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更的词儿,得在‘小心火烛’后加一句‘小心幺姐’了。”紧接着吴卉乐呵呵地笑着来了一句。
“就是哈,刘镇长费费心,找个殷实人家,把幺姐嫁了吧,勉生事非。”邱水笑着也来凑热闹。
“唉,我呢,老了哦,年长色衰,勾不了魂儿了哦,要勾魂也是邱大美女这水儿一样的人儿才行了哦。任书记和章书记到是要小心了。”董兰珠听得刘素英的话,想反击没找到词儿,这邱水一接话,就是自己凑上去找骂。
董兰珠一句话把大家弄笑了,只是邱水红着脸对董老幺怒目而视。
“呵呵,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四个女人更是一台大戏,不说这些了。给古妞儿打工还可以吧。”山椿问。
“给她打工,我才不给她小屁孩儿打工呢。我家有股份,给自己打工。”董兰珠说。
“哦,知道你家儿子是股东。就是吧,心态要好,人类不会老,人却都会老,是吧。这说的就是一代一代,后浪推前浪,不服不行。有时我们还真得承认他们的聪明才智,学识胆气。”山椿想着古妞儿几个小年轻把这传统服饰做得有声有色,心里佩服。
“不过呢,说真的,人小鬼大。担心他们小,干不成事。可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刘素英也有感慨。
“其实呢,我们要服老,再说他们也不小了。想当年,我们出来打拼的时候比他们还小,还不懂事吧。”山椿说着和任正往街下面去了。
“这贾清礼还是个人才,把这个农耕文化展示馆做得高大尚。充分利用了现代科学技术来演绎这农耕文化,以后这里将是这条街的最大亮点。特别是他推出的那台春耕、夏荣、秋收、冬藏四幕农耕劳作表演,很精典。”老乡政府大院紧闭着,任正给山椿介绍着。
“看来人尽其才这话是很正确的,初次见面就觉得他是个有才的人,就想着让他做点事,现在看来让他做这展示馆才是他准确的位置。”山椿想起几次和贾清礼的接触,也是很有意思,这个人现在都没看透。
“曾乡长,你好啊。”来了章家湾竹编店,山椿看曾正贵和他老婆正忙着归置章家湾运过来的竹编竹器。
“啊,山椿?”穿着传统农耕服饰的曾正贵听得喊,直起腰。不过,这衣服穿在曾正贵和他老婆身上,看上去很不协调,有些滑稽。
“任书记,你们里面请。”接着又招呼任正几个。
“这些东西反响如何?”山椿又问,这农耕一条街很多店都是一边修缮一边营着业。
“好,好,很多游客都喜欢,特别是那些大城市来的人,爱不释手。”曾正贵说。
“哦,那就好。客人反馈什么意见没有?”山椿又问。
“有,客人说竹编竹器,现在实用价值不大,观赏和收藏价值大。要我们强化观赏性和收藏性。”曾正贵拿出记事本,翻看着说。
“哦,曾乡长有心了,还做了记录。”山椿以前没觉得这曾正贵工作没这么认真负责,现在这样做,难能可贵。
“哦,还是你山椿不记前嫌,把这个生意给了我,不然,我这婆娘合作店垮了,这么多年都闲耍起,娃娃读书花费又大,不好搞。”曾正贵这是变相的向山椿表达歉意吧。
“啊,不说那些了,有生意做,能赚钱就好。这观赏性和收藏性怎么体现?我们竹编竹器的制作该怎么实现?”山椿似在问曾正贵,又似在问大家,更是在问自己。
“小、精、美、多。”吴卉一口接了话。
“怎么讲?”山椿问。
“小,便于携带,而不是用来实用。精,当然是精致,不可能一个粗制滥造的竹制发卡能戴上女人的头吧。美,当然是造形,打磨,色泽符合审美标准和视角。多,就是式样多品种全。不仅要做以前农耕生活中的用品品种,还要做现代女人喜欢的手提袋,宠物箱,凉鞋子,化妆盒……,品种嘛,能想象的都开发吧。”吴卉说得很神往。
“这四字的核心是精。”邱水从他年轻女性和知识女性的角度说得很中恳。
“好,受教了。立马改进,祝你发财。”山椿明白过来,立马对曾正贵说。
“还有,这店名能不能改成一个竹字?”刚出店门,山椿又转身对说。
“改,必须的。一块用竹子做一古色古香的大板,蓝天白云做底,一个大大的萃绿竹节构成的‘竹’字,然后一行小字‘无处不在’。”不等人回答,山椿想起‘房前多栽竹,无家不养鹅’,还想起农耕时代,竹在人们的生活中是无处不在。
“好,明天就改。”曾正贵听了,心中一喜,这意境不错。
“‘竹’字居中稍靠左,上方还得书‘章家湾’三字儿。”邱水这一补充也不错。
“哈,真是心大,把章家湾这竹货生意交给他。”走出曾正贵的店面,吴卉嘟嚷。
“这是山椿的格局,我辈当学。”任正听得,说了一句,看看大家。
“这传统服饰,还真不是人人能穿的哈。”山椿没理会这些,自说自话。
“啊,才看出?没城里人的做派,有不做乡下人的傲慢。卡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不伦不类。”吴卉听得就损着曾正贵。
“嘿嘿,人家是舍不得钱,他那样的人,不说政府干部,也是一店老板吧。应该穿中档次的吧,可他偏偏买了这低档次的。穿长工的衣服,却站在柜台老板的位置上,能行吗?”邱水说到了问题的重点,影射着当年曾正贵没那水平能力,却当着副乡长这事儿。
“本是一猢狲,穿起袈裟也成不了佛。”吴卉这人嘴里是不饶人。
“哈哈,有意思。不过,也许不是他本人的错,是吧。”任正大笑着说了一句。
“不是舍不得钱,是没钱。”刘素英说。
“不会吧,当这么多年乡干部,这点钱都有?”吴卉不信。
“乡干部几个钱?一个人的工资供一家人吃饭。”刘素英说。
当年山椿选上了,却辞职了。这曾正贵没选上,选举没成功,却也因任正那《山椿现象的思考》的发表,没人再让他当副乡长,就一直做了一个一般干部。
“没做点啥?”山椿问。
“做啥?两