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棠问完问题,等待间隙,随着小二引导来到隔壁房间。
她才走进屋里,连面具都还没摘下来,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兰棠。”
啊?
她回过头,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进房间。
“……谢瑾?”
谢瑾摘掉面具,又伸出一只手,将那人脸上面具摘下,不是沈兰棠又是谁。
谢瑾上下打量着沈兰棠的男装,语气迟疑:“你……”
沈兰棠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闻这儿有个万事通,和三教九流都有交道,私下消息众多,就想来问问那个方媛媛的事。”
沈兰棠毫不迟疑地采用了他的答案:“我也是!”
“郎君。”沈兰棠咬着唇,楚楚可怜地说:“我太担心媛媛了,她一个人从外地孤零零到兆京,到店里时我答应过照顾她的。可是现在她却……”
谢瑾:“我理解我理解。”
沈兰棠眨着一双大眼睛:“那郎君应该不会气我擅自行动吧?”
谢瑾摇摇头:“不会。”
说罢,他又再次打量沈兰棠男装模样,心情复杂地做出一个评价:
“你这模样,也很好看。”
沈兰棠:“谢谢?”
许多事情还是男人做的方便,加上沈兰棠补欲让人知道她的身份,便换了男装戴上面具,若没有认识她的人在,便也敷衍过去了,万万没想到,谢瑾也在这。
“啊,对了,你也是来问媛媛的事的,那你问了么?”
“没有,我听到你已经问了就出来了。”
沈兰棠心道,行吧,至少省笔钱。
“那我们再等一会吧。”
“嗯。”
两人坐在等待,而一旁兰心也摘掉了面具,伺候二人喝茶。
不多时,小二在外面敲门。
“几位客人,先生请你们过去。”
沈兰棠和谢瑾回到原来的屋子,原来那小房间里还有一个帘子,遮挡内外视线,这样,就不知道万事通的真面目。
听声音,万事通是个中年男人,他见三人一起进来,疑惑道:“几位……”
沈兰棠:“这位是我朋友,也是来问同一个问题,先生若是不喜,我们将另一份问钱补给先生。”
“罢了,也没必要。这位小公子问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昨天晚上,的确有一个人在酉时左右经过官旅前面的一片湖泊,她绕着湖走了半圈就离开进入了衣家巷,我们的人没有难道她被掳走。”
沈兰棠些许疑惑:“你的意思是……”
万事通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的人也同样没有见到她从衣家巷出来。”
沈兰棠瞬间醍醐灌顶:“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是在衣家巷被掳走的,但是你们的人没有亲眼见到。”
“小公子,所谓万事通不过
就是下九流的人物混在一起,互相扶持罢了,我们虽然不是好人,但如果亲眼见到有人被掳走,我们能帮还是会帮的。”
沈兰棠:我自然相信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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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静了片刻,忽然问:“从前可还有人这样失踪过?”
万事通没有回答,谢瑾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子,放在桌子上。
“嘿嘿嘿,老板客气。人贩子蒙骗幼儿,花拐子拐骗姑娘,历来如是,就算是兆京又如何避免。只不过内城司的张大人的确也算尽心尽职,只要有人报官,他就算将兆京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人,长此以往,兆京城内作乱的人的确少了。”
“不过——”万事通语气一转,道:“都是衙门白纸黑字挂着失踪的,如果没有写在失踪案卷上,那也就没人去找了。”
沈兰棠失声道:“怎会?”
“怎么不会,如果没人报案,不也就没人失踪了么?”
“……”
谢瑾冷静道:“所以还有人这样失踪过,却没有挂在内城司失踪案卷里的么?”
“据我所知,此前已经有三个姑娘这样失踪过了。”
“都是什么时间的?”
“前前后后,约莫两年左右。”
“……知道了,如果有这几位姑娘的身份消息,也请通知我。”
谢瑾将一块牌子放在桌上,这才带着沈兰棠离开。
走出茶楼的门,外面已经完全天黑,沈兰棠道:“你留下那块牌子不要紧么?”
那是谢瑾的私人玉牌,虽说没有朝廷发放的官方令牌效果,但带上它,就意味着对方是谢瑾的人。
“无碍,若他拿着我的玉牌为非作歹,我的人会通知我的,我放下身份只为让他们能尽心办事。”
毕竟,让谢家的人欠一个人情这种事,机会难得。
“吃过饭了么?”
被谢瑾这么一问,沈兰棠摸了摸肚子,肚子:咕噜噜~
谢瑾:“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两人去的是一个干净的茶室,虽说茶室,但一应饭菜点心都可供应,雅室干净宽敞,虽然简约却另有雅致之美,往来侍女小厮都模样清秀,举止端庄。
“这是我的一个地方,还是祖母留给我的。”
“祖母眼光很好。”
“那是,毕竟皇室规格。”
饭菜上来后,两人先安静地进餐。约莫半饱后,沈兰棠才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个万事通的?”
“从前就有听说过,有个坊间消息灵通的人,这次你急,我就托人去找了他,你呢?”
“我,嗯……也是坊间听说,你知道的,我开店的,私下要跟很多人打交道,不知不觉就听到了。”
谢瑾点了点头,低头沉默地喝茶,过了会他才道:
“以后你有事可以都告诉我么?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商量。”
从仓安县回来后,谢瑾关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