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修厂的经历让他深感厌烦。
可能是酒劲未消,或是放松过度,南易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五点才醒来。
醒来后,他感到口干舌燥,从床上爬起,疑惑地问:“这是在哪里?”
环顾四周后,他猛然想起昨天搬家的事。
他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还不习惯啊。
他抿了抿嘴,嗓子干得冒烟,赶忙起身开灯,来到客厅,惊讶地发现餐桌上已收拾干净,还放着热水瓶、茶壶和茶杯。
他愣了片刻,回想起来:“昨天我没收拾啊!”
他拿起热水瓶,发现水已满;打开茶壶盖,里面是凉开水,没有茶叶。
他耸耸肩,不管那么多,抓起一个茶杯倒了杯凉开水一饮而尽,又喝了两杯,这才缓过神来。
擦了擦嘴,他坐下来,暗自嘀咕:“应该是秦姐吧?”
“也只有她能这样了。
“他心中赞许,这个邻居真不错。
这时,他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赶紧起身,拿了纸巾开门离开。
清晨的大杂院热闹非凡,昨天是周日,今天则是工作日。
许多人家已经点亮灯光。
南易匆匆忙忙跑向公共厕所,唯一的不便就是厕所有些远,但作为男性他并不在意。
冲完厕所,他一身轻松地返回,回家拿起脸盆,转身往中庭走去。
这一切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因为他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毕竟这里的生活与宿舍不同。
正巧碰上梁拉娣,她起得很早。
他们的孩子都转学到红星小学了,这样她可以早些去上班,但不能让孩子跑到东直门外上学。
于是,她顺利地将孩子们转校,最小的三毛和秀儿可以去育红班就读。
大毛和二毛可以自己去上学,而三毛和秀儿则由许大茂送到附近的红星幼儿园,梁拉娣则需要坐公交车去上班。
许大茂正忙于寻找机会帮她调换工作,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乡下,无法兼顾接送孩子们上下学。
“南师傅?”梁拉娣见到南易,出声问道:“你已经搬进来了吗?”
“昨天刚搬进来的,我请了咱们院子里的三位大爷一起吃了顿饭。
对了……你比我早搬来,对这里的人应该更熟悉些吧?”南易小声询问。
梁拉娣愣了一下,有些犹豫。
他们确实认识,但仅限于认识。
对于是否透露丈夫许大茂曾说的话,梁拉娣想了想,决定换个话题:“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这样吧,今晚我们俩请你吃饭,你和大茂一起喝点酒。
“到时候你们慢慢聊。
“南易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意道:“好吧,我再加两个菜,就这么定了。
“行!”两人各自提着水壶,分别前往前院和后院。
这时,何雨柱恰好打开门走出来。
周日在家休息是为了保持家庭氛围,因此周一总是忙碌的。
他看到南易和梁拉娣,心里暗自感慨。
听说许大茂对梁拉娣一家五口非常好,如今他们都能吃饱,生活也不错,孩子们也都改口叫爸爸了。
许大茂每天骑自行车载着最小的两个孩子去工厂,顺便处理梁拉娣的工作调动事宜。
这件事他知道得很清楚,毕竟梁拉娣是熟练焊工,且国家鼓励寡妇再婚,还有四个孩子需要照顾。
许大茂的工作性质特殊,作为厂里的唯一放映员,他经常下乡,这样家中照看孩子确实不易。
估计过不了多久,调动就会有结果。
“你在想什么?”文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何雨柱答道:“刚才水槽有人用,现在好了。
我去打水,你去喊雨水,这丫头得有人叫才行。
“好的!”文丽一边梳头一边走向何雨水的房间。
何雨水打着哈欠走出来说:“嫂子早。
“动作快点,你的路最远。
“说完,文丽回去洗漱,何雨水才拿着脸盆走向水槽,那里已经开始排队了。
早餐过后,大家纷纷准备出门,孩子们结伴而行,因为他们都在同一学区。
南易独自一人,尽管剩菜不见了,他并未在意,自己煮了碗面,吃过便关上门上班去了。
梁拉娣打完水回到家,哄起几个小的,帮他们洗漱后,又唤醒了许大茂。
“大茂,我刚才碰到南易了。
“梁拉娣坐在床边,对许大茂说:“他问起我们院子里的情况。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所以我让他晚上过来吃饭,你陪他喝点酒,决定要不要说由你自己决定。
“”许大茂抬头看向梁拉娣,说道:“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但不算什么大问题,等他晚上过来再说。
不过你得看着我点儿,别让我喝醉了!”
“没问题,喝不了的话就我来顶着。
“梁拉娣酒量不错,接着说道:“你去跟他说吧。
“你觉得自己能喝多少呢?”许大茂并不觉得妻子能喝很多,随后问道。
“不服气吗?”梁拉娣斜视着许大茂,挑衅地说:“改天咱俩单独喝一杯,你就看看我能喝多少。
“水已经烧好了,你去洗漱吧!”说完,梁拉娣便出门去做饭。
白天一切如常,大家各自忙碌于工作或学业,直到下班后,南易直接去了菜市场。
由于物资供应还未完全恢复,下班买菜只能挑着买,很多菜可能都已售罄。
大灾难后的遗留影响仍在持续。
南易到达菜市场,作为一个美食爱好者,他经常出售一些家族传承的手工艺品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上次卖给何雨柱两样东西,总共收入四百元,虽然这笔钱不少,但装修和置办家具花了不少,不过现在还有一些余款。
这次他并未吝啬,直接买了两份熟食。
至于肉类配额,当然是在鸽子市场购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