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派人照顾您,眼下更是不顾名声可能有损,送您回去。您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吗!非要这般闹腾,借此来接近大少爷?您就一点都不为我们小姐着想吗!不是我说,邹姑娘,您这也太无情了吧?”
岐黄说的疾言厉色的,神色更是不屑。
这么一长串话说完,于明珠才语带呵斥道:“岐黄,怎么跟邹姑娘说话的?邹姑娘刚遭遇了不测,心情不畅我能理解。”
邹萍萍羞愤交加,又要闹着要下马车:“我听出来了,你们主仆就是嫌弃我,嫌弃我脏是不是,我下车,我下车还不行吗!”
然而这落在于崇杰耳中,就是于明珠委曲求全,邹萍萍仗着自己身逢大难,作天作地。
于明珠还在车厢里作势要拦邹萍萍:“邹姑娘冷静啊!你要是有哪里对我不满,你直说便是,我改,我改还不成么……”
邹萍萍哪里听得进去,只吵着要下车。
于崇杰突然冷声道:“她要下车,让她下车便是!我们救了她,还真当我们欠她的?!”
于崇杰恼怒道:“邹姑娘,你要是不喜,那就下车吧!”
邹萍萍一僵,反倒是不敢再说什么,抽抽噎噎的缩回了马车角落,老实了。
于明珠轻飘飘的瞥了邹萍萍一眼,眼里的厌恶犹如实质。
等着吧,虽说这没几日就要葬身火海了,但于明珠哪能让邹萍萍这么轻松好过?
须知那位邢二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子。
她身边懂医理的婆子来给邹萍萍看身子时,没少打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来,邹萍萍失了清白这事,很快就要人尽皆知了。
于明珠垂下眼,勾了勾嘴角。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邹萍萍还有没有脸跑出来,纠缠她大兄!
信国公府的马车,到了邹府门前停下。
于明珠还是头一遭来邹家,面带嫌弃的打量了下邹府门口,这才示意岐黄跟邹萍萍一道下去。
邹萍萍虽说上了药,但还是浑身都在疼,下马车的时候腿都在哆嗦。
邹万氏得了消息出来,倒是先没管邹萍萍,满脸殷勤的看着马车里端坐的于明珠:“大小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啊?”话里满是受宠若惊的意味。
于明珠拿帕子垫了垫嘴角:“……邹姑娘昨儿在白马寺附近遭了难,还想寻死……我们信国公府的人向来心善,也不能见死不救,眼下邹姑娘送回来,还望邹夫人多关心关心她。”
于明珠这话,砸的邹万氏是晕头转向!
什么叫“遭了难”?
邹万氏机械的转头看向邹萍萍,邹萍萍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隐隐约约还能从脖颈那,看到蔓延到衣裳深处的青紫。
邹万氏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测,她腿都有些发软:“……不是,三丫头,你?”
邹萍萍难堪极了,捂着脸直哭。
邹万氏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岐黄上前把人扶住。
邹万氏浑身都在发颤,指着邹萍萍:“你,你……”
她满脑子都是,女儿失了清白,还让信国公府知道了,那以后信国公府这条路是彻底堵死了啊!
不仅如此,就算先前那位八品的葛大人,怕是都要对她女儿避之不及了!
她女儿这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且有这么一个失了清白的姑子在府里,哪家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她们明磊?!
她家明磊这下个月就要去致知书院了,里头都是些清流子弟,女儿这事一出,儿子在书院岂不是要抬不起头了!
千万思绪在邹万氏脑海中滚动,看向邹萍萍的眼神,复杂极了。
于明珠看在眼里,翘了翘嘴角。
亲生母亲是这么一个凉薄无情的东西,她一点儿也不奇怪。
于明珠自是不管邹家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施施然坐着马车离开了。
邹万氏头一次没什么心情去跟于明珠“联络感情”,她拽着邹萍萍的胳膊就把人拽进了院子。
邹万氏双眼充血,神色看着有些骇人,她压着怒火问邹萍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邹萍萍哭得厉害,哽咽把事情一说,邹万氏差点晕厥过去!
好一会儿,邹万氏才缓过神,她情绪倒是稍稍镇定了些,显然已经下了什么重大决心。
邹万氏幽幽的看向邹萍萍:“……自古节女都会自尽以全清白。萍萍,你没有旁的路了。”
邹萍萍先前万念俱灰之下是投过缳,但那会儿她心底其实也抱着一丁点想让于崇杰怜惜她的念头在,并不是真心想死。
可这会儿她已经不想死了,她娘却让她去死!
邹萍萍崩溃了,哭的越发厉害:“娘,凭什么啊!又不是我的错!我凭什么自尽啊!”
邹万氏被邹萍萍哭得头疼,然而她看向邹萍萍的眼神却是比往日都要冷上几分:“凭什么?就凭你已经失了清白!”
邹万氏喊来下人,不管邹萍萍的挣扎,让人把邹萍萍给关进了屋子,准备先饿上几天。
晚上邹海桂带着一身脂粉香气回来,迎面就是一个茶盏!
邹海桂狼狈躲开,吼道:“你发什么疯!”
邹万氏冷笑:“我发什么疯?!你整日在外头胡天胡地的,你女儿被人糟蹋了你都不知道!”
邹海桂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毒妇胡说什么!”
邹万氏报复似的,冷笑道:“我说,你女儿,去白马寺上香的时候,被一群歹徒拉到了树林里,糟蹋了!不仅如此,她那一身狼狈还被信国公府的大公子看见了,今儿回来,更是明珠把她送回来的!……我都嫌丢人!咱们明珠冰清玉洁,身份高贵,萍丫头却连清白都保不住!”
邹海桂身子晃了晃,然而很快他就下了决断:“……找个好日子,让萍丫头上路吧!这样也能算是一段佳话。”
这想法倒是跟邹万氏不谋而合,邹万氏勉强哼了一声。
邹海桂倒是落下了几滴眼泪:“都是姐妹,萍丫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