。
先前喻家没有榜哥儿那般小的娃娃,杏杏来的时候三岁多了不算小婴儿——橘哥儿没有分寸,拿了个小桔子,溜到二房屋子里,要去喂榜哥儿。
——那橘子都已经喂到榜哥儿嘴边了!
好在被白晓凤发现了,及时阻止。
饶是如此,大家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苏柔儿当即就拿着自己在纳的鞋底,满院追着橘哥儿的屁股打。
橘哥儿嗷嗷叫着,跑得飞快。
杏杏站在檐下,小脸严肃。
方才卫婆子也同她说过了,榜哥儿还太小了,除了奶吃不得旁的东西,不然,很可能会让榜哥儿没命。
杏杏觉得橘哥儿是得挨顿打长长记性。
苏柔儿到底是大人,很快就把橘哥儿给拽住了。
苏柔儿直接扒下儿子的裤子,挥起鞋底就开始往屁股上抡。
橘哥儿鬼哭狼嚎的声音更大了。
杏杏原本板正的小脸也渐渐带上了几分不忍。
……橘哥儿哭得也太惨啦!
像是呼应般,榜哥儿也哇哇大哭起来。
天气好,白晓凤就在院子里抱着榜哥儿哄,一边还哭笑不得的劝苏柔儿:“行了,孩子长个记性,知道不能这么做就好了。”
她心里直咂舌。
从前三弟妹可是舍不得动橘哥儿一根手指头的。
眼下能这般直接脱了裤子开揍,除了橘哥儿越发调皮之外,三弟妹心态的转变也是关键啊。
苏柔儿揍橘哥儿揍的,头上汗都出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