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
她的沙发被某种不知名的生物给破坏了,沙发皮被爪子挠成一道一道的,里面的海绵也全部都被抓了出来,白花花一大片。
苏止一个箭步冲上去,趴在死无全尸的沙发上一个劲儿哀嚎:“我这可是真皮的!”
哀嚎完她就开始找罪魁祸首了。
“煤球!出来!”
“喵呜。”
煤球关在笼子里趴着睡觉,表示锁都没打开它怎么可能出得去,顺便搞破坏呢。
对此煤球表示:人和猫之间到底还有没有信任了?
苏止一弯腰,在沙发底下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黄鼠狼,以及它用四只爪子紧紧抱住的哪只,掉了一只耳朵的猎奇兔子玩偶。
苏止拽着黄鼠狼的尾巴,把这一对生死相依密不可分的“小情侣”给抓了出来。
黄鼠狼口吐白沫,舌头都掉出来了,睁着一只眼睛,在苏止看过来的时候,从眼角流出一滴泪水。
没死。
“是不是你干的?”
苏止对着它的脸轻轻来了一巴掌:“立正!没死就给我站好!”
黄鼠狼果然听话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就从嘴里说出来一句:“你看我像人吗?”
苏止简直气不打一出来,伸出一根手指对准它的脑门弹了一下,声音冷得像结冰了一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黄鼠狼嘤嘤嘤地擦拭着嘴角的白沫,用爪子指着那只一动不动的兔子玩偶,抱着苏止的大腿开始哭诉:“道长!你没回来不知道啊!这只死兔子一直拔我尾巴上的毛做窝!都快把我柔顺漂亮美丽动人蓬松可爱的大尾巴给薅秃了!”
说着它就转过身来把秃了一大块的尾巴对准苏止:“道长你看啊!我想教训教训它!结果它上来就打我!”
“它薅你的毛确实不错,那你不也弄断了人家一只耳朵嘛。”
黄鼠狼捂着脸哀嚎道:“道长,我心爱的毛还能长回来嘛!”
“能,”苏止坚定道:“我说能就一定能,你长出来的新毛发一定比之前的更美更好看。”
苏止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好了这只黄鼠狼,还拿出猫罐头给它吃。
她摸了摸黄鼠狼的头顶,觉得这只小东西还挺可爱的,过几天带煤球去检查身体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带它去绝个育。
“你是女孩子吧?”
黄鼠狼吃得正香,却还是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回答苏止的问题:“我是母的。”
“那就不去了。”
苏止还以为它是一只公黄鼠狼呢。
如果是一只公的,那就要带去噶蛋蛋。
苏止还是第一次养黄鼠狼,小东西别致又可爱,除了今天一点都不听话以外,应该也很好养吧。
她抱着那只伤痕累累的兔子玩偶来到了卧室,兔子玩偶两只眼睛都被红色丝线给缝上了,在正常灯光下显得猎奇又
别致。
“你会说话吗?”
它的嘴巴没有被缝上,应该是可以的。
兔子玩偶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粉色连衣裙,上面还沾染了洗不掉的红色痕迹,如果苏止猜的不错的话,十有八九是血痕。
兔子玩偶的头动了一下,紧接着当着苏止的面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嗷呜嗷呜……
可惜根本咬不动。
苏止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插在了柔软的棉花里,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头抽出来,摸了摸兔子玩偶断掉的另外一只耳朵,拿出针线盒准备帮它重新缝上。
面色十分狰狞的房屋主人从苏止面前的电视里爬了出来,它刚从老王家出来,就听见了自己家里传来了苏止的声音。
女鬼整张脸的皮都是别扭的针脚,密密麻麻像一条条有毒的蜈蚣盘桓在脸上,惊悚可怖。
她死的太惨了,尸体被肢解成碎块,身上的肉全都被凶手一块一块地挖了下来,然后丢进油锅里炸了一遍。
切不动的骨头抛尸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食,苏止找了很久才拼凑出一副不太完整的灵魂,用浸泡了自己鲜血的丝线将她破碎的灵魂重新缝合起来。
残缺的魂魄无法投胎转世,而它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
女鬼安安静静地坐在苏止身边,盯着她穿针引线,帮玩偶兔子把耳朵一针一线地缝好。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玩偶兔子焕然一新,那只被扯断的耳朵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女鬼一脸哀怨地盯着苏止,仿佛是在质问对方,为什么单单把我一个缝得那么丑。
苏止据理力争开口道:“我好歹也是每天都进步一点的好吧,做人就要向前看,当然了,做鬼也是这样。”
女鬼无语凝噎,钻进另外一间卧室藏了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又闷闷不乐地钻进了马桶里,顺着下水管道不知道被冲到了什么地方。
“好了!完美!”
苏止抱着兔子玩偶,摸了摸它支棱起来的灰色长耳朵,把它抱到镜子前面,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好看吧?你放心,有我在,黄鼠狼不会欺负你了。”
显然苏止已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后知后觉发现缠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根红绳不见了,连带着她的骷髅挂件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
明明绑在她手指上扯都扯不掉,怎么突然间就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难不成是掉在了对门的家里。
白骨挂件丢了无所谓,主要是她的那根红绳,苏止戴了很多年了,已经产生了一种藕断丝连的感情。
苏止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放了一段相声,拿出手机开始充电。
插头插上去的那一瞬间,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开机动画,她松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
当手机屏幕完全亮起来,连上家里Wi-Fi的那一瞬间,一条条微信消息冲出来,差点把苏止给淹没了。
大部分都是特价群里薅羊毛的小广告,苏止懒得看也懒得点,她的目光落在联系人那一栏上。
有一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