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大嫂显得非常理解并点头应允:“别担心,这个‘家庭任务’绝对交给我完成!”
陈行甲的这个表态度实令人称赞且欣慰。李先生因此心生感动,向陈行甲递上了第二根烟以表达谢意。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轻微的开门声。随后一名约七、八岁的女孩跑了进来。看到桌面的食物,孩子惊喜了一声,不顾一切的奔往储物袋处,从中拿出一块巧克力蛋糕塞进口中。
看到小女儿艳红这种模样,大嫂赵庆芳笑了出来:“艳红,这位就是你堂姐雪茹的夫婿了,记得要叫声叔公哟。”
"叔公。”艳红只顾着吞嚼糖球,简单地应答后,就急着将那个拳头大的糖球塞入嘴里,速度犹如闪电。
她眼眸悄悄偷瞄了李爱国一眼,趁着李爱国未发觉的机会,敏捷地在口袋里掏出两个糖球,快速转身回到屋内。
看着艳红如此不懂规矩的样子,长兄有些尴尬地笑了:“艳红可是庆芳的侄女呢。家中生活艰苦些,嫂子就把她带了过来照顾着。”
李爱国先前也听雪茹提到过这个事情。
大嫂的弟弟和他的配偶确实也是劳工,日子也过得尚可。只是见陈氏家族有经济条件,所以让女儿到这里讨一些“秋米”而已。
加上大嫂一贯重视自己的家族,就这样把这个女孩留下来住了下来。
此女孩被宠爱过度,平时在陈家几乎想做什么都能如愿,还特喜翻箱弄柜。
就连近期去看望陈方位带回去的补品大多也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大嫂过分溺爱,不愿苛责。
作为隔了几辈的前辈,陈方位没法教导她。
陈行甲,大伯父终于耐不住烦,给她说了说。
结果这小姑娘哭了鼻子来找赵庆芳诉说,
赵庆芳火性大发,谴责大兄弟对她的家族不够体谅,要带着小姑娘搬回自己的老家居住,这让大兄弟一阵慌张:赵庆芳还有怀孕,一有不慎可能危及自身。在反复道歉后,大兄弟和她留了下来。
但是从那时起,这艳红就变得更加放肆了。
李爱国之前听得最多的是关于陈氏家庭中的问题,今日终于亲眼见证了。
这分明就是个调皮的熊孩子嘛。
但是李爱国并未多言。
毕竟这仍是私人事务,在这之中算是“局外人”。
艳红一出现,室内气氛立刻变得安静。
向来气势十足的大嫂也感觉难堪不已。
更何况是在未来的夫婿面前。
"这小子,实在不懂事,晚宴结束后,我一定要给他严厉管教!"
大嫂站起身来替李爱国续了一杯茶,又轻轻地牵动着陈雪茹的衣袖,“妹啊,走,大嫂想跟你私下交谈些事。”
“讨论什么呢?”
陈雪茹觉察到大嫂异常的态度,跟随着进屋坐下。
紧接大门一阖,大嫂神秘地点亮烛火并从床上端来一把木质箱柜。
从箱柜中抽出钥柄与锁链解开,打开箱柜取出一个装着绘画材料的手册,揭开它那厚重的面纱,露出一幅幅精美的作品等待被揭示。
那本画卷色泽已经微黄,似乎有岁月的痕迹了,画面上描有各式奇异图样。
“他们在干什么?”陈雪茹觉察到画像中人物的姿态有些不正常,匆忙追问。
“雪茹,很快就要嫁人啦,有些事实也应该让你知道了。”大婶半含挑逗的一笑,在耳边低语:“这就是真正的休息。”
听言,陈雪茹脸颊微微红润,一颗心仿佛咬紧嘴唇才能勉强控制情绪。昨晚的情形让她现在回想起都有些埋在地底般,感到无颜再见人。
片刻之后,
经过一场所谓的新婚教育后的陈雪茹从室内走出来,
宛如温顺的白色小兔,轻手轻脚地坐在了李爱国身边,
时不时地脸红而悄悄偷瞄李爱国,
心里想着:这位粗犷男子是不是觉得我没见过世面呢?
此刻的她要是有机会,恨不得能告诉对方她早就学会了这些事。
陈方轩则与李爱国谈论着关于店面集体化经营的事务,
当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揭发范金用低价伪品冒充正品,从侯家买进了一批不合格布匹时。
据范金所述,这些布都是来自“白掌柜”的供给。
当时派出所即向“白掌柜”发出了讯问,可后者坚决否决此事。
由于未找到相关收据和记录,加之有侯有德这一商会副会的担保,“白管家”暂时得以解脱。
但范金有犯下的事却并非小钱了结那么简单——不仅性质极为不妙,对店面集体化进程构成严重干扰。
于是。
街道办事单位随即组织了一次公审大会,
参会的大多为北京城的布匹店铺负责人。
在此次上,
王主任一一详述了范金有的各种违法事项,并立即公布了判决结果:范金有权被判处五年监禁。
在谈论起这些往事时,陈方轩不由得感慨:“果真善恶到头终有报!”并看向李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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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这一次真要感谢你了,若非有你从中斡旋,我们陈氏缝纫店很可能就已经遭受重大打击。”
随后,他温和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李爱国端起瓷茶杯抿了一口,“客气什么呀?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话题转移到店铺中的公有产权管理者人选上,
“自从出了范金有问题后,办事处显得特别谨慎,至今尚未决定下具体人员。”
两人正侃侃而言时,旁边的大小婶子已开始解开她们手中的编织包,继续准备日常家务工作。
除此之外,这里除了常见的饼干和小零食之外,还有一个被纸包包裹的奇怪形状的东西。
都没有人见到过这样的东西。它很像一条鱼,但是却又和寻常鱼类大相径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