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喻家四子与加封福绥郡主的圣旨刚引得京城震动,宫里又传了一道朝喻天下的圣旨,那才是引得满朝皆惊。
圣旨中写明,二皇子为大夏祈福,深山中隐姓埋名清修多年,又不顾自身安危,堪破西邑阴谋,劳苦功高,现特封为琮王,赐王府。
圣旨一下,那叫一个朝野动荡!
首先,朝中绝大多数大臣,都不知道那传闻中早夭的二皇子竟然还活着。
其次,本朝皇子自太子之下,都还未曾封王,这销声匿迹了十几年的二皇子,一回朝就被封王不是,且还是用的“琮”!
“琮”,祭祀祖宗之礼器,以这样一个字,作为封王的封号!
一时间,朝野上下都惊骇的将目光看向东宫。
世人皆知,嘉正帝与聂皇后伉俪情深,前三子皆是中宫嫡出。
太子出生便被立储,在大夏人眼里,这位储君几乎拥有所有明君的特质,是大夏铁板钉钉的未来君王。
可眼下,却横空出世一位二殿下,甚至回京即被封王,还是“琮”这样的封号!
东宫……岂不是要倍感威胁?
东宫这会儿,穆如珺正把娇娇往危时宴怀里塞:“二弟,抱下你侄女。”
危时宴整个人都僵的跟石头一样,弯着臂弯抱着软软的小婴儿,动都不敢动。
穆如珺看的笑弯了腰:“你与你大哥,真不愧是亲兄弟……我当时生了娇娇小石头,就看见接生嬷嬷把娇娇抱给你大哥,你大哥当时的样子,与你现在,一模一样。”
危时宴僵硬的转过视线,看向他大哥。
危时卿正熟练的抱着小石头,让小石头枕在他肩上,轻轻的拍着奶嗝。
那手法娴熟的,一看平时就没少亲自照顾。
危时宴沉默:“……”
穆如珺笑的越发欢畅,笑声惹得危时宴怀里的娇娇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往她母妃那看了过去。
危时宴依旧不敢动,浑身上下都写着“救我”两个字。
穆如珺笑够了,这才从危时宴怀里把娇娇抱了过来。
乳母也适时把小石头从危时卿怀里抱了过来。
穆如珺满是笑意:“我先带娇娇跟小石头去歇午觉。你们兄弟俩好好叙叙旧。”
穆如珺带着两个小婴儿以及殿里伺候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一时间殿里就只剩下了危时卿危时宴兄弟二人。
危时卿含笑看着弟弟。
危时宴虽说依旧不怎么主动说话,但危时卿只要问话,他也算有问必答。兄弟二人之间的氛围出人意料的融洽。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外头却传来了侍卫的阻拦声:“三殿下,太子殿下与琮王殿下正在殿内交谈……”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来找他们的!”
“三殿下,您别为难小人……”
“啊?你还拦我?!那里面是我两个亲哥!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大哥!二哥!你们在里面吗?我不能进去吗?有人拦着我不让进!”
危时羽扯着嗓子在殿外喊。
危时卿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没好气的微微提高音调:“行了,进来吧!”
危时羽迫不及待的推门进来,然后还不忘回头把门关得严严的。
危时卿无语又无奈的看着危时羽那做贼一样的动作,没好气道:“哪里来的做派?这是我的东宫,你怎么像是来做贼的一样?”
“大哥你不懂!”危时羽把门关好后蹿了过来,看了一眼两个哥哥面前摆着的茶水点心——点心动了些,显然两人都用了一些。
危时羽忍不住叫了起来:“大哥二哥,你们还真的是在吃点心聊天啊?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说着,危时羽也坐到一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危时卿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就乱成一锅粥了?”
危时羽看了危时卿一眼,哎了一声:“大哥,你东宫的属官没跟你说吗?”
他叹气,“就是父皇给二哥的那个封号啊。外头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父皇这是在替二哥造势,有心想换太子呢。”
危时羽大大咧咧直接把“换太子”三个字说出了口。
那些暗中护卫太子的暗卫们听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殿下,可真莽啊……这都敢说!
危时卿眉心都在跳,又叹气:“你整日里不好好跟太傅读书,都在听些什么!”
危时羽振振有词:“大哥,我这是关心你跟二哥啊!”
危时羽看向危时宴,“二哥刚回京,这要夺嫡的流言就传的整个京城都是。这是有推手,在故意把大哥二哥往对立面上推啊!谁啊,谁这么坏啊!”
危时卿不由得多看了危时羽一眼,笑了,还有些欣慰:“三弟终于长了些脑子。”
“大哥!我跟你说正事呢!”
“无妨。”危时卿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来喝了一杯,“你二哥要是想坐这个位置,我又不是不给他。”
危时羽人都傻了下:“???”
他怎么感觉,他大哥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危时宴正色,严词拒绝:“不,我不想。”
危时卿便笑了下,对危时羽道:“你看,你二哥知道我可以让,我也知道你二哥是真不想。外面的流言再甚嚣尘上,那也只是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关系的无用功。”
危时羽整个人都松弛下来,瘫在椅子里:“早说啊……早说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他着实担心,一家子刚团聚了没几日,别再因着那位置闹腾得一家子都没有安宁日子。
“行了,你人不大,操心事倒不少。”危时卿呵了一声,“你倒不如先操心操心你的课业。今日太傅见着我,可是又拉着我抱怨了许久。”
危时羽心虚的缩了缩身子,就当没听见的。
长兄如父,危时羽觉得,他大哥可比他父皇可怕多了!
父皇那边,再怎么着,他耍个无赖也就混过去了。
可在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