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坨村的村人们回过味来,还真是卫婆子说的这样!
当时家家户户拆坟都拿了不少钱呢!
再说了,先前临阳侯府侍卫的行事风格,是客客气气的有商有量,可不是现在这种,堵了山路不让人过!
怎么还能把这事赖到人杏杏头上呢?
众村人再看向周五娘时,眼里就带了几分谴责。
周五娘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偷偷走了。
谢二捕头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情绪也不要太激动。我再同临阳侯府的人商量商量。”
南坨村的人还是愿意给谢二捕头这么一个面子的,最后也就扛着锄头铁锨一类的回去了。
但临阳侯府的人却很是看不起谢二捕头。
在他们眼里,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你一个小小的县城捕头还想来斡旋讲和?
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那白荣态度十分傲慢的表示,这两座山是他们的私产,封山也是他们的权利,并不违反律法,让那些村人进出绕路就是了。
谢二捕头气得直瞪眼。
先前临阳侯府还顾及民生与自己府上的名声,这次临阳侯府新来的这批人,是完全不要脸了啊!
杏杏听谢二捕头说了这事之后,一沉思,反倒是安慰起气得不行的谢二捕头来:“您也别着急,我有法子。”
谢二捕头一愣,看向杏杏。
在他眼里,杏杏就是喻家娇养的小姑娘,她能有什么法子解决?
其实,杏杏的解决法子很简单——
她去镖局雇了好些人,直接把那两座山前后山进出的几条山路都给围了,不让临阳侯府的人过!
你们封山不让人过是吧?
那不好意思了,她也会围山呢!
附近这几座山的地契,可都在她手里呢。
杏杏和善微笑。
这么搞了一天,临阳侯府的人就有些扛不住崩溃了。
他们修建陵墓,每日都有好些料要进到山里去。
杏杏这把陵墓前后的路给一堵,不让他们进,他们根本就讨不得半点好去。
等临阳侯府的人找上门来时,杏杏便拿先前那白荣管事的话,完完整整的丢在了来人脸上:“……这两座山是我的私产,封山也是我的权利,并不违反律法,让你们侯府的人进出绕路就是了。”
临阳侯府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想要动用侯府的势来压杏杏,杏杏却丝毫不慌——她已经从里正那听说了,这批人是临阳侯府“二爷”的人。
先前那批还算讲道理的,据说是侯爷的人。
侯爷的人尚不会借着侯府身份横行乡里,这侯府二爷的人,这么猖狂,估摸着是不敢见光的。
“你们在这修陵墓,回头还要从附近招人,为什么非要把事情跟附近的村人们搞的那么僵呢?”杏杏适时的给了台阶下,“这样,你们不封路,那我也不封路。咱们彼此都退一步。”
临阳侯府的人没了法子,只能捏着鼻子,不再封山。
杏杏也就顺势撤去了她雇来堵路的人。
看起来像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村人们无不感谢喻家。
但杏杏却隐隐觉得,这批新来的临阳侯府的人,行事这般嚣张,刚来就惹出这事来,怕是以后的麻烦还会更多。
虽说她们喻家是要搬家了,可村里人还在呢!
有这么个“近邻”在,还是挺让人替村人们捏了一把汗。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杏杏一个十岁小姑娘能管的事。
解决了堵路问题后,杏杏便安心的在家等柏哥儿柳哥儿从州城回来。
然而,柏哥儿柳哥儿却一直没回来。
喻家人等到的是桂哥儿神色严肃的迈进了家门。
“我得到消息……”桂哥儿飞快道,“三哥在州城有点麻烦。二哥这会儿已经在处理了。”
喻家人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卫婆子急着问:“什么麻烦?”
桂哥儿尽量简洁的把事情一说:“就是先前,有个考生死了。那考生在考试前与三哥有过短暂的接触,也不知怎么了,官府就怀疑是三哥杀了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晓凤情绪激动,“柳哥儿怎么会杀人呢!咳咳咳!”
白晓凤情绪太过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桂哥儿赶紧给白晓凤顺气:“娘,你别着急。明眼人都知道,三哥肯定不会杀人的。官府估计就是走个调查流程。”
桂哥儿没说的是,从他的情报来源看,官府应当是有心为难他三哥。
当然,眼下家里人的情绪都比较激动,这消息桂哥儿肯定不会说的。
“柏哥儿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他一个人在州城能行吗?”卫婆子忧心忡忡。
在她眼里,几个大孙子都还是个孩子。
“娘,我一会儿去趟州城看看。”喻三豹道,“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喻二虎着急道:“我跟你一块去。”
柳哥儿是他儿子,他自然着急。
白晓凤原本想去,但他们两口子总不能都去。她强行按捺住心下的担忧着急,道:“……我这就去给你收几件衣裳。”
杏杏举起小手:“奶奶,我也想去州城。”
卫婆子一愣:“杏杏你也去?”
杏杏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我去帮三哥哥的忙!”
卫婆子心下一软,也下了决定:“行,那你就跟你二叔三叔一道去州城!希望柳哥儿能沾下你的福运,平平安安度过这事。”
喻家人商量好了,当天杏杏就拎着她的小包袱,跟着喻二虎喻三豹,以及神出鬼没的桂哥儿,一道去了州城。
等两日后他们风尘仆仆到达州城时,已经临近日暮。
柏哥儿提前收到了消息,来城门接了人,把人安顿到了先前买的那个二进小院子。
柏哥儿反倒是安慰他们:“二叔三叔也别太担心,柳哥儿身上有秀才的功名,没有证据之前,他们不敢给柳哥儿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