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亲戚正胜。
“哦,山椿,你在干吗?”正胜问。
“我在农广校学习。”山椿说着自己在城里的原因。
“农广校?学什么?”正胜不知道这农广校是个什么东东。
“学农业技术啊。”山椿以为这农广校应该是大家都知道的,那晓得知名度不高,没几个知道啊。
“学这个干吗?拿文凭?”读书不就是为了拿文凭吗。
“不是,这个文凭没用。就是学农业知识和技术。”山椿解释道。
“学来干吗?”学农业知识,有用吗?正胜不理解。
“我在乡政府上班啊,学了下村好开展工作啊。”山椿到是觉得这乡干部天天和农民打交道,天天和农业生产相关联,学农业知识有用啊。
“哦,你在乡政府上班去了,考的干部?”正胜一直还不知道山椿当上了招聘干部。
“就是,前年那第一批。”山椿告诉正胜自己在黄莲乡政府上班了。
“哦,当官了,走,一起喝酒去,今晚我约了人吃饭。”正胜今晚正好有个饭局。
“不好吧。”山椿觉得人家请客办事儿,自己去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我请客,收点帐。”正胜拉着山椿就走。
“你做生意?”山椿也不知道正胜现在在干什么。
“做点工地上的活儿。”正胜只是淡淡的说,也没说明自己到底还干那行。
“王股长,我敬你一杯。”正胜端着酒敬了房管所的王股长一杯。
“喝、喝、喝。”王股长也没客气,喝了。
“王股长,我再敬你一杯,这里年关又要到了,帮忙拨点款,我修你们那个工程,去年六月就完成了,现在还欠我一万二千块钱。”正胜陪着笑脸问。
“唉,正胜,我俩呢,也是朋友了,按说单位欠你的钱,早就该付了。可这里钱紧张,所里是真没钱,过年都困难。”王股长也一脸的苦瓜相。
“不会吧,堂堂房管所,没钱?”正胜不信。
“真的,我还哄你不成?这里过年,干部的过年钱都没有,县上也困难,财政拿不出钱来,叫我们房管所卖房子。”王股长似乎没说假话。
“卖房子,哪里的房子?”正胜问。
“北门桥呀,那个至如归旅馆里面那十一间门面全卖。”王股长倒了一口酒在嘴巴里。
“好多钱一间哇。”正胜问。
“一千块。你也没钱买,问这个干吗?”王股长知道现在能拿出钱买房子的人少得可怜。
“我找人来买了,钱拿来还我的欠帐行不行?”正胜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能找到人买?”王股长不信。
“我去问,看有不有人买。”正胜心里也没底。
“找人买可以,但这钱是县政府卖了房子来过年有用的,我可不敢拿来付你的帐。”王股长喝了酒脑子却很清醒。
“那我就找不到人买。”正胜想我为啥子帮你办事,我是为收我的帐来的。
“那也没办法,我做不了这个主。”王股长实在是办不了这事。
“走,去看看那房子。”吃过饭,山椿和正胜走在街上。
“有啥好看的?去录相厅看录相。”正元对那房子没兴趣。
“不看录相,看房子。”山椿坚持。
“就这里,一、二、三、……十一间。”二人来到北门桥,正胜指着一排木质结构的青瓦房。
这房子本来是木质结构的,又多年失修,屋顶许多瓦片翻飞了,又漏水,有的木壁板料掉了,看上去一幅破败相。只是这里地处北门桥,交通便宜,是普慈里几个相对热闹的地盘之一。
“一千块钱一间,我看可以买。”山椿左看右看,心里盘算了很久。
“可以买?买来干啥?”正胜不相信山椿的话,觉得这房子买来没用,关键的是谁能拿出那么多钱来?
“干啥都可以。”山椿说。
“我看干啥都不可以,只有喂蛇。”正胜看不到这房子的用途,再说自己又不做生意,要这门面房来干吗?
“喂蛇也行。”山椿知道正胜说的喂蛇的意思是放空,长草。
“喂蛇也可以?那你买。”正胜说。
“我没钱,有钱就买。”山椿说到了钱这个关键。
“说个屁话哟,有钱我也买。”正胜说。
“这样,我们去凑钱,看凑得着不。明天我们晚上还是在这里汇合再说。”山椿给正胜说。
“真要买?”正胜有些不信。
“听我的没错,凑钱,明晚我们再商量。”山椿肯定是说。
“凑到多少钱?”第二天晚饭后,山椿和正胜见面。
“我凑到二千三百块。有一千是我下个工地要用的钱。”正胜说。
“哦,我才凑到八百块。”山椿昨夜回去找到蒋毅、张竹和吴卉,说有急用要借钱,借了蒋毅一百元,吴卉三百元,张竹二百元,加上自己存的二百元。
“这个够干啥?”正胜说。
“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这样,你这工程上要用的一千是不是真的不能动?”山椿问。
“是的,开了年,有个工地开工,要用钱。”正胜说。
“那就不动。我们两个加起来一共是二千一百块钱可以用,可以买两间房。一个办法,你出一千二,我出八百,买两间,你占二百分之一百二,我占二百分之八十。二个办法,我这八百借给你,你一个人买两间。到时赚了钱,按零点八间房子卖后的价钱的百分之四十分给我。反之亦然。”山椿说。
“真买?”正胜有些信不过。
“真买,你看用哪种办法?”山椿问。
“要是买起卖不脱赚不到钱咋办?”正胜心里没底。
“那你就借钱给我,我买,到时赚不到钱,我一个人承担。”山椿说。
“我们是亲戚,虽然从小就晓得你聪明,但这城里的事,怕不是你能搞得透的吧。”正胜真心的不敢相信。
“你不放心,就借钱给我,我反正在乡政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