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所要的素材,成就了你的文章,让你扬名,是吧。”山椿轻描淡写地说。
“哦,山椿就是山椿。”任正这句话的意味很多,各种理解都行。
“你把我又一次的作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我觉得你欠我一顿酒吧。”山椿开着玩笑。
“又怎么说?”任正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最初吧,黄莲游把我捧上《普慈报》,我成了大家的谈资,当我在别人的提醒下看到那些游记时,我就知道,这写文章的人太单纯,或许某个不单纯的人就会借她这捧,然后把我捧杀。果不其然,我被捧杀了,你来了,没我什么事儿了。我也释然。”山椿轻轻笑着。
“那不是我所愿,我也莫名其妙就被空降了。”任正说的到是事实,也是本心话。
“可黄莲的人民代表又把我捧起来,我就只得辞职为上。刚刚安生,你一文出名,我又成了重心和焦点,我点儿背啊。”山椿看着任正,淡淡地说。
“呵,见地深刻。但,我没有恶意,我是明白我这文章发不发,你是铁了心要辞职的,不然,我也不会发 。所以我理解你这段躲着不见人的方法,不错。”任正岁数不大,却是很老道。
“我相信你。但,我没躲啊,我有什么可躲的?”山椿真诚地说。
“但由于我的发文引起了上面的重视,很多人很多领导都找你,要做你的工作,要挽留,甚至没想到那老龚也来了。我当时猜想,你是不会出面的,因为这样有违你的初衷。”任正这么一说,证明了梅红的判断,这人精妖蛾子看问题还准。
“我真没躲,真有事儿。”山椿言不由衷。
“我发这文的目的,是想优秀的,做实事的干部,能有一个更加公正的环境。”任正也许说的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的高大尚的想法与我无关。我现在要为一日三餐去奔波。”山椿不想和任正掰扯这事儿。
“谦虚了,你这样的人,有的是人要。如果你愿意,我给你推荐推荐?”任正这话是他来山椿门前聊天的真正原因吧。
“目前还没什么打算,到时再说吧。不过得谢谢任书记的关心。”山椿内心还是感动的。
“啊,刚才你说龚同庚领导也来了,干吗呀?”山椿想知道这龚同庚看自己不仅辞了副乡长,让他满意,还辞了乡干部,遂了他当年的心,他现在是个什么说法。
“啊,他呀,来了,应该是应大势,来劝你不辞职吧。可来到迷黄莲乡所有的人都不和他答话,很没趣,讪讪然,走了。”任正说道。
“不会吧,你也没理他?”山椿不相信。
“当然,真是大家都不理他,加之他这来不是公事,他也没辙。过后,我给他说,你真的走了,大家都找不到你去哪儿了,他就走了。”任正很诚实的说。
“山椿书记,请你喝个小酒。”陈天安来到山椿门前。
“哦,天安,酒就不喝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山椿想早点走,去老酒坊吃饭,然后就回清流。
“不行,是九支书叫我来请你的。”陈天安说。
“哦,他为什么不来?”山椿听得是九支书相请,还是得去,也有些话要对他说。
“他觉得对不起你,不好意思来。他也不想进这乡政府。”陈天安如实说。
“哦,我来。不过我等张竹来把我这点行礼装了来。”山椿想了想,现在一平头了,也该去看看九哥了,他为自己这事受了委屈,连村支部书记都干不成了。
“好的。我们等你。”陈天安见山椿答应了,很是高兴。
“我和任副书记一起来。”山椿又说了一句。
“好啊。”陈天安当然欢迎。
“还有,就是吧,我现在辞职了,不得再叫我书记、所长、副乡长,也不得再叫石庆位九支书。你给他们说。”山椿不容反驳地说。
“好,照办。”陈天安说。
“哦,我就不去了吧。”任正说。
“没事儿,我看你也是个不官场的人,去和石庆位他们见见也好。”山椿说。
“还是不了,我不破坏你们的兴致。”任正拒绝了。
山椿和张竹去到赵大连餐馆的时候,一看,里面摆了四大桌,满满的四大桌。
山椿很疑惑,这些人平常个在一起都可以闹翻天的人,今天却没有一点声息。又惊异于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五大桌,哪来的那么多人呢?山椿眼睛一扫,发现全乡合并乡村过后的十六个村,每个村的三个实职村干部都来了。
山椿走进去,大家一齐站起来。
“请山椿老弟入坐。”石庆位上前拉着山椿坐下。
“这是干吗?”山椿问。
“大家听说你要走了,自发的来了,想请你喝个小酒。”王村长说,
“哦,谢谢大家了。”山椿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这时候了,不能拂了大家的心意,再说自己一个平民老百姓了,也不怕有人说嫌话了吧。
张英边穿梭其间上着菜,边看着山椿,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
“山椿老弟,我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好不好?”石庆位问,很有些不得色,在他的心里,感觉是自己那句话害了山椿,弄得山椿连乡干部都辞去了。可自己说要选为老百姓办实事的人当领导,也没错吧。所以,这对山椿的歉疚和自己的委屈让他很不舒心。
“不行。大家心意我领了,但今天我们每人最多喝三杯酒。不得多喝。还有,我们今天只喝酒吃菜,不谈工作,只谈弟兄情宜。”山椿看这架式,大家是心里有情绪,有想法,如果不控制好,会出事儿的。
“三杯才多少?三两不到,这不行。”陈天安说。
“陈天安,你能喝是吧,那你先喝一瓶我看。”山椿看这架势,不镇住个人,是按不住这帮人的。
“就按山椿老弟说的办,任何人不准超出三杯。”石庆位看山椿脸色不开,就表了态。
“白嫂子,每桌三瓶酒,不得多上。”山椿很霸气地说。
“好呢。听我老弟的。”张英也明白了山椿的意思,拿着酒,每桌摆了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