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声深呼吸了一口气,瞪了眼不知所措的沈总,自暴自弃地将头靠在靠枕上,“快开车走吧。”
沈闻知动作自如地转定钥匙,脸不红心不跳,像是完全没被影响。
实际上他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升温,几乎难以保持自己脸上的淡定。
不行,要把持住。
这一定是年轻俊美的恋人给他的考验,哪对恋人刚在一起就亲亲抱抱睡觉的?
他与恋人年龄相差这么大,人家又好看性格又好,帅的让人腿软,富少里被吸引的不在少数,这让从当权后就没有什么情感波动的沈总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这刻意的勾引一定是砒霜,就是想看他这个年纪大的是不是贪图人家年轻俊美的皮囊,如果他禁不住诱惑,吻上了恋人的红唇,抚上了恋人的细腰,等待他的一定会是被扫地出局。
沈总在高位待了这么多年,经历过的腥风血雨让他不敢相信太过轻易得到的珍稀。
他保持着声音的淡定,“楚先生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楚寻声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他在进行认真的思考。
沈总看着虽然清心寡欲,但也不至于如此克制,难道……
难道自己这个小金丝雀,实际只是他无聊想摆着好看的花瓶?只是为了向外人展示自己拥有了一个年轻火热的恋人,实际上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楚寻声皱眉看了沈大佬一眼,换来沈总波澜不惊的回视。
绝对没错了。
按理说金主对自己一点心动也无应该算是个好事情,毕竟不用花费其它代价就能得到大笔大笔的礼物。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概是这个人,太熟悉的感觉,似乎经历了很多个世界的纷纷扰扰,已经熟悉了那些充满爱意与深情凝视的目光,忽然变得冷淡缥缈,不再满心地放在眼里,使人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楚寻声面无表情地磨了磨牙。
可恶。
心里不舒服怎么办?分!必须要分!这合同有违约金吗?
正想着,车子流畅平稳地停了下来,没有一丝颠簸停顿。
沈闻知很自然地凑过来,为楚寻声解下安全带。
沈大佬的脸凑的很近,金丝框的眼镜反射出冷光,皮肤很细腻,垂眸时长长的眼睫会微微颤动。
楚寻声又磨了磨牙,没有犹豫,对着沈总的脸颊咬了一口。
沈闻知“嘶”了一声,捂着脸含笑望过来,“楚先生属狗的?”
楚寻声眯了眯眼,高冷地说:“喜欢小狗。”
意思是不喜欢你这样的大犬了。
沈闻知挑眉,立刻明白到了他的意思。
他笑着弯腰,将他的小楚先生抵在座椅上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另一只手自然地讲座椅调低,方便吻的深入。
这一吻几
乎要使人窒息,由浅入深,舌尖像暴风雨一般疯狂袭击,缠卷磨蹭,在薄唇间磨蚀啃咬,紧紧扣着年轻恋人的身躯,似乎要将他揉进胸膛。
楚寻声失力向下滑去,又被男人扣着肩膀按在原地,眼里的暗色全然无从遮掩,像是品尝一道无比美味的点心,一点一点撕开包装吞吃入腹。
等到沈总回过神来,稍稍支起身去看,才发现年轻的恋人半张着嘴,大口喘息,双目失神,浅色的薄唇已经被啃食得泛出血色,红彤彤地成为熟透的果实。
沈闻知瞪大了眼睛,赶紧放开禁锢着恋人的手,心里无比悔恨。
是不是禁欲太久,一下子竟然无法忍住?
总感觉这样的渴望不是一时半会,而是经历了好多个世界长久的期待与痴望,长久的痛苦与希冀,这果实的滋味如此甜美,使他全然沉醉于其中,竟无法自拔。
沈闻知赶紧认错,态度诚恳,“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楚寻声刚要说话,唇间的刺痛使他轻轻“嘶”了一声,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闻言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不喜欢,尝了一小口就不想再尝了。
这沈总表面上看着温吞柔和,心肠怎么这样冰冷。
分手,必须要分手。
沈闻知疑惑地看着俊美的恋人脸上情绪变化,最后定格在了愤怒,神色也越发冷峻起来,使他的心抽抽地痛。
看来他果然不喜欢这样唐突的行为,竟然这样生气。
难道真不喜欢大狗,还是喜欢那些外面的小野狗?
一脸正经的沈总暗中拿出手机,定制了一件有小狗耳朵和毛茸茸尾巴的□□睡衣。
他的耳尖上弥漫上红色,只是夜色里看不出来。
……
沈闻知急于哄他的小情人开心,绅士地又凑过去,在楚寻声正要皱眉说“又来?”的时候打开了车门,自然地收身回来。
楚寻声无言片刻,刷的一下跳下了车。
沈总从车的另一边过来,深色的外套衬得人如冠玉,腰细腿长,金丝框的眼镜为他久经高位的上位者气息又增添了一分斯文败类的味道,夜色缱绻眉眼,广告牌的光线为他添加一丝光圈,霎时间让楚寻声想到了基地的领主大人。
他皱眉思考了片刻,没有说话。
一辆基本代表着身份的豪车停在门口,餐厅的老板早早地迎了上来,谄媚地笑着将两人往里面带。
沉重又精致的大门缓缓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个漂亮的包厢。
室内是昏暗的,没有点灯,长桌上的蜡烛摇晃着闪出盈盈光辉,不知道什么味道但是格外好闻的香薰蜡烛,菜肴已经备好,精致的更像是艺术品。
不是普通的晚餐吗?怎么像是鸿门宴一样。
沈总递过来一束玫瑰花,寥寥几朵,用英文报纸包着,显得格外浪漫。
烛光照着他的脸庞,更显出一种绸缎似的质感。
楚寻声接过玫瑰,手里被塞进一个沉甸甸的东
西。
是个礼物盒子,一看就知道昂贵的很,黑色烫金的设计,有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