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定下后,山椿给魏强打电话。
“在村办公室,回来了?”魏强眯着他那小眼睛,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樊诚。
“晚上来你那里喝酒。”山椿也不等魏强答应,挂了电话。
“山椿回来了,晚上来喝酒。”魏强放下电话,对樊诚说。
“啊,那我走了。”樊诚站起来往门外去。
“嗨,这事儿,早迟大家都要知道的,你怕啥?”魏强笑得有些狡黠。
“清明节的时候,山椿可能是听到点事儿了,给我打过招呼,敲打过我,我没听。怕他又说我。”樊诚还是想走。
“走过屁,人各有各的活法。再说他来找我喝酒,你却跑了,算啥?”魏强把樊诚拦下了。
“嗨,我说,你一个种养合作社的技术总监,不在现场监督指导,成天和这二吊二吊的强娃伙啥子?”等饭菜上桌的时候,山椿看了看樊诚和魏强,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种养合作社的事儿,我都安排好了的,你放心。”樊诚急忙说道。
“安排好了的,难道你不该在那里照看着吗。”山椿似笑非笑的盯着樊诚看。
“这农村里的活儿,有啥盯的?再说老在乡坝头蹭着,不习惯。”樊诚声音有些小,知道这理由站不住脚。
“哦,农村的活儿没干头,乡坝头你不习惯,是吧。也是哈,你一个大学生,大城市生活惯了,难为你了。不过呢,你当这种养合作社的技术总监,是你自愿的吧。再者,也是我们这些农村人给你一个展示你大学生城里人,专业知识专业技能的一个平台吧。你得认真,是吧。乡坝头的生活不习惯,这可要不得哦。我们这些娃儿,忘记了这乡坝子,就是忘了自己的根脉,说明你娃忘本了,是吧。”山椿口吻轻松,但话还是很重。
“山椿,你也别这么说。”魏强见山椿批樊诚有些过了,就打着圆场。
“呵呵,强娃,我发现,你娃不太像一个村支部书记,更怀疑这樊诚回来是你伙坏了的。”山椿依旧笑着直视着魏强。
“没有哈,没有。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人能伙得坏。”魏强瞪着那对贼亮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樊诚则红着脸不说话。
“呵呵,看来你娃是承认他变坏了,只是不承认是被伙坏的,是吧。”山椿指了指樊诚,笑意更浓。
“不过呢,强娃说得对,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人没权利指责,是吧。但,我不是指责你们,而是一个老同学,好朋友的劝说。只是大家这份情谊很深,话就冲了点,难听了点。是吧。”山椿见两人不说话,也觉得魏强的话很有道理,就宽解道。
“唉,也是,自己做的事,自己得承受。”樊诚叹了一口气,情绪有些低沉。
“呵,真有事儿?”山椿一听,有事儿,就故作轻松地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