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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山椿问。
“他老家没后人,没土地,大家都不愿意他回去安葬。”刘素英说明了问题的关键。
“哦,现在农村人的思想这么不近人情了?老头再怎么也是从老家那里出生的吧,不该葬回去?”樊韵也是久不在农村,以前的乡里乡亲对于这些事可不是这态度吧。
“唉,以前乡情浓烈,现在人情淡簿。”刘素英在这基层工作中到是看得多了。
“应该还是一个利益吧。现在的土地值钱了,有利了,亲情乡情就后退了。”山椿这些年在咨询公司到是没少接触这些扯皮的事。
“现在,就是处理起来有些难。”邱水说了一句,也不知她在说利益和乡情,还是在说魏大爷的事处理起难。
“我说,只要是利,这老头的事儿处理起就不难。”山椿心里知道,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应该只是牵扯到利益,魏大爷在他老家人际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也给老家办了些实事,应该不会有其他的矛盾以致让别人阻止他叶落归根的。”刘素英在黄莲二十多年了,对于这些情况到是了解得清楚。
“利,就按利的做法吧。镇政府没那开销,到时找老酒坊捐点吧。”山椿想了想,给邱水出了意。
“这样的事,去找化佛酒坊捐钱,怕是要被老百姓骂死吧。还是镇里解决,实在不行,就镇干部捐。”邱水做了决定,这次她到是脑子转得快,拒绝了山椿化佛老酒坊捐钱的提议。
凌晨六点,魏长荣,魏大爷,伪政府走了,灵魂去了天堂,躯体却要归于尘土。
一切很自然,很平静,只是他的归土遇到的问题却拷问着亲情,乡情与利益的冲突,这观念的变化对这社会的影响将是深远而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